女配(快穿)(21)

“反正都是用碎布头做的玩意儿,也就买丝线花了点钱,大嫂要是舍不得,拿给大朗他们玩呗,都是布头棉花做的东西,用来引火也是很好的。”

徐宝珠随意摆摆手,没将那些东西放在心上。

“啧啧啧。”

白小花可惜地砸吧了一下嘴巴,看着徐宝珠漠不关心的表情,忽然油然而生一个想法。

反正做这些布偶的布料丝线花的是公中的银钱,她和弟妹也是实打实为做这些玩意苦熬了好几个晚上的,既然小妹不稀罕这些东西,与其让它们变成引火的废物,倒不如哪天去集市上试卖一番。

人家那些做工精致的布偶卖十文二十文钱,她们这些玩偶虽不精致,可也胜在模样稀罕古怪,多看了却是有些趣味,她不贪心,便宜点卖个五文八文,恐怕也是有人舍得的。

反正这对于她们来说是无本的买卖,就算没人买,她们也不吃亏,真要能挣点钱,还能给小家增添一点私房钱呢。

白小花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大胆,以往她这样土生土长的乡下妇人,哪有胆子想那贩卖的生意呢,这一点还得感谢徐宝珠,让她知道原来做买卖是一件来钱那么快的事,也让她长了一点胆子。

不过毕竟没有真刀真枪干过,白小花决定到时候拖着弟妹刘招娣一起。

徐宝珠不知道白小花的小心思,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会儿她也不会在意。

——

回家的第二天,徐宝珠借口去县城找聚香斋的掌柜谈新生意离开了家,在进城后稍作遮掩,找了一个专门帮人写信的读书人,写了一张有关江妩命中注定早夭的纸条,然后在某一天,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将那张纸条放在了刁家门后,因为怕纸条被风吹走,还特地在上面压了一块大石头。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徐宝珠远远看着,小声说了一句。

“再说了,江妩那种情况本来就不该嫁人,她的心智就像是一个孩子,谁娶了她都是强奸幼童。”

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徐宝珠喃喃自语道:“我只是尽我该尽的事,如果刁家执意要娶江妩进门,我也问心无愧了,如果刁家因为我的那封信选择退掉和江家的婚事,这样一来接连退了两次婚,江妩恐怕也不会再嫁人,她那种情况,在家做娇养的姑娘反而更好,她爹那么宠她,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

徐宝珠知道江妩是活不了几年的,不过她并不清楚历史上林平春的岳父江保宗到底是何时去世的。

回想着那天她看到的江保宗的身体状态,看上去还能活上几十年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能比亲爹更疼女儿,想来江妩要是一直不嫁人直到寿终正寝,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因为怕人瞧见,徐宝珠没敢在原地待太久,因为迟迟不见刁家人出来,只能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谁家的娃娃啊,往我们家门口放这么大块的石头。”

刁近冬正准备出去,打开门一眼就瞧见了门口那块压着信纸的大石头,他嘀咕了一句,单手拿起那块大石头,将它放到墙角的位置,防止有人被石头绊倒。

“怎么还有一封信啊?”

等放好了石头,他才看到石头底下的信纸。

“江……命……早……”

刁近冬都快把头皮挠秃了,也没将信里的内容念通顺。

刁近冬拍了拍自己那个在学习上从来不管用的脑子,他爹说的对,他要是能把长身体的能耐花一分在长脑子这件事上,他现在就能有表哥一半聪明了。

“算了,等会儿表哥或是爹回家后让他们看看吧。”

刁近冬看的实在头疼,将那张纸折了几折塞到口袋里。

因为有颗不怎么精明的脑袋,等玩了一圈回家后,刁近冬顺利的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

这段时间,徐宝珠一直在打听刁家的消息,可自从她送了那封信后,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传来。

徐宝珠辗转反侧,一边怀疑是信没有顺利到达刁家人的手中,一边又觉得是刁家不曾相信信上的内容,或是刁家相信了,却因为另有所图的原因,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心思放在了这件事上,徐宝珠也没空想新的挣钱主意,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少了。

