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心同人)【伊辛】细轨(33)

作者:冷哥哥截了膝盖又摘肾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辛小丰道,“没,没什么。”

伊谷春道,“贼头鼠脑。”

伊谷春降下车窗,让风吹进来,装作不经意道,“我妈说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干嘛拒绝啊。”

辛小丰没想到他说这个,傻了一下,“女女朋友?”

伊谷春笑了,“结巴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就这么单着?”

辛小丰突然就闷了下来,嘴巴闭的死紧,倒是有点伊谷春刚刚认识他的时候的样子。

伊谷春一脸莫名其妙,心里也有点没底起来。

过了好一会,辛小丰才道,“我一协警,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还带着个孩子,找什么。”

这话伊谷春不爱听,沉着脸道,“协警怎么了!说的什么话,你差到哪了!”

辛小丰笑了下,伊谷春听来却像是根刺一样。他一口气列了辛小丰好几个优点,末了还强调说,“我这人不爱夸人,但是你这么贬自己这不是打我脸呢么!”

辛小丰哭笑不得,“头儿,你这是评优秀警员呢,人家姑娘又不看这个。”

伊谷春嫌弃的一挥手,“别他妈废话,我说是就是。”

行吧,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辛小丰把他送到所里,伊谷春让他在门口停了车,说,“车你先开回去,搁这也没用。还有后备箱那释迦,你带一箱回去。”

辛小丰说,“那是给兄弟们…”

伊谷春说,“好几箱呢够他们分了,你拿一箱回去,我送尾巴的。”

辛小丰还要推辞,伊谷春最烦这套,“别和我磨叽赶紧的,我这脚疼着呢。”

辛小丰这才答应了,只是车他还是进了库,没有开回去。

伊谷春的车,他总是开算怎么回事,最终只是抱了一箱水果。

伊谷春将水果分了,自己也拿了一个坐在天井的台阶上,一边和哈修逗趣,一边掰开手里的释迦。

糖分充足的汁水粘在手上黏黏糊糊的,一口咬下去,除了光滑的籽,全是柔软甜腻的果肉。

辛小丰回家的时候,尾巴还没睡,被陈比觉带着看动画片。

尾巴趴在沙发背上喊他,“爸爸!”

辛小丰笑着应了,陈比觉说,“拿的什么啊?”

辛小丰把箱子放在厨房,拿了两个出来,一个丢给陈比觉一个掰开给尾巴。

陈比觉惊讶道,“呦,释迦?这玩意可不便宜,你捡钱了?”

辛小丰懒得搭理他,就说,“上司给的。”

陈比觉嘟囔了几句。

尾巴一连咬了好几口,嘴巴上粘了一圈果水,眼睛亮亮道,“爸爸,好吃!”

辛小丰伸出手让她把籽吐在自己手上,说,“吃完要去刷牙。”

尾巴使劲点头,把他拿着果子的手推向他,“爸爸,你也吃呀!”

辛小丰小小的咬了一口,说,“嗯,吃了。”

看着尾巴一口口吃掉这个不算小的果子,辛小丰将压在舌下的果肉一点点碾碎咽下去。

很甜。

第三十三章

翻过元旦的时候,张军辉的判决下来了。

这个潜逃多年的杀人犯对自己多起案件供认不讳,亦不上诉,判了死刑,最高法院核实之后一个星期直接就执行了。

从判决到执行,快的离谱。

伊谷春把这事告诉他的时候,辛小丰还有点傻,“头儿,你说什么?”

辛小丰有点不敢置信,他等了七年,结果短短七天就了结了?

伊谷春说,“张军辉的死刑已经执行了,今天早上。”

辛小丰把帽子拿下来又扣上,“不是上个星期才判决么。”

伊谷春说,“判的就是立即执行,也就一个星期的事。”

辛小丰表情空白的站了一会,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怎样的一个表情,“真,真死了。”

伊谷春点了烟给他,“死了。”

辛小丰把烟推回去,坐在派出所门口的花坛上,肩膀垂的很低。

伊谷春把烟叼在嘴里,看着马路边上那个卖早餐的小贩,“给你三天假。”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进去了,看都没看辛小丰一眼,这种时候他没什么热闹凑的。估计辛小丰自己,也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他心里排演了无数版本的剧本,设想了无数的结局,堪堪彩排了一半还未等高潮,就轻飘飘的结束了。就像是这世界上那么多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不值得大肆报道,就这样揭了过去。

