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去跳江?【CP完结】(7)

沈牧跟着将军往城外走,忍不住开口问:“刚才暗中出手的是?”

“陈檐,”将军解释道,“他以前在山上常用石头打飞禽走兽,后来当了兵就用来打人了,打着打着还琢磨出了一套打穴的……”

沈牧点点头,又别别扭扭地说:“你等下回去……把衣服换了……”

将军茫然不解,“为什么要换衣服?”

沈牧咬着下唇,“你刚才……抱他了……”

将军愣了一会儿,突然心花怒放,揉着人的手问:“书呆,你吃醋啊?”

书呆子不肯承认,“不是……”

将军追问:“那你怎么让我换衣服?”

“脏了……”

“比这更脏的我都穿过,”将军故意道,“以前打仗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换一次衣服……”

沈牧说不过他,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那点心思,只好抿着嘴走了。

将军不敢逗了,傻笑着追上去和人十指相扣,哄道:“好好,我回去就换……”

第二天,李长屿两手空空地去见东陵三皇子。

三皇子冷漠地问:“司徒越的人头呢?”

李长屿:“……昨晚被他逃了……”

“哦,”三皇子拉长了声音问,“逃了?”

“殿下放心,”李长屿赶紧道,“司徒越这是畏罪潜逃,已经全城通缉了,相信不久就能抓到他了!”

三皇子在心里痛骂李长屿无耻---什么逃了?昨晚是谁跟他好兄弟一样抱在一起?打都舍不得打,还说要杀他?

但面上不露声色,悠悠道:“既然这样,那便等抓到司徒越再说吧。”

他们原本约定,将军死后,东陵发兵,趁大虞军队赶赴边境御敌,京城空虚时,丞相兵变,夺下帝王之位。

如今,将军一日不死,东陵便一日不肯发兵,李长屿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东陵三皇子竟带着人偷偷跑了。

三皇子平生最恨人骗他,更何况是联合司徒越一起骗他。

他不想被他们套了,连夜带着人匆匆跑了,却在路上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北尧军抓了。

东陵近月来对北尧虎视眈眈,多次出兵骚扰。

北尧君主怕打不过东陵,才想出了和大虞联姻这一招,借联姻与大虞结盟。

虽然最后联姻不成,但盟还是结了,结果一样就行。

于是,借着大虞传出的消息,半道劫了东陵三皇子。

至此,北尧和东陵正式兵刃相向。

而京城里,本已遇刺的北羽菱突然‘死而复生’,指责丞相勾结东陵谋害她,要不是她机灵假死,就真成刀下亡魂了。

朝堂一时哗然。

第15章

对于北羽菱的指控,丞相连连呼冤枉,矢口否认。

他说,公主金枝玉叶,想来是受了无耻小人的蒙骗,不知是何人吐露消息,让公主误会老夫了?

北羽菱说,我有证据。

说着从身上抽出了一封信,那是从东陵三皇子身上搜出来的,丞相写给三皇子的密信。

丞相脸色惨白。

皇帝吩咐人鉴别信的真伪,最后“痛心疾首”,把丞相关入了大牢。

入了大牢丞相才确信,这是皇帝察觉他有异心,联手北尧给他下的套。

他谋反未动,反倒让皇帝先发制人了。

丞相在牢内顿足捶胸,一筹莫展。

李长屿带着人打算破牢救他父亲,却在大牢门口遇上了洗清罪名,恢复自由的将军。

将军带着兵,入朝多年却仍旧不改土匪的痞气,拐着弯骂李长屿自不量力。

李长屿气疯了,领着人跟将军打了一架,最后输得一塌糊涂,一起被关进了大牢。

可几天后,不知怎的,李长屿在牢内失踪了。

皇帝下令全城搜查,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平了内乱后,大虞依照约定,命将军率兵与北尧一同对战东陵。

出发的前一晚,军营内人人忙着清点行装,唯独不见了将军。

沈府,沈牧卧房。

房内光线昏暗,只余桌上一盏油灯微弱如豆,在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中兀自燃着。

沈牧红着眼角,鼻尖渗出汗珠,被身上的人低头舔去。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边,沈牧忍不住抬头去寻,舔着唇,勾着人呼吸交缠。

