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要撩(69)

“你说不是什么?”温燃怔怔地问。

“我说, ”熊猫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燃燃不是命不好,不是不配得到爱,不是这样的。”

温燃的心噗通噗通地加速, 心跳声快要震穿耳膜, 有某种情绪要从胸口中爆发出来。

踮起脚尖儿, 摘掉大熊猫的脑袋。

五官清冷疏离的男人。

是沈砚。

此时沈砚的神情却一点不清冷, 额头渗着汗,垂眉凝望她的双眸中, 是坚定的深情款款、和对她万般疼惜。

温燃怔怔问:“上次也是你吗?”

他额头上一滴汗落下来, 沈砚说:“嗯。”

上次逗她笑, 要躺地上打滚,送她气球, 抱她安慰她的是沈砚。

这次为她送毛衣, 俯身抱她的是沈砚。

在她身后保护她,安慰她,温暖她的人是沈砚。

为她在禁烟花的市区放烟花, 送她骂钱戈雅的解压玩具猪,穿着熊猫的人偶衣服卖萌逗她开心的男人。

都是沈砚。

心底的情绪彻底从心口窝爆发出来,是打动到她的感动与惊喜,是庆幸,是欢喜,是想要跳起来亲他的激动。

沈砚看到温燃的双眸里像烟花绚烂开,那里盈亮着雀跃,嘴唇笑得柔软粉嫩惹人注目。

沈砚忽而抬起毛茸茸的熊猫手覆上她眼睛。

陷入了黑暗,温燃掰开他手,“你干嘛呀?”

沈砚顺势移开手俯身抱住她,“美。”

美得令他动了歪念,美得想吻她。

温燃被他温暖地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一个迟到很久的回答,心底深处很多关于命运的难过情绪在深呼吸间散发出去,飘散到空中,消失不见。

曾以为自己命不好,出生的家庭不好,遇不到一个愿意保护她的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命很好,虽然遇到的时间晚了,但总算是,遇到了。

遇到了沈砚。

可是,心里隐约还有一个她刻意忽视的问题,沈砚也这样用大熊猫哄过许供春吗?

是否送过许供春解压的玩具猪,是否也给许供春放过烟花?

但是不能问。

一旦问了,一旦答案是肯定的,她承受不了。

没有安全感的她,在一次又一次得到安全感后,就不敢再触及那道警戒线。

得到了、再失去,会比从未得到过更疼。

温燃之前就被沈砚对她的保护而感动过,现在温暖大熊猫就是沈砚,让她对喜欢大熊猫的心思,全转成了喜欢沈砚的心思。

曾经的喜欢好似只因为他外在的魅力。

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喜欢他的心思比之前更浓郁,入了心、刻了骨,在心骨之间翻腾出巨大的心动好感、倾心的喜欢。

周六晚上,沈砚在厨房煮饭,温燃喜盈盈甜滋滋地看沈砚煮饭的背影。

沈砚切菜热油扬料,背影有条不紊,动作行云流水,向锅里撒盐的动作都透露着优雅。

温燃倚着门框笑,她脚边蹲着小香妃。

小香妃仰头看看她,哼哧哼哧两声。

抬头看沈砚,又哼哧哼哧两声。

温燃低头问它,“你要干嘛?”

沈砚回头瞥她们,看到一人一猪站在厨房门口,微微勾唇,“它想小便。”

“……哦。”

温燃只得带小香妃去小便。

这猪很乖,就是对厕所到底在哪里很路痴。

饭后温燃主动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转身要回去再拿盘子时,身前靠过来一个人。

沈砚手上拿着一只盘子,环过她腰放到后面的厨台上,收回时手落在她头发上。

温燃额头血管跳了一下,脸也倏然红开,低头想走。

她往左边挪了一步,沈砚也跟着挪了一步。

温燃脸红心热地一点点抬头,“你干什么?”

他挪开手,手指若有似无地碰了她鼻尖,展开掌心,手上有一朵鲜红玫瑰花瓣。

温燃抿嘴笑开,沈砚这是在给她变魔术吗?

从他掌心里拿走玫瑰花,花瓣完完整整的,没有一点蔫儿的部位,放在鼻间闻着很香。

正要抬头问他从哪弄来的,忽然沈砚再次靠过来,温燃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沈砚双手再次绕过她腰,按在她身后厨台上,垂睫看她,“要看剧吗?”

