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坐在原位纹丝不动,笑看发了疯的钱戈雅,钱戈雅已经疯到忘了她此时在哪了,她刚冲出去两步,就被两位警察同志给按住,被呵斥道:“干什么呢,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哪,还想动手伤人?”
钱戈雅颓废狼狈的被按回去,恶狠狠地瞪着温燃,但也只是她单方面瞪着,温燃仍笑得跟朵花似的。
公安局里的这阵乱持续了半个小时,该罚款罚款,该拘留拘留,该离开离开。
钱戈雅助理来接她,扶着头发蓬乱脖子上有掐痕的钱戈雅离开,擦过温燃肩膀走向大门时,温燃幸灾乐祸道:“钱总,今天的事可能已经被主播传开了,小视频现在播放量怎么也要破万了吧,您可抓紧着处理,否则小心被董事会开除呀。”
钱戈雅深深闭上眼,双腿都已经无力,几乎是被助理给拖出去的。
钱戈雅出去没多久,忽然局里接到电话,说学校发生命案,众人立即出警。
乔子执职业病犯了,抓住一个问,“怎么回事?”
接电话的那位快速说:“女儿被男老师性侵,父亲去学校提菜刀疯砍三十刀,女孩未成年。”
父亲砍死性侵自己未成年女儿的强jian犯,好像是近两年国内外的常见新闻。
确实,平常人听到强jian犯对未成年做这事都起怒火,何况是被害人的父亲。
一屋里的人都往外冲,温燃在琢磨这个新闻,差点被人给撞到,突然被人向后拽开才没有被撞到,随后退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温燃回头看他,沈砚稳稳地搂着她腰,清冷眸光含着点笑意,而后他抢走乔子执嘴里叼着的烟。
乔子执瞠目结舌,“你干什么?!”
沈砚淡淡道:“不要在我家燃总面前抽烟。”
“……”
乔子执正要说话,突然他车钥匙再次被沈砚抢走,沈砚掷给一个出警的警察同志,很有奉献精神地说:“警车不够,就开这辆。”
乔子执:“???”
乔少爷只得和温燃沈砚一辆车离开,他坐后排中间,左右两手各扶着前面座椅,“你们去不去学校凑热闹看看情况?”
温燃虽然爱凑热闹,但这个热闹就不凑了,说着问乔子执,“乔法医,你应该碰到过不少类似的情况吧?”
乔子执职业病,当法医的时候看过太多关于人性的东西,“有很多比这残忍的,韩国《素媛》看过吗,我之前遇到一例,女孩和素媛差不多大被性侵的,父亲把强jian犯活剐了。当女儿受到这样对待,或是受到这样威胁的时候,父亲的恨意会扩大很多倍,失去理智,只想杀了那些畜生。杀人不对,但我私下里,是希望强jian犯被枪毙的,这是不可原谅的罪。”
温燃听得叹息,整个人都转过来和乔子执聊,“乔法医还遇到过什么案子?最血腥的是什么样的?”
一路上,两个人聊得热络,沈砚冷漠地瞥了乔子执一眼又一眼,乔子执也没停的意思。
二十分钟后,沈砚车停在一个路口,轻敲方向盘,“燃燃,看窗外。”
“啊?”温燃抬头看窗外,就看到旁边是钱戈雅的车,“怎么了吗?”
话音刚落,温燃就看到一个男人点燃一大卷鞭炮,抛向钱戈雅的车。
瞬间鞭炮噼里啪啦冒着红烟响起来,温燃隐约看到钱戈雅在车里被刺激的捂着耳朵尖叫。
温燃看得瞬间笑出声来,看到钱戈雅吓成那样,她可太爽了。
同时温燃的耳朵被沈砚双手给捂住,鞭炮声好像瞬间向后褪去很远,不再刺耳。
温燃向后仰头看沈砚,沈砚垂睫看她,微动着嘴型无声问:“开心吗?”
温燃笑着点头,特别开心。
等鞭炮声停止,乔子执简直不可置信,“沈砚,这也是你让人做的?也太狠了吧。”
沈砚淡淡睨着乔子执,没说话。
温燃则道:“不狠啊,我小时候受过她和她妈的虐待呢。”
乔子执懂了,“那不狠了,可能还是轻的?”