一切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江妩和霍凛冬成亲的日子。

第19章 傻女19

“啧啧啧,今个儿江家和刁家那儿可围着不少人呢,再过三天江芜就要嫁到刁家去了,这会儿江家里里外外都布置的差不多了,那大红灯笼和红绸花,那叫一个漂亮啊,就是不知道等成完亲江家还要不要那些东西,要不然我厚着脸皮去讨过来,等下个月我儿子成亲,就能够派上用上了。”

村里人也感染了江家嫁女儿和刁家娶媳妇的喜气,一个个满面红光,见面聊的都是关于江刁两家的事。

“谁说不是呢,刁大妹对她那外甥的婚事倒也用心,前些天找了不少人去她家帮忙剪红窗纸呢,这会儿窗上门上贴满了大红囍字和喜鹊,那叫一个漂亮啊。”

徐寡妇端着一盆子脏衣服来到河边,听到那群女人叽叽喳喳说着江家和刁家的婚事,心情有些不太痛快。

而那些正聊得欢的女人也看到了远远走来的徐寡妇,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忽然加大了说话的声量。

“你们说都是一个村的,江家阿芜出嫁那天我们是去江家喝她的出门酒呢,还是去刁家喝她的进门宴呢,江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姑娘,她的出门酒肯定办的风风光光,刁家最不缺的就是肉,头一次娶媳妇进门,肯定也是很舍得的,只恨我不像戏本子里写的那些能人一样会分身术,要不然这两家的酒席我都不会错过。”

“对了,徐寡妇,江秀才这些年帮了你们母子不少吧,阿芜出门你怎么着也得包个大红包吧,看来在江家的出门酒上,咱们还能看到你啊?”

说完,那个体型微胖的女人就捂住嘴,冲着徐寡妇笑的意味深长。

这次江芜和霍凛冬成亲,几乎全村的人都被邀请了,大伙儿也私底下商量好了,等办酒那天,每家每户都派上家里干活麻利的女人过去帮忙,等喝喜酒的时候,家里的人分成两拨,一拨去江家喝酒,一波去刁家喝酒,争取让两边的酒席都办的热热闹闹的。

大伙儿不知道江家有没有不计前嫌邀请林家,却很想知道徐寡妇有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江芜的大好日子出现。

“这样的大喜日子,确实该包个大红包。”

徐寡妇咬了咬牙,这江保宗邀请了全村的人,唯独拉下了他们母子俩,徐寡妇深觉羞辱,可偏偏她那儿子叮嘱她,等江芜出嫁那天不仅得去江家喝酒,还得给江家包一个大红封,徐寡妇拗不过儿子答应了,可因为这件事这些天心里的气就没顺过。

“你们说最近好事怎么都赶在一块了呢,等江家办完喜事,大伙儿也该来我家喝喜酒了。”

或许是被众人眼中的嘲讽刺激到了,徐寡妇冲动之下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啊?林小秀才的亲事也定下了?”

刚刚开口怼徐寡妇的胖妇人惊声问道。

其实徐寡妇刚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说出去的话,哪里还能收回来呢。

这会儿徐寡妇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徐宝珠都比江芜强上千倍百倍。

首先徐宝珠是她的堂侄女,虽然关系有些远,可也是她的娘家人,因为江家的事,儿子和她不如以前亲近了,要是等儿子出息了,再给儿子娶上一个高门大户看不上她这个寡妇婆婆的儿媳妇,恐怕她那儿子会被手腕高超的女人完全笼络过去,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娶一个和自己一条心的儿媳妇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其次江家已经日薄西山,江保宗是一个不事生产的读书郎,江家原本近两百亩的田产在他手中被卖到只剩三十亩,也不知等他死后,还能留给江芜多少家产,而徐宝珠不同,这是一个会搂钱的金娃娃,光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徐寡妇就从她手中要来五十两银子,要知道在此之前,江家每个月也只给他们五两银子。

最重要的,徐宝珠虽然能挣钱,娘家却没有几个能耐人,等她儿子步步高升以后,为了坐稳正妻的位置,徐宝珠只能依靠她这个姑母兼婆母,届时儿子要是娶了达官显贵人家家里的姑娘做平妻或是侧室,自己也能借此平衡儿子的后院,做一个屹立不倒的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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