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门,我不嫁了!+番外(68)

“再说老婆还没追到,你就想让人给你好脸色?”

“贺南方,谁把你惯得一身臭脾气。”

又被骂了,贺南方抿了抿嘴角,破天荒第二次没还嘴:“她。”

费烜心头一梗:“该!”

贺南方低头,额前的碎发搭落在眉毛上,沉默的像一块雕塑。

费烜:“觉得难受了?”

“还有更难受的,听不听?”

他皱眉望向他,不解:“嗯?”

费烜微微一笑:“再打五百万。”

贺南方:“……”

“你给我适可而止!”

费烜:“你说什么,我看不清。”

贺南方已经被他坑走一千万,这会儿怎么都不上当:“你先说。”

费烜换了个姿势靠着:“行呀,反正李苒人在我这儿,也不怕你不给钱。”

“她要出国了。”

说完,好整以暇地坐着,盯着贺南方脸上的表情。

只见他眉头一下压得紧紧,气场骤然变得压迫起来。

“谁说的?”

“李苒亲口说的,怎么样?”

“架子还端吗?态度还傲慢吗?”

贺南方当即就准备下楼找李苒,被费烜冷哼一声制止住:“你现在去找她,你能保证李苒会听你的话?”

“你能保证自己不甩脸色,不乱发脾气?”

贺南方停住脚步,别的不说,他现在脸色乌云密布,沉静的吓人。

“她是出国读书,不是别的。”

“说明她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准备,你在国外待过,申请留学的手续,等offer的时间也清楚,她至少提前一年就在准备这个事情了。”

“你现在下去跟她讲什么?让她放弃?”

贺南方依旧固执:“她不能走。”

费烜从鼻孔里冷嘲:“她一年前就准备出国读书,你硬是一点头没发现?”

“现在去追,不觉得晚了?”

贺南方:“她从没跟我说过。”

“说过有什么用?你会答应?连我都知道你不会答应,何况是李苒。”

“你呀,从来都没有给人选择的权利,又何怪别人不告诉你。”

贺南方这下算是彻彻底底地不傲娇了,“你说怎么办?”

费烜:“刚才那五百万还没付呢。”

——

八点,楼下的拍卖会准时开始,李苒按着座位,找到了她的名字。

靠前面,不算特别远。

随后翻着手里的拍品名册,看到需要的那幅画在后面,倒数第四个位置。

贺南方跟费烜来的迟,他一入场便看见李苒,她正低着头,一个个地数着目录。

手指划在铜纸上,十分认真。

她一个人坐在嬉闹的人群里,独自辟出一分气场,安静却又让人难以忽视。

费烜朝他使了个眼色:“你座位可不在前排。”

说完朝着李苒的位置看了一眼:“给我五百万,我给安排个中间情侣座,怎么样?”

这绝对是贺南方有史以来给钱痛快的一次!

李苒低着头,发现前面立着一个人,顺着长腿看过去。

结果……

“你坐这儿?”见贺南方坐下,李苒翻着她旁边的位置牌。

发现真的是贺南方。

“你怎么会坐在这儿?”

贺南方正气:“活动方安排。”

李苒半信半疑,没再多问。

拍卖开始后,李苒对前面的拍品并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兴致缺缺。

贺南方也没举牌,他解开西装扣子,侧过半个身:“不喜欢?”

李苒:“今天是来工作的。”

“不是来买东西。”

“有喜欢的话,让王稳替你拍。”

李苒摇头:“谢谢。”

贺南方对她一向大方,就连分手了,偶然在展拍会上遇见都要拍个物件给她。

不愧是豪门!