“嗯,是轻的,开胃菜,”沈砚淡道,“还有后续。”
乔子执:“……”
行吧,沈公子向来就是表面无波无澜情绪不外露,内心是切开黑,心狠手辣。
沈砚没办法回到温燃小时候去阻止她曾遇到的那些苦难,但他现在可以为她出气,只要温燃开心,这便是他想为她做的。
不再让她难过,不再让任何人欺负她,他为她将所有欺负她的人都报复回去。
让她每天都言笑晏晏,笑意盈盈。
这是他想为她做的事。
沈砚偏头看快要亢奋的晃腰的温燃,唇角勾起笑意,“燃总,现在心情如何?”
温燃看到钱戈雅被刺激得快要疯了的模样,好像多年堵在心里的难过回忆被他给拂开,心里多了暖的热的东西,她忍不住声音里洋溢着满满的盎然春意,“燃总现在心情特别好,晚上请砚总吃大餐,砚总想吃什么?”
沈砚低笑,“砚总想回家给佩奇和猪妈妈做晚餐。”
温燃顿时声音又软又甜,“好呀。”
乔子执盯着这两位热恋人士的腻人劲儿,眼角的疤都皱出被虐的柠檬酸劲儿,不阴不阳的哼着。
沈砚忽然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口踩下刹车,漫不经心淡道:“乔少爷,你可以下车了。”
乔子执:“???”
他哪里惹到沈砚了???
第55章 高调恋爱
近来天气降温频频下雪, 一夜一场暴风雪, 白天里也雪落纷纷,街上来往车辆的车速因积雪变得缓慢, 似乎整个城市的节奏都慢下来。
温燃房间里地热散发热气,加湿器无声地喷着水雾, 温度和热度恰好舒宜。
睡得正深,忽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
温燃枕头周围平板电脑, 电纸书,电子笔围了一堆。
翻了两个身,从腰下拿出滚烫的手机,迷迷糊糊地问:“哪位。”
却没人说话。
温燃揉着眼睛看号码, 是陌生号码, 她又喊了两声哪位, 对方仍没说话。
可是她又能听见对面有说话的背景音, 只是声音很小,隐隐约约的好似还有咳嗽声, 但她拿不准是不是咳嗽声, 她听不清。
挂断电话, 温燃感觉诡异,彻底清醒过来, 打开网页百度号码, 搜索结果只有一条,显示归属地是北京。
犹豫着是否要回拨的时候,突然手机又震起来, 这次是她熟悉的手机号码。
是黎萍。
温燃在初一之前,家庭是幸福的。那时父亲虽忙,但母亲常陪伴着她,父亲有空时也会带她去游乐场玩,那是她感受到爱的一段美好回忆。
后来黎萍对她不管不问,她心底就有了恨。但在恨的深处,仍期待母亲对她的关心。
然而在得知黎萍与温志成离婚选择钱而不要她、并且黎萍生活混乱后,她对黎萍就只剩下恨。
黎萍之前就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她不知道是否和温志成有关,或者是否要告诉她、谁是她亲生父亲之类的话。
温燃不想接,但又怕错过了什么,猛地跳下床,拿着手机穿上件薄衫外套去找沈砚,敲了好几声门,沈砚也没回应。
温燃试着推门,同时里面有个力量在开门。
四目相对。
温燃先脸红为敬。
沈砚只穿着条松松垮垮的浅灰色的家居长裤,温燃只瞄了一眼他的腹肌就不禁咽了下口水,心虚的移开视线。
但是又有刚才匆匆一瞥的充满力量的肌肉块在脑袋里挥之不去,身上还泛红有汗,是清早刚做过俯卧撑吗。
门开得很大,沈砚房间已经拉开窗帘,窗帘外有雪在飘落,他清晨的嗓音低哑泛磁,“今天怎么这么早?”
温燃正想说让他帮忙接电话,但是手机已经不再震动,她尴尬地转身跑,“梦游了。”
然而她睡衣被人揪住,被揪得一步步倒退进他怀里。
沈砚身上汗很湿,温燃后脖子都感觉到了他湿热的汗。
温燃正要再跑,沈砚握住她手腕没让她跑成功,再次揽她腰捉回来,磁哑的声音带了点笑意,“跑什么。”
沈砚俯身,双手搂着她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以温柔的声音安抚般缓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沈砚总是能轻易看穿她,温燃慢慢转过来,仰头解释说:“黎萍刚才打来电话,我不想接,本想让你帮我接。”
沈砚明白温燃的情绪,接过她手机,询问道:“我现在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