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掩下自己的目光:“哦,那怎么我进太子妃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来过?”
傅清窈道:“阿遇哥哥时常会有任务,一下子消失很长时间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段时间他恰好就外出有事,也是前些日子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阿澜应了一声,没再和她多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转身走了。
傅清窈在后头看着她走路都被侍女扶着的身影,几乎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她这是已经和师兄……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真的,师兄也肯定不是主动的一个!
……
阿澜回来后放松了一个下午,想着总算暂时摆脱了洛长天了,谁知道才高兴没多久,洛长天就回来了!
挑的还是她用过晚膳歇了一会儿正要休息的时候!
“把门关上!不许他进来!”阿澜急得指使善儿和樱桃。
可是她们怎么敢,就算敢又哪能拦得住人。
洛长天轻而易举就进了屋子,“我怎么听说你让人关门不让我进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就这么两天时间,阿澜胆子又肥了些,“我不要跟你睡,你快出去!”
洛长天手一挥,已经明白这只是人两口子拌拌嘴不是真吵架根本不需要她们帮忙的善儿三人,都识趣都出去了。
阿澜气得跺脚:“你们给我回来!”
“轻点,别把脚踩疼了。”洛长天轻笑一声,朝她走过去。
阿澜下意识往后退,这一退就倒在了床上。
洛长天顺势就将她困在了身下,“这么主动?”
“我没有!你……”
太子殿下可不愿意浪费时间,低头就堵住了她嘴巴,熟练的剥开她衣服,气氛很快就变得浓稠起来。
阿澜意乱情迷,什么时候到这一步的都不知道,洛长天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乖,这次真的不疼。”
阿澜有些不敢相信他了,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不疼……
结束之后,洛长天抱着阿澜,手臂绕过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目光幽深,低哑的嗓音就响在她耳边:“将来,这里会长出一个宝宝来,他出生之后,会叫你娘亲,叫我爹爹……”
阿澜忽然一哆嗦,猛地拉开他的手,想也不想就说:“我才不要!”
气氛一滞,洛长天问她:“为什么不要?”
“就是不想给你生孩……!”
话没说完,下巴就被掐住了,阿澜被迫抬起头,对上洛长天那双寒气四溢的眸子,霎时间僵住了身体。 “你刚刚说什么?”洛长天轻声问道。
阿澜有些慌乱,“你干什么……”
她扒开他的手,又低下头去。
洛长天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久久没有言语,他脸色十分难看,有那么一瞬间,阿澜怀疑洛长天会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弄死她。
“殿下!”忽然外面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小姐又发病了!现在发起了高热,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在那侍女话落的一瞬间,阿澜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边的人一下子起了身,他迅速穿好衣服,回身看了她一眼,将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神色晦暗不明,语气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警告:“以后不要乱说话。”
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屋子,阿澜视线追过去,只看到一个在门口一闪而过的背影。
她盯着门口,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低下头,她眨了眨眼睛,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洛长天走得急,门都没关,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打了个寒颤。
“公主,那位傅姑娘真是……”善儿和芭蕉进来,顺势关上门,善儿本来是想跟阿澜发一两句漪澜院那边的牢骚,但是走近了一看阿澜的样子,就立时住了嘴。
阿澜拥着被子,露出个肩膀,上面是清晰可见的痕迹。
“太子妃,要备水吗?”芭蕉问道。
“嗯。”阿澜点头。
等水送来,阿澜就说:“你们都出去吧。”
善儿不放心地走了,出去后就不满地跟芭蕉嘀咕:“太子殿下也真是太过分了,刚刚做了那种事竟然就不管公主了,连门都不关,外面风这么凉,要是公主着凉了怎么办?他又不是大夫,他去了漪澜院那边那人就能好起来吗?就算真要去,安抚好公主再去不行吗?”
又抱怨漪澜院那边:“每次都来找太子殿下,都当吴神医不存在吗?好像太子殿下才是那个神医似的……”
芭蕉也微微拧眉,好半晌,轻轻叹了口气,略带些愁绪地道:“太子妃来得晚,可能不知道,殿下对傅姑娘……不是一般的看重,不说别的,这太子府的中馈,就是傅姑娘管着的。”
洛长天可不是一般的太子,他现在就是个隐形的皇帝了,可想而知那家业有多大,但他都放心交给傅清窈一个人!这也是傅清窈地位那么高的原因之一。
善儿一脸震惊。
她因为没学过,之前都没想到这茬,要是想到了,早就告诉阿澜了,她家公主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那中馈就应该她来管啊!
竟然是傅清窈管着的?
芭蕉眉间的愁绪一直没有散,她之前好像是乐观了,觉得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不一样,傅姑娘就没法比,但是傅姑娘在太子殿下那里的地位,太子妃……又能比吗?
因为一直没有人提起这个,竟然都给忽略过去了。
“善儿。”里面忽然叫了一声。
善儿急忙推门进去了。
“帮我拿衣服来。”阿澜说。
善儿扭身从衣柜里给她拿出干净的亵衣亵裤。
阿澜接了,说道:“好了,你出去吧。”
善儿却没动,她见阿澜情绪有些不太对,很是不放心,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张嘴问道:“公主,刚才你和太子殿下……怎么了?”
阿澜低着头,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低低地说:“他让我给他生孩子。”
善儿不解,这不是好事吗?这意味着太子殿下将公主放在心上了啊。
阿澜又说:“我跟他说,我不给他生。”
善儿大惊,磕磕巴巴道:“为、为什么啊?”
公主下半辈子就跟着太子殿下了,这样的事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答应?
这次阿澜沉默了更久,然后才说:“可我若给他生了孩子,以后他要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没了洛长天的宠爱,她想走就走,可是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那时候她该怎么办啊。
她声音太轻,善儿隐约听到她话里带着哭腔,可是又不敢确定。
阿澜心里想着,洛长天这样的身份,从来不缺女人,身边的大臣整天想着要给他娶侧妃,今早上她还听说是哪个国家又要送公主来和亲,而洛长天并没有明言拒绝,他身边还有一个百般疼着护着的傅清窈,一听说对方有事他就连她都顾不得,那样匆忙着急地离去了。
这样一个男人,她哪里敢给他生孩子啊,他对她再好她都不敢。
更别说他对她的好,也是那样的不稳定,就像刚刚,前一刻还抱着她温存,甜言蜜语不知道说了多少,下一刻她都还没明白说错了什么,他就冷了脸看不出一点情意,让人害怕极了。
而且,她答应了皇叔,还要回去的。
……
阿澜洗了澡,躺在床上一晚上没睡着。 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枕头,她仿佛看见了洛长天,气得翻身坐起来抓着枕头就是一通狠狠的蹂躏,最后还一脚给踹出了床帐外。
这才稍稍解了气,重新又躺了下去。
回想起来,她知道自己之前不该跟他说那句话的,但是一想到他听说傅清窈出事后的反应,她又觉得并不后悔。
洛长天一晚上没回来。
第二天早膳的时候,樱桃憋不住说道:“太子妃,殿下还在漪澜院那边呢。”
阿澜握着筷子的手慢了一慢,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饭后回了里间,没了其他人,她才露出气呼呼的样子,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揉了揉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出去说:“你们准备一下,我要出去走走。”
善儿几个都愣了一下,不过既然待在府里不开心,那出去走走也好。
阿澜只带了善儿和芭蕉,没带樱桃和刘安。
樱桃有些郁闷,不过芭蕉悄悄提醒了她一句注意着漪澜院那边的动静之后,她就提起神来,眼睛晶亮,跟背负了什么重要任务一样,对阿澜说:“太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