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的耳朵极其敏感,此时已经变得粉红一片,她本能地便想要推开他,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浑身紧绷,周睿安抱着她便闪身躲进了巷子里。
“嘘。”他在她耳边低喃。
江清越一动不敢动,就担心被人发现,周睿安却不打算放过她,一双手在她的腰间的软肉上缓缓的揉捏。
“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知不知道?”他在她耳边低喃地说道。
江清越愤愤不平,凭什么不让她去!她又没做坏事!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周睿安的舌尖便在她的耳廓边缘轻轻地滑过,她浑身忍不住颤栗了一下,竟是有些站不稳,他的一双大掌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这才没让她摔下去。
江清越呼吸微微有些凌乱,喉咙也发干,刚才喝了酒,此时酒气上涌,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但,她绝对不能妥协!尤其是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所以,江清越伸出手想要把他推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应该是这附近的小贩在收摊回家了。
“你如果在动,我就在这里亲你。”周睿安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人绝对干得出来,江清越只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他,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她面色泛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望着他,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反而让人觉得诱惑。
周睿安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江清越在大脑一片浑浊的前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她又没有动!他为什么还亲了!
等过了良久,除了她的心跳,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之后,周睿安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两人回到家,江清越打算去住隔壁,被周睿安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我有事想跟你说,你跟我去书房。”周睿安说完,见她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便严肃地说道:“有正事!”
江清越跟着他去了书房,周睿安便道:“我今天发现,拓跋刚和二皇子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江清越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注意,然后本能地开口:“他们俩也断袖了?”
周睿安:“……”
这话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尤其是那个也字。
“不是,我是觉得,拓跋刚对二皇子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一些,虽然他极力在掩饰,可是还是能看出端倪出来。他对拓跋刚好像并不设防,可他却想要掩饰这一点,而且拓跋刚对二皇子也是如此,要知道,当初拓跋刚可是挟持过二皇子的。”周睿安说道,“二皇子这人,没有皇上的英明果决,不过气量狭小倒是一样的,按说,当初在柳州,拓跋刚挟持过二皇子,让二皇子丢了那么大人,二皇子应该很恨拓跋刚才对,可是你跟着看这么多天,二皇子像是对拓跋刚心怀芥蒂的样子么?”
周睿安不说,江清越还没发现,听他这么一说,再联想这几日拓跋刚和二皇子之间的互动,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眉头微蹙:“二殿下对拓跋刚的态度,似乎是真的不错,我有时候还看到他们在低语。”
可他们不可能真的断袖了,而且两国说是谈判,但是根本不可能真的心无芥蒂的,被杀的是他们的将士,受苦的是他们的百姓,试问这样的国仇家恨,怎么可能凭一句和谈就全部放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看着他们相处,却并非如此啊。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周睿安说道。
江清越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威远镖局的灭门案子也没有线索,还有我的身世。”
说到这,江清越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威远镖局的密室里碰见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带着东西跑掉了,当时她曾经怀疑这人是周睿安的人,可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
江清越想到这,抬起头看了周睿安一眼:“周睿安,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能让周睿安手足无措的事情并不多,但现在的情况绝对算是其中一个。
他看着江清越清亮的目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他张了张嘴,最后沉着冷静地说道:“没有。”
江清越盯着他看了半响,似乎是在确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最后她移开了目光,并不再开口。
江清越走后,洛北走了进来,他看着一脸沉默的周睿安,低声问道:“主子,江公子既然那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您为何不告诉她实情?”
周睿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告诉她什么?说我们其实是堂兄妹?而且她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而我也在密谋着杀她的爹?”
洛北一噎,最后却说道:“可是江公子向来聪慧,她今日会问您这个问题,想必是有所怀疑了。”
周睿安没有说话,上次在威远镖局的密室里,江清越和他的人狭路相逢,以她的机敏,想来是已经开始怀疑了,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得尽快找到威远镖局灭门的凶手了。”周睿安说完,看了洛北一眼:“皇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的话,皇后宫里很正常,皇后一直深居简出的,除了二皇子会去请安之外,便是后宫的其他娘娘。”
周睿安听到这,眼神却是一闪:“这么沉得住气?”
洛北忍不住问道:“主子,您为何会一直盯着皇后娘娘?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且又身居后宫,就算想做什么,她也没机会啊。”
周睿安勾起了唇角,瞥了他一眼道:“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不管他是什么性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否则你一定会吃大亏的!记住我说的话。”
周睿安从来不曾小看女人,尤其是知道江清越是女子之后,他更是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可以和他比肩,并且聪慧绝伦的女子,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还好是被他给遇上了,否则放在外面不一定要惹多大的风波出来。
而且皇后,可不只是一个身居后宫的女人。
洛北凝重地点了点头:“是,主子,属下会派人继续盯着皇后娘娘。”
周睿安想了想,又道:“让你找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这董成自打老王爷去了,拼死把老王爷的尸首给夺回来之后,便不知所踪了,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露面过,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洛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董成还活着,可他是以前老王爷身边的人,如果他有心躲藏,怕也是不好找的。”
周睿安却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当年我父王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是我父王的人,其他的都是皇上的人,偏偏他又不知所踪。”
这董成本来是个普通的士兵,后来被晋王赏识,收做亲兵护卫在侧,这董成是个侦查勘测的好手,当年很受晋王的器重,是晋王的亲信之一。
当年晋王殿下为了救被困的宣德帝,带兵回去支援,其他人都战死了,只有董成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一个人抢回了晋王的尸首,不让他落入鞑子人的手里,他闯出来的时候,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
董成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当时的情况特殊,宣德帝也没有弄死他,派人全力救治,只是没想到,董成大病初愈,便悄悄地离开了军营,从此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消息,但周睿安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当年那些跟着晋王去救宣德帝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董成,他必须要找到他。
不只是为了起事,更是为了当年的真相。
“主子是怀疑当年老王爷的死,是有蹊跷?”洛北好奇地问道。
“这是必须有蹊跷!”周睿安坚定地说道。
洛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周睿安要成事,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看来周睿安是打算从这个董成下手。
“主子,现在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洛北不安地说道:“您身上的蛊虫……”
周睿安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它已经奈何不了我了。”
‘君莫愁’是一种控制人心智的蛊虫,除了周睿安自己有了谋逆,才会毒发而死,否则想要他死,只有拿到血引之人的血才能催发他身体里的蛊虫,而现在,宣德帝已经失去了血引之人,现在的宁阳公主并不是他的女儿,他就算想要提前催发蛊虫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