这距离近得快要吻上她,温燃感觉自己脸都要熟透了,忙用玫瑰花挡住自己眼睛,“什,什么。”

沈砚轻笑,拨开玫瑰花,望进她眼里,“之前答应过陪你看剧,你没看完的那部剧。”

温燃记起她离开沈砚家的那天早晨,曾和沈砚说——“砚砚,你晚上下班回来,能陪我看剧吗?昨天没看完的那个?”

之后她走了,那部剧没有再看过。

沈砚这时候提起这件事应是想解开她心结,温燃自然没拒绝的道理,她也想解开这个小心结。

家里窗帘全部关闭,灯光昏暗,看英剧的气氛营造到位。

沈砚将困了的猪抱回楼上临时搭建的小窝,取了两瓶酒放到茶几上。

温燃看见了,微诧问:“是给我准备的吗?不是不让我喝吗?”

沈砚为她倒了很小的一小杯,“现在没别人。”

温燃觉得有趣,不自觉地露出了爱开玩笑的本性,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腿,手掌托腮敲着脸蛋儿笑问:“说真的,前阵子知道商君衍是我哥,你是不是特开心?”

沈砚转头递给她酒,所看到的是温燃长发散在一侧,眼里闪着屏幕的光,双眸晶晶亮,嘴角笑盈盈的。

沈砚呼吸滞了两秒,而后不疾不徐地轻笑着重复,“是特、特、特开心。”

温燃抿唇笑了,接过酒看剧,小口小口地抿着。

但好巧不巧的,剧里男主角的心里也有白月光,只不过这个白月光被反派杀了,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起后,仍时常回忆曾经的白月光。

温燃余光扫着沈砚,喝过酒后那种想问他是否用大熊猫哄过许供春开心的情绪又冒出来,然后再次压下去。

一次次冒出来,一次次压下去。

不能问,问了会难受的。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温燃一杯干了,然后整个人转过来,盘腿抱着抱枕看向沈砚,“聊聊吧。”

屏幕未暂停,仍在继续播放,沈砚偏眸看她,温燃眼睛有点红,“喝多了吗?”

温燃摇头,“我酒量很好的。”

沈砚眸光微闪,眼里好似蓦然闪过两分可惜,“……嗯。”

不敢聊许供春,温燃聊的是她爸,“你明天和我爸有约是吧?”

沈砚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拿我爸的样本去检测过,”温燃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而后又拿起酒杯,对他敞开心扉地轻声说:“鉴定结果是无血缘关系。”

沈砚再次拿牛奶的动作顿住。

温燃凝思措辞着,“就是……我不知道,我,我不太相信这个结果,我不知道是不是石头给我拿了假的样本。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爸呢,他在和我妈离婚前一直都对我特别好,就算和曹忆芸结婚了,刚开始那半年,也对我很好……他,我不知道。”

温燃明显喝多了,眼睛没有焦点,絮絮叨叨地和沈砚说着她和温志成的事。

温志成和黎萍是在她六年级的时候离婚的,离婚时黎萍没说过一句要她的话,温志成则是坚定地要她。

她不知道父母离婚的真正原因,他们没吵过架,只是父亲很忙而已。有一天,父母突然就说性格不和要离婚。她始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离婚,在拿到鉴定结果时,她想过,是否因为她不是温志成的女儿,所以温志成才提出离婚。

但是在父母离婚后,温志成仍然对她很好,哪怕两年后,温志成认识了曹忆芸,想和曹忆芸结婚时,温志成仍先询问她的意见。

温燃怀疑这对母女对她父亲的财产抱有目的,然而她持续偷偷观察她们了半年,都没有看到这对母女露馅。

直到温志成和曹忆芸结婚的两个月后,温志成出差,她因为和钱戈雅顶嘴,被钱戈雅打了。

钱戈雅当时读高二,她念初二,而且她跳过级,她人小,没力气打回去,但把钱戈雅咬了。

曹忆芸护着女儿,惩罚她把她关在柜子里不让她吃饭。

温志成回来后,她告状,但温志成不信。因为她身上没伤,也没有佣人作证她被打。

曹忆芸和钱戈雅的演技太好了,无论她怎样折腾,她们都温柔的无懈可击。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