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道林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两人才刚刚确定初次的亲密关系,食髓知味的他,只想把人禁锢到身边,在自己的别墅里夜夜温存,哪里忍得了两个月的分离。
偶尔出来约会,也不能让她过夜,烦躁得很。
郑道林眸光闪烁,舔着湿润的嘴唇,把想了一晚上的打算说出,“干脆找哪天时间,我们两家聚一块,把关系定了吧。”
陶桃愣了,听到这话,心里蓦的涌起热流,鼻子发酸,“你,已经想好要把我介绍给你家里人了吗?”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把这段感情摒除在家庭之外。
虽然她现在同样没有打算好要这么快深入彼此的家庭关系,但他的态度才是自己关心的症结所在。
郑道林看她眼角微红,抿着嘴巴要哭不哭的表情,顿时将她歪掉的心思猜了个十之八九。
弹了一下她额头,失笑道:“白痴,你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敢情我们谈恋爱的这段时间,你还真把我当成臭流氓了。”
陶桃摸了摸额头,“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跟我主动说过你的家人。”
但我的事情你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可以啦~~
第27章 鸢舞
郑道林无奈摇摇头,郁闷道:“我不说,是怕你有压力,当初追你时,就对我有成见,要是再说些我家里的事,你听了,又要打退堂鼓了。”
之前还没交往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说过彼此不合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才迟迟不答应。
现在想起以往她说的那些扎心窝子的冷话,他心里还是惴惴的。
来硬的舍不得,来软的又不答应,把他折腾的够呛。
陶桃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好吧,她承认,光从报纸新闻上看,就感觉郑家不是一般的显赫,要是实际接触的话,他的家世确实给自己很大压力。
“你现在说,就不怕我打退堂鼓了?”她浅浅笑起,故意打岔道。
郑道林眉梢轻佻的挑起,手下一片温热滑腻,深意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前或许是没把握,但现在...我要不让你尽快嫁进郑家,都对不起咱俩昨晚的为所欲为。”
“我刚才的提议,想的怎么样?”
陶桃踌躇着开口,“还是先等等吧,刚毕业就见家长,太快了,我没准备好,况且我目前也没想过婚姻的问题。”
郑道林嘴角不由得沉了沉,自己的提议,对她来说是显得仓促突兀,但对于自己而言,却是抓心挠肝的迫不及待。
如果说,陶桃以前是未经雕琢的璞玉的话,那现在,便是精雕细琢的美人。
她才二十一岁,正是憧憬未来的年纪,在艺术圈子里,她的天赋和美貌迟早会在这个审美和娱乐密不可分的行业逐渐显露。
这种隐隐被旁人觊觎的危机感,自昨天那个画廊经纪主动搭话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这样下去,等个毛!
郑道林皱着眉头,“现在给我想,快什么快,我听你说过,你同宿舍的另一个女的,已经打算和男朋友领证结婚了。跟人比,我们已经慢了。”
陶桃失笑,对他说话里的强硬,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你当比赛呐,哪有这么比的,她只是凑巧很早碰到了合适的人,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愿意一毕业就结婚的。而且,在结婚前,他们已经谈了三年了,一点儿都不快。”
郑道林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淡淡道:“既然你没准备好,那我就再等等,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
“你找个时间,跟伯母说清楚我的存在。”
陶桃眨了眨眼,没有抗拒,“你也是?”
郑道林理所当然道:“废话。”
陶桃笑了笑,答应了,“嗯。”
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天真的认为结婚这件事就算暂时翻篇了。
陶桃不知道男人心里的小算盘,跟他打岔转移话题,聊起自己对未来工作的规划,比起刚才的话题,还是画画让她更感兴趣。
郑道林也不多说,既不反对也不赞同,惬意的抱着人上下温存,趁人闭眼承受细腻绵长的吻时,眸光微睁。
如果陶桃此刻睁眼的话,一定会被男人眼里透出的浓浓的占有欲所吓到。
实际上,听到她说的话,郑道林岂止生气,他是非常以及极其的恼怒。
还想谈三年,做梦!
三个月他都嫌浪费时间。
他算看出来了,恋爱加床上关系根本没办法保障今后彼此的稳固,以后工作见过的人,遇上的事多了去了。
万一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桃子碰到不长眼的,胆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杂碎,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把人关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呆在自己伸手就触摸到的地方就好。
实际上,自从见到她这个人开始,他就从没停止过这种想法,随着昨晚捅破了最后的屏障,反而滋生的愈演愈烈,要想彻底霸占她的全部,就得把人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可是,这种疯狂恐怖的提议,他根本不敢说出口。
会吓跑她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千万种狠戾疯狂的念头在脑子里喧嚣、咆哮。
两人离开的步伐缠的一拖再拖,直到陶桃脸上露出再坚定不过的清明神色,他才起身退了酒店,开车送人回去。
之后,她终于有大把的时间陪家里人,抛开了工作的问题,毕业放假的一切都显得朝气又美好,有时出去逛逛街,有时就待在家里陪妈妈看一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还有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方珥总算答应和袁州去重庆旅游了,在重庆呆了半个月,又转道去成都呆了半个月。
在朋友圈里,不是晒各种火锅美食,就是晒大熊猫吃竹子,恩爱被秀了一脸。
只不过某个人就显得不是那么乐意了,她问起的时候,才得知,小心眼的男人早把袁州的朋友圈给屏蔽了,至今没放出来。
陶桃除了陪家人,还得分出时间来应付刚被解锁新成就的饿狼,每次都被强制命令,要踩着他下班的点,出现在约定的地点,晚一分钟,报复她的就是无尽的索取。
要么就在车里,要么就是被带到他的别墅。
尤其是每次回家,看到陶芬欲言又止的眼神,她觉得,不用自己主动说,妈妈都已经猜到了。
这天晚饭后,陶桃站在卧室门口,想起最近被男人追问“今天说了吗?”“说了吗?”的不厌其烦的询问,最终促使她主动敲了房门,“妈,睡了吗?”
“没睡呢。”
陶桃穿着睡衣,钻进被窝,睡着一个枕头,舔舔嘴唇,犹豫道:“妈,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陶芬眼带笑意,“终于想好要和我说了?”
陶桃眨了眨眼,脸红红的点点头。
她将和人认识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有意省略了男人曾使过的某些强硬手段。
“你很喜欢他吗?”
“嗯,很喜欢。”
温婉的女人静静的听着,她对陶桃,奉行的一直都是思想开明的教育。
从小她就不是一个会轻易说喜欢的人,既然想清楚跟她坦白,就一定是想好了的。
最后,陶芬说了一句,“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不会差,谈到你觉得可以了,愿意把他带回家来的时候,记得提前跟妈讲一声,别弄得我措手不及就行。”
“谢谢妈。”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陶桃神清气爽,今天终于不用怕再被郑道林压在身下追问了。
被郑道林成功得逞的时候,她都不止一次的想吃后悔药,毕业那晚为什么要答应开这个头,要不然这最后一个暑假,也不至于过的如此分身乏术。
经历了水深火热的两个月,她便开始正式工作了。
郑道林旗下的艺术公司叫“鸢舞”,取自他妈妈的名字。
郑道林大学毕业的时候,为了和南城大学开展深入合作,才创办了这家商业画廊,经营方式采用的是代理合作,画廊负责策划展览活动,专门用来售卖当代画家的作品,画廊和画家签订长期的代理合同,展览、售卖、画册制作包括网络媒体的宣传运营,都由画廊负责,属于市面上的一级市场,也是画作售卖的最好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