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98)

邓晴娇嗔:“医院闷死人了,反正家里可以请私人医生。”

苏御南佯装皱眉道:“任性。”

邓晴吐吐舌头,苏御南这才把目光看向邓父邓母,见他们目睹了一番苏御南和邓晴的相处后,脸色才和善一点。

苏御南对他们微微点头:“父亲,母亲。”

邓父站起来,率先从沙发处站起来前往餐桌道:“开饭吧,不说多了,好不容易全家聚餐,算是庆祝小晴出院。”

苏御南揽着邓晴前往餐桌处,我还在门边站着,他们一家人也不知是不是没看到我,或者是看到了假装自己没看到。

在门边愣了许久,有些面生的仆人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像是看我笑话一般。

我的事情她们一定有听说,也一定是我走后邓晴招进来的新仆人,只认她一个女主人。

邓父理所应当的坐在主位,邓母坐在左边第一位,苏御南坐在右边第一位,邓晴坐在右边第二位,挨着苏御南。

我走近餐桌,深呼一口气,挨着邓母旁边的桌子坐下,邓母吓了一跳,往又一瞥看到我后,开口道:“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坐这里干什么?你凭什么坐我旁边?”

我笑了一声道:“这里原先就是我的位置,我都坐在这里吃饭都坐了了十多年了。”

苏御南我可以忍,但是他以外的人我是一点都忍不了。

邓母一时被我气到,把乌木筷子放下道,摆出一副样子理论:“可是我不想跟你这种居心叵测的人坐在一起,万一你一个不顺心又陷害我怎么办?连一个未出世的婴儿都下的了手,我们邓家真是怕了你。”

我笑眯眯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后,不但没搭腔,还道:“忘了告诉您,您坐的地方是我母亲生前的位置,您理因不能坐的,但念着您是长辈,所以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吃饭的时候不能扳筷子,这是我们苏家的规矩,还请您记住了。”

我的一番话让邓母很难堪,她指着我牙尖嘴利道:“苏家的规矩?现在我们家小晴嫁进来了,这就是一半邓家!你算什么东西,从前便是苏家的拖油瓶,现在还装作这个家的女主人对我指手画脚?有一个在外面卖的妈你还有理了?”

邓母话还未说完,我脸色便冷了下来,我语气硬道:“请你放尊重一点,注重自己的言辞!”

我紧紧握着筷子,不想邓母居然还变本加厉了:“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有一个做-鸡的妈,还出事了害得苏家的掌门人为你妈陪葬!晦不晦气!”

我筷子越捏越紧,眼尖的瞧见苏御南夹菜的手也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这种人换了身份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妄想钓个有钱人结婚,最后还不是被撇下,我要是你就挖个地洞钻起来,再也不出门,丢死脸了。”

邓母面带嘲讽的说到一半,转头看到苏御南冰凉的眼神和邓父铁青的脸色,这才猛的止住了嘴。

空气有些凝滞。

邓母见如此场景,才讪笑的摆了摆手道:“我刚才有点失言了,吃饭吧……”

苏御南眼底依旧冰冷,邓父见事态不妙,连忙圆场道:“御南啊,你岳母在家里口无遮拦惯了,她没有恶意的,刚才也是为你抱不平,不要往心里去啊。”

我埋下头,扒了几口饭,心中有些窃喜,思索邓母这种脑子究竟是怎么做上邓家主席夫人的。

她若只是诋毁我,不见得有什么事,但动不动居然把苏御南全家都带上,还一口一个这个地方是一半邓家……

她可能不了解,苏御南师何等的重视自己手中的权位,以及自我独大。

他怎容得邓母如此之狂妄?