他手撑着近在咫尺的胸膛,手指微蜷,在喘息间轻轻颤着。

汗水沿着将军的肩背往下淌,在一晃一动中没入被褥。

烫,太烫了,他想,真他娘的……要命了……

阿越……

他听见他的书呆子喊,又低又轻的声音带着喘,黏黏糊糊的,像他脖颈间的汗液,一碰便要烧进骨头里。

书呆,他吻着人湿润的眼角,诱哄道,等我回来,跟我去见舅舅,好吗?

沈牧腰被他掐在手里,在**中无处可逃,浑身泛着潮红,却对眼前人分外纵容。他湿着额发,喃喃道,好……

桌上的油灯燃尽最后一丝光亮,悄悄灭了。

屋内的喘息声却越发粗重,缭绕着轻声的哭音,敲着窗缝泄进的月光……

翌日,将军率兵赶赴沙场。

沈牧酸着腰站在城门目送将军北去。

他想,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昨晚说回来要带他去见他舅舅……

他又羞又怯,想着是不是该去备两套好一点的衣服?

见面的时候该带点什么东西……

他又怯又期待地数着日子,等着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

可两个月后,消息传来,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了。

那是最后一战,将军被身边的亲兵偷袭刺伤。

亲兵事后供出,是李长屿投靠了东陵,许他荣华富贵,让他行刺将军,以搏东陵一线胜机。

可将军却在被捅了一刀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征战沙场,直到大败东陵,滚滚烟尘中竖起大虞军旗,才撑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

第16章

将军在大营中醒来时,腹部疼,脑袋也疼。

周烈一见人醒了,高兴得热泪盈眶,扑上去就抱着人喊,“老大,你终于醒了!”

将军被压到伤口,大叫了一声,陈檐赶紧一脚踹开了周烈。

“娘的,嘶……”将军捂着腹部纳闷,“老子这是怎么了?”

周烈一听就来气,“张禾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张禾?”将军皱眉,“他不是前两天跟人打架,被我赶去帮赵七做饭了?怎么,又闯祸了?”

陈檐脸色一变,周烈傻傻地问:“老大你说啥呢?那都四年前的事了……”

不一会儿,周烈急吼吼地冲出来找连浔,“老大摔傻了!”

连浔把将军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发现人没什么大碍,但脑子有点问题---记忆停在了四年前。

这个连浔也没办法治,只能期盼将军自己想起来了。

张禾在将军醒来的那天自杀了。

将军没有去见他,只让人把他埋了,自己抱着一坛酒不知道去哪了。

后来被连浔发现,骂他一个伤患还敢喝酒,吼得惊天动地,震得将军耳朵都要聋了。

将军伤口愈合后,便启程归京了,留了陈檐在边境处理后续军务。

也不知怎么传的,将军人还没到京城,失忆的消息就已经在城内传开了。

沈牧在听闻将军受伤后,日日悬心吊胆,夜不能寐。

好在最后人没事,虽说记性好像出了点问题,但人能回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将军回京的那天,皇帝犒赏三军,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将军赴宴前,回了一趟将军府。

司徒峰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缺胳膊没少腿的,才放下心,想着失忆就失忆吧,人没事就好,却又一拍脑门追问道:“你去北境前说,回来要带你心上人来见舅舅的,还记得吗?!”

将军虎躯一震,“我有心上人?”

司徒峰:“……”

司徒峰“哐哐”撞大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磕个脑袋把我外甥媳妇磕没了……”

将军:“……”

晚宴上,将军百无聊赖地看了一场歌舞,等皇帝走后,站起来也想走了。

这时刑部侍郎程端走了过来,一副与将军很熟络的样子。

一阵寒暄过后,程端忽然说:“司徒将军,您曾言与舍妹两情相悦,只待大军得胜归京,便来提亲,不知将军可看好了日子?程某也好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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