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凌宗+番外(116)

白冥莽挑眉看她:“姑娘,我见你模样不错,是个良家女子——怎么干起这种事情呢?”

“哐”的一声,酒壶被扔在桌上,姑娘怒气冲冲地道:“好心陪你喝酒你还不领情,喏,自己玩去吧,我不伺候了。”

“好好说话成吗?”白冥莽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才是玩上瘾了吧。”

姑娘这才笑了笑,抬手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抹过,她的周身响起骨骼的响声:“我开始还以为,你会看不出来。”

“姑娘”的身形在膨胀,最后变成一个和白冥莽身材相差不大的人,声音也不再是脆生生的女孩音,而是低沉的男性声音。

诡异的一幕发生在白冥莽面前,但他仍能够与面不改色地饮酒。

“你有玩这个的闲情,还不如多赚点钱,给我修房子。”白冥莽说。

“我可是把家产的一半都拿了出来,你还嫌不够?”

“不够,”白冥莽抬头看着这人,“我要你彩烟楼,完全支持我上凌宗。”

何弦意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

“上凌宗连影子都还看不到,你就敢这样邀请我加入。你敢打包票,可我没那个勇气,毕竟我手下还有百来号姑娘等着吃饭呢。”何弦意微笑着说。

白冥莽倒也不生气,耐下心来道:“我不在意你信不信,但三年之内,我一定会完成其中一个计划,那就是逐步毁灭我的仇家,最后是席禹教。至于另外一个计划,与你息息相关,那就是上凌宗的建成。”

“你若来完全支持我,便算是彩烟楼归附于上凌宗,我将提供你庇护,你也可以在上凌宗任职高位。”白冥莽喝了一口酒,道,“抱歉,我不擅长于说服人,暂且就说这些吧。”

何弦意看着他,良久才笑道:“你已经说服了我。”

“你的‘庇护’二字已经说服了我,”他轻声叹息道,“我一直都想为彩烟楼寻找一个庇护之所,让我们不至于总是无定所居。之前我就与你父亲谈过,但他担心天下会忌惮上凌宗的势力太过强大,而没有同意接纳我们。”

“我说我不怕天下人怎么看,你信么?”白冥莽说。

“我信。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让我支持你的理由啊。”何弦意大笑起来,举起酒杯,“干一杯,以立誓约!”

两人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何弦意放下酒杯,继续道:“你还担心我不拿钱给你修房子吗?我现在可是监工,什么钱都从我这里出。那个新登基的小皇帝真的是太抠门了,一毛不拔,就派几个兵在外面守着,其他什么都不管。”

“我交代的。”白冥莽看着他微笑。

何弦意一口酒喷了出来,他连忙擦擦嘴:“喂喂,你当年可是个很乖的孩子,怎么就被带坏了呢?嘴巴还这么损人,也是他带坏的吧。”

“乐在其中。”白冥莽冲他晃了晃酒杯。

何弦意黑着脸把酒杯一扔:“不喝了。”

“嗯,”白冥莽淡淡地应道,“不喝了就赶紧离开吧,席禹教的人估计快上来了。”

“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何弦意起身,“有什么事就来这里找老板娘,通过她可以找到我。”

白冥莽淡淡地嗤笑一声:“真是姑娘多。”

何弦意摇摇头没再说话,端着酒盘开门下楼去。

他刚离开一会儿,毕乙便和茗因一起上楼来了。

茗因鼻子灵敏,嗅出了不大的空间中弥漫的酒味,惊讶道:“……哇,芒种哥你还喝了酒?这么香!”

他这么一说,毕乙也感觉出来,走到芒种身边道:“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喝酒身体受得了吗?”