但即便如此,苏御南嘴角扯出一抹没温度的笑,道:“无事,用餐吧。”

邓晴也是拼命挤眼暗示自己母亲不要再说了,可无奈方才自己母亲就是领略不到一般。

因为邓母的失言,她之后不敢再说一句话。

而苏御南和邓父之后在桌上聊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还有一些货物的渠道,我似乎听到了邓父说起了他们公司居然被检查出了一批冒牌包,现在消费者发现后都在闹事,媒体公示出后导致股份下跌,所以请求苏御南资金支持。

苏御南听后,沉吟不语,邓父再次放软了语气道:“御南,我知道这对于你为难,但是我们公司现在确实资金不周,股份也不能变卖。”

苏御南浮出一丝笑,夹了一个鸡腿给邓晴后道:“自然,这次我用流动资金也会帮您,但一家人还是明算帐,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邓父笑道:“自然自然,让给你股份自然没问题,你是自家的女婿,没什么信不得的。”

苏御南听闻这话后,才将眉头舒展开,眼中划过一丝算计。

我寻思着不过几月,邓氏的地位似乎大不如前,邓父从前在苏御南面前说话并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

邓家两个女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这段谈话听进去。

之后无人再说起任何有关于怀孕的事情,我更没有作出苏御南之前逼我的道歉。

一顿饭在各怀鬼胎后结束。

我吃完饭便回了房,把门上了锁。

我的这间房虽然已经被改造成了婴儿房,但我的床还没有撤去,我扑倒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疲累无比。

看着这间被精心布置的婴儿床,我联想到邓晴那个流掉的孩子,其实我的心中并没有预想到的惊喜,反而只觉得她很可悲又可恨。

这间房的种种,想必她一定参与了布置,说不定她十分期待婴儿降生那天的到来。

就和最开始的我一样。

至少苏御南最开始逼我打胎时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阴阴的暗算。

假设邓晴知道这事之后,她会是多么的绝望?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太多烦心事充斥于脑海间,完全挥之不去。

我想到这里时,我一跃而起,本想再出去找苏御南说点什么,但窗外的花园里在此时传来了一阵阵笑声。

我不自觉地迈步子走向窗台处,瞧见一楼的后花园处,棋牌桌上,邓父居然正跟苏御南下着棋……邓母和邓晴站在一边,满脸笑意的观看着。

仿佛方才饭桌伤的不愉快像是没发生过的。

我冷笑一声,攥紧了窗帘,猛的一拉,不愿再看到这一幕。

邓家得意不了多久了。

……

我和邓晴道歉的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

我被苏御南囚禁回了苏宅,但之后他并没有对我像以前那般动辄打骂,准确说他没什么时间管我,而是日日陪着邓晴。

邓晴自从失去孩子之后,整个人变得有些神经质,起初一两个星期还看不出,时间越久越明显,每天都要黏着苏御南,比她在医院时更甚。

一不如她意她便摔东西,脾气大得很,大叫,一改从前在家温柔贤惠的形象,甚至有仆人给她送的粥烫了一点,都被她直接砸了后,然后把仆人开除了。

苏御南为她请了私人医生,医生说这对于流产的母亲,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丈夫的陪伴。

苏御南无法,只能把一些文件带回家,天天陪着她,有时甚至苏御南找我说上几句话,都被她直接拦截过去。

可是在如此的陪伴下,邓晴的非但没好转,还有变坏的趋势,每天锁着苏御南的时间越来越多,每日三餐都得由仆人送进门去,半步都不从门里踏出。

她除了苏御南和给她送餐的仆人,谁都不愿意见,基本苏御南一进邓晴的房门,他不会再出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天气都有些转秋了,邓晴却日复一日的脾气变差。

而邓氏在外也出大事了,邓父的公司‘皮包冒牌货’风波不知是不是有人有心挑事,这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了,消费者闹得厉害,公司声誉一落千丈,说前有养生茶事件,后有冒牌货风波,邓氏是越来越不可信。

股民们纷纷抛售股票,公司许多股东把手中股票大多数都卖给了苏御南,苏御南在大幅度的注资进邓氏,手中邓氏的股份甚至超过了邓父。

邓父是气急,但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公司股份慢慢都到自己女婿身上。

而苏宅内也没安宁过。

有一天,邓晴在打碎三只碗,把仆人轰出房间时,恰巧苏御南还在公司,仆人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个年轻的仆人被她骂了后在门边哭哭啼啼,看上去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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