坐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李苒需要收购的那幅画,那画算是冷物件,如果李苒不拍的话,流派的可能性十分大。

所以她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悬念。

然而,竞拍时,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费烜来。

他早就知道李苒要拍这幅画,所以一开始便不停地出价。

很快就到了李苒预期的低价,她皱着眉头,不知道费烜在玩什么。

他明明不懂画,却盯着这幅画不放。

她已经决定放弃时,贺南方却拿过王稳手中的牌号。

就这样,场上的两位大佬盯着一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话。你追我赶。

等到费烜赚够了这次拍卖会的成本后,松口了,笑眯眯地让给了贺南方。

李苒:“……”

贺南方将画给她时,李苒用一种看败家子的眼神看着他。

“这就一副五十多万的画而已。”

“你花两百万拍下”

她很铁不成钢:“你傻吗?”

贺南方愣怔地看着李苒,终于在她脸上看到冷漠,无视,疏离意外的表情。

姑且算得上肉疼的表情。

“两百万换你跟我说那么多话,值。”

第38章

拍卖会结束, 李苒准备离开。

临走时, 方才在展拍场上喊牌的工作人员过来, 恭恭敬敬的叫住她:“李小姐,您的画还没拿走。”

李苒回头,清浅的眸色露出困惑:“什么画?”

工作人员提醒:“68号, 您拍的那幅禅绕画。”

她想起来了,不过那幅画明明是贺南方拍走的,为什么让她拿走:“你记错了,那不是我的画。”

工作人员:“可……登记的就是您的名字。”

李苒说了句“稍等”, 转身便拿出拿手机,打电话给贺南方。

以前通讯列表里,贺南方的名字永远排在第一个。

可现在一个多月没联系,她翻着最近联系人, 一直拉至最下面才看到他号码。

电话里她委婉地说清他的画忘拿了,“场上的工作人员正在找你。”

“那画是给你的。”

李苒闻言, 声音滞住, 她没想到贺南方会这么直白。

“画是你拍的, 希望你能拿……”

后面话还没说话,只听贺南方不耐烦地打断:“怎么, 送你一幅画东西就这么惶恐。”

说完,还轻笑一声:“因为要出国了, 所以现在迫不及待跟我划清界限?”

李苒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尤其是后面这句话,着实意味深长。惹人不快。

“你是不是喝酒了?”

此刻, 贺南方确实在楼上借酒消愁。

方才拍卖会一结束,贺南方还没动作,李苒便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擦肩走了。

男人本就好不容易见她一面,从国外赶回来也是特地为了她。

结果心心念念的人,却连多余的眼神都没交流。

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画了两百万拍了一幅画,只换的跟李苒说了几句话。

就连费烜也认为贺南方的境实在过于悲惨,所以方才才把自己珍藏的酒尽数拿出来任他挑选。

贺南方心里憋着火,却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着李苒为所欲为,竟然将酒越喝越颓然。

李苒一听他喝了些酒,便懒得多说什么,“出国跟你没关系,还有画我留下了,记得取。”

说完便挂了电话。

至始至终甚至都没有多问贺南方一句,涩嘴的酒入呛,变成火辣辣的刀子,一路割至心底。

贺南方失神地挂了电话,想不通为何现在跟她说两句话变得这么难。

费烜甚是风凉道:“扎心了?”

“好好的未婚妻,说跟你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玻璃杯里的苦涩液体并不好喝,但在这种时刻,似乎除了一饮而尽,找不到更舒坦的法子。

他伸手端起杯子,仰头。

费烜:“你这喝法,可不行。”

“醉了还得给你弄回去。”

贺南方清明的眼神有些迷离:“回去?”

“回哪儿?”

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再有李苒了,她已经离开,甚至很快要离开N市。

他不知道,以后他们的距离还要再拉多远。

三瓶过后,贺南方喝多了。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似乎有些飘,费烜像以往一样,拍他的肩膀:“让司机送你回去。”

而沙发坐着的人没有动,他像是从梦里恍惚惊醒一般,透着一股跟往日高冷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李苒呢?”

费烜:“……”

敢情喝多了,来他这儿耍酒疯。

贺南方低头去找手机,一边小声嘀咕:“我要给李苒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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