让他的那些慷慨激昂全都落空。

或者早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他的慷慨激昂就已经消磨殆尽了。只剩下一股誓不罢休的坚持,最后坚持到了一个结果。

辛小丰使劲抹了一把脸,五官都挤变了型。他没有坐很久,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也回去了。

晚上下班,辛小丰亲自去接了尾巴放学,顺便帮她请了一天假。

尾巴牵着辛小丰的手,抬头问他,“爸爸,请假去哪里呀?”

辛小丰看了她一眼,把她脸旁的头发别到耳后,“去看你妈妈。”

这是尾巴自有记忆起,辛小丰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词。

女孩子一家灭门,后事操办基本都是当地警局弄的。骨灰在殡仪馆停了一年后,移到了公墓,不算靠边的位置,旁边有棵很大的树。大概是有专人看顾着,墓旁鲜有杂草。

照片上的人和记忆里的有很大的差别,他很久没来,只是头一年的时候悄悄来过一次,他对着照片说抓不到凶手他就不来见她。

那时候尾巴才两岁多,一点都不记事。如今记事了,看着照片上的母亲,也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无措的看着辛小丰。

尾巴说,“爸爸。”

辛小丰低头,“嗯?”

尾巴说,“这就是妈妈呀?”

辛小丰说,“是,她就是你妈妈,你小时候看别人家有妈妈,自己也哭着要。”

他没法了,就哄着尾巴说老陈就是她妈妈。老陈恨的他牙痒痒,可对尾巴那是要多好有多好,甚至那段时间尾巴喊他妈,他都磕巴不打一个的应着。

尾巴说,“我不记得了。”

辛小丰说,“好多年前的事了。”

尾巴抱着辛小丰的腰,仰头看他,“爸爸,你别难过。”

辛小丰摸摸她的头,把她抱起来,脸埋在她的脖颈里,“我不难过。”

尾巴拍拍辛小丰的背,“拍拍就不难过了,爸爸没有妈妈,但是还有我。你别难过,你不陪我过生日我也不生气了。”

辛小丰哽咽着说好。

出去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辛小丰把外套罩在尾巴身上,抱着她在墓园外面打车,只是地处偏僻,少有出租车经过。

墓园的门卫大爷开门喊他,“先带着孩子进来避一避。”

辛小丰看了看空旷的街道,猫着腰跑进门卫室里。

大爷坐在小桌子后面,脚底下支着个电暖风,“这里车不好打,你等等。”

辛小丰说谢谢,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抱着尾巴,衣服还裹在她身上。

大爷说,“看着你面生,瞧哪家的?”

辛小丰把尾巴往上抱了抱,说了个名。

大爷想了会,“哦,你是第一次来?没见过你啊。”

辛小丰说,“第二次,头回来是好多年前了。”

大爷道,“我说呢,年纪大了记不得久的事。不过你说那家我记得,倒是每年都有个姓伊的小伙子来看看,只是今年还没见着他呢。”

辛小丰愣了一下,有些局促。

是伊谷春吧。

辛小丰道,“他每年都来?”

“都来。”

他倒是每年都不来,要是来了,也许能遇见他。

大爷从抽屉里拿了一把糖给尾巴,“丫头,吃糖不?”

尾巴看了看辛小丰,伸手接了一个,“谢谢爷爷!”

大爷笑眯了眼睛,心满意足的靠回去。他看了一眼窗外,“这雨越下越大,你要不要叫个人来接你?”

辛小丰也看见了,摇头说不用。

总不好麻烦别人。

最后还是他顶着雨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拦到车,自己淋的湿透,尾巴倒是好好的只湿了鞋子。

在车上往后看去,墓园在雨里洇湿成淡墨色,被雨水化成一团黑白,渐渐的消失不见。

辛小丰扒拉了下头发上的水,慢慢揉搓着手指上的烟疤。

一月份在外面淋雨,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辛小丰第二天就光荣中枪,感冒发烧。倒也没到晕迷不醒人事不清的地步,甚至准时起床给尾巴弄了点吃的,在送她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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