“不碍事。”白冥莽抬头看着她,温柔地笑道,“没有喝多少。”

毕乙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第85章

一张纸被捏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中,幽暗灯火下,手掌白皙手指修长。夜空中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穿过他的指缝,带来多年不散的怨气,带走一点点仅存的温情,只余下一点点无助的、渴望的执着。

他拿起桌上灯盏,点燃手中的白纸,火焰吞噬白纸之下,隐约可见最后一个字——

“睚”

他起身推开窗户,迎面扑来一阵冰冷的夜风,带来晚秋独有的气息,落叶从枝头“簌簌”而下,落在地上静默无声的,与泥土融为一体。

树叶快要落尽,秋天将要过去,冬天快来了吧?

有的人的命运,也该落叶归根了。

在冬天到来之前,新帝大婚,大赦天下。

成亲之前,云鸢收到了来自遥远的席禹教的礼物,当然是来自于那里的故人。

当暗卫将白冥莽的礼物呈上时,他打开来看了一眼,笑得眼睛弯弯。

站在他身旁的燕宁谦不解,好奇问道:“陛下,芒种送了什么来,让您如此高兴?”

云鸢神秘地笑了笑,将盒子转了一个方向,让燕宁谦看清里面的东西。

盒子中静静躺着一块令牌,散发着低调的金色光芒,充盈了每一个注视它的人的眼眸。

“这是……”燕宁谦大惊道,“他怎么又把这个送回来了?”

云鸢伸出一只手拿起令牌,感受着灵矿特有的冰凉和细腻触感,微微笑道:“这是在说,上凌宗就交到我手上了。从今往后,上凌宗与皇族生死同存。”

他抬头看着燕宁谦,说:“这是一份最好的礼物,不是吗?”

燕宁谦点了点头,并不说什么。

“来人,传我旨意,将上凌宗立为国教,与皇室紧密联系,直到最后灭亡的一刻,也不背弃对方!”

燕宁谦走了没多久,另外一个人悄然来到云鸢的宫殿。

云鸢看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被摆放出来,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是属下呈给殿下的礼物。”那个站在宫殿烛火照不到的阴暗中的男人低声道。

云鸢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微微点头。

男人拱手向他略施一礼,犹豫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单膝跪下恭敬行了一礼,起身离去。

“言麟,你还在恨我吗?你还在恨龙吗?”云鸢站在明亮的窗户旁,看着他的背影问。

男人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而后快步走进更深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却不想回答,或者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第一次在席禹教过完了一个冬天,那种感觉与在奂城完全不同。地域的差异,让综城的冬天并不如奂城那么寒冷刺骨,相比之下相比之下显得温暖得多。

等到开春,又到了纳供的时候,而今年,睚泰教却迟迟没有上交贡品。席禹教派人去催促,竟然被睚泰教公然打出门。

冗为对于睚泰教的行为十分愤怒,要派人前去质问,适当给些“教训”。

在他选择人之前,白冥莽推荐了自己,得到了大部分的人的支持,于是这事敲定了下来。

四月,白冥莽带着席禹教的人来到睚泰教。

现行有人前去通报,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睚泰教一片混乱。

白冥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剩余的少部分人走进睚泰教。当时已经满地狼藉,睚泰教迎接客人的大堂中有不少倒下的人,四壁被溅上淋漓的鲜血。

在这里白冥莽见到了睚泰教的教主,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带着睚泰教的教众站在大堂中央,赤红着一双眼看着白冥莽走进来。

白冥莽有些奇怪,在他的记忆中睚泰教的教主不是这个人,但他感到眼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他们的头?”睚泰教教主沙哑着声音问,“别急,送你们都上路……”

“你们席禹教,没一个好东西!”他怒喝道,猛地挥着拳头朝白冥莽扑去。

白冥莽站在原地没动,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他伸出右手挡住力量十足的拳头,又向前半步,在睚泰教教主耳边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席禹教的人呢?”

睚泰教教主吃惊地睁大眼,收回拳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体:“你……”

白冥莽只是笑了一下,抽出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一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鸣,站在他身旁剩下的几个席禹教人应声倒地。

那几个站在白冥莽面前的睚泰教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一是为白冥莽这出手的速度,二是为他竟然对自己人下如此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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