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96)

电话刚响两声他就接了,声音多多少少透露着一丝疲惫:“这些天你还好吗?上次我父亲实在出言不逊,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淡笑一声道:“我没事,你呢?你还好吗?最近一定很忙吧?”

我拿起报纸,看着报纸上面有一些不利于梁氏的报道出现,说什么‘董事长已经不省人事,而其子却放弃继承,而和神秘女人私奔’荒谬言论。

这种报纸可千万不能让梁钧臣看到了,否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雪上加霜。

梁钧臣苦笑一声,声音中是掩盖不住的疲惫:“有一点累吧,但还应付的过来。”

我紧攥着手机,道:“我明天来看看叔叔吧,反正现在苏御南忙着邓晴那一块呢,顾不到我。”

梁钧臣在电话里沉默良久,然后道:“我都听说了,你的事情,你这个嫂嫂还真是居心不良,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来医院了吧,否则指不定她还要使什么坏。”

我说:“我就来看你一眼,给你煲点汤喝。”

跟梁钧臣协商好后,下午我便在网上查找许多煲汤的资料,做好了相关的笔记。

其实我并不是个精通厨艺的人,但梁钧臣恰巧与我相反,所以我不免有些虚。

思索再三在他面前我必定得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菜,鲍鱼鸡粥,这道菜比我煲的汤味道或许会好很多。

因为从前苏御南他父亲喜欢吃,所以我母亲便学着做,然后把手艺传授给了我。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忙活到九点后总算做好了,然后提着汤和鸡粥来到了医院,走到了梁钧臣父亲的那间病房。

我有些紧张,如同第一次来这间病房一样紧张,还是先从门的窗口处往里看了看,但梁钧臣并不在。

我只看到了袁曼,和还没醒的粱父。

我正想给梁钧臣打个电话,却被袁曼接下来的动作吸引了视线。

说是吸引,却不如说是有些奇怪。

我见她偷偷摸摸的走到角落处,揭起茶壶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什么,然后往茶壶里一倒,再把包装塞进了口袋。

然后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水,走到梁父面前,把半昏睡的梁父扶起来,然后在他身边说了句什么。

梁父听到话后半张开了嘴,袁曼便准备把茶喂进去。

我觉得有些奇怪,甚至脑子里划过一丝不好的念想,连忙不顾一切的直接推门而入。

袁曼看到有人进来了,脸上有些发白,甚至端着茶杯的水直接一斜,滚烫的茶便泼了出来,她烫的直摇手。

“你怎么不敲门啊?”

第85章 找委屈受

袁曼怒瞪我一眼,掩饰自己有少许的慌乱后,连忙把半睡半醒的粱父扶着躺下。

她从包内抽出湿纸巾敷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指,满脸不满。

“不好意思,刚才外面的地板滑了一下,所以我……”我急中生智的说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袁曼半信半疑的目光缭绕在我的身边。

她挑眉道:“你刚才没看到什么吧?”

我心内跳的很快,但依旧不动声色道:“什么?”

袁曼耸肩:“没什么,你随便坐吧。”她给我指了指椅子,待我坐下后,她又道:“你这几天的事情啊我都听说了,你还真是闲得慌,生怕不会出事是不是?整天出来晃荡。”

我把给梁钧臣和他父亲做的粥放在桌面上才坐下来,袁曼说话刻薄,这是我当时在梁氏工作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但没想到离了公司她也是不依不饶。

见我不说话,她略微尖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道:“就这么喜欢梁钧臣?喜欢到他爸爸这么嫌弃你,你还不远千里来看他?”

她言语间有一丝嘲讽和不屑,可是我在心内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道:“他父亲这样我有很大的原因,人之常情,我理因慰问。”

袁曼冷笑几声:“董事长一时半会还真好不了,你和梁钧臣的婚礼就是黄了。”

我抿唇不说话,忍耐向来是我的长处,这时也不例外。

袁曼却不知死的继续叨叨,看着我,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次见你,以为你只是因为爱慕虚荣,想攀高枝,所以才接近梁总,还是认识邓晴我才知道,你居然曾经有那样的过往,连自己的哥哥都……”袁曼说到一半,嘲笑一声,微微掩面,故作讶异:“还真是可怕,可惜梁总一下子被你掩住了耳目,认不清你。”

我心内有些冷,看着她十分得意的模样,实在一气之下想提包离开。

但是理智让我深呼吸几口,不跟她计较。

我故作平静,转了转脑筋道:“袁小姐,我有点渴了,可不可以给我倒一杯茶。”

我指了指方才袁曼桌角边的那只壶,只比巴掌大一点儿,墨绿色,十分好看,似乎刚刚烧开,被半掩着的面还冒出丝丝热气。

袁曼把目光转向那杯壶,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不过只是一下子她便恢复了过来,道:“那壶水刚烧开,你要是想喝水,自己下楼下超市去买。”

她毫不客气,而我对于她这种回应也不意外,只是表示道:“那我不麻烦你,我自己倒茶喝。”

我说罢,就提包准备过去,袁曼连忙起身拦住我:“诶!这茶是给董事长喝的,你怎么这么不避嫌?”

我眨眼道:“我随便拿个一次性杯子不就好了?”

我又想去桌面上拿一次性杯子,袁曼这次直接拽住我的衣服,像是铁了心不让我接近那壶茶,我凝眉,心中却暗自揣摩。

她越是如此,我就越是觉得那壶茶有问题。

可是袁曼她是粱董事长的人,是梁氏的得力员工,是梁钧臣的心腹,她会对粱父做什么呢?

谋害?

怎么可能,如果董事长出了事,直接关系到的就是他们这些高层。

可是若不是害人,那下的东西是什么不可见的吗?

她似乎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那壶。

没问题,才怪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说了你自己想喝水自己去买,别在这里撒泼!”袁曼拔高了声音,推了我一下,我退了几步,手扶着桌子站稳。

“咳咳咳、吵什么……”此时,一把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我和袁曼止住了声音,往病床上看去。

梁父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我和袁曼,袁曼见梁父醒了,连忙快步过去把他扶着坐起来,一边抱怨道:“梁董,我不是有心叨扰您安睡的,您是不知道,这一大早啊就有人来闹事,还死皮赖脸的赖在这不走了,不知想求得您原谅,还是想让您成全她和梁总这对苦命鸳鸯呢。”

袁曼告状,眯着眼睛暗示着我,梁父这才把视线看过来。

他的眼睛内首先是有些浑浊,好半天才看清我,再看清我后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就青筋暴起,有些怒了。

“你还来我病房做什么?咳咳、这里不欢迎你!上次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告诉你,你和我儿子想在一起,咳咳咳、不可能!我儿子自然有门当户对的姑娘”

他说话说的十分费劲,但愤怒的情绪却暴露的一清二楚,我看了梁父一眼,再看着他身边袁曼洋洋得意的模样,脑袋有些混乱。

事已至此,他下了逐客令,而恰巧梁钧臣也没在病房内,我便微微鞠躬道:“打扰了。”便走了出去。

话已至此,我还怎么待下去?

而两次被赶出来,确实是有些丢面,我走了几步,脚下有些发软,最近是诸事不顺。

可是思索了一会儿,我在医院转角处许久,做了许久思想挣扎,想给梁钧臣打个电话,将这刚才目睹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所以便只问了他在哪,他回了我信息说在公司。

我呼出一口气,苦笑一声。

我甚至猜想,会不会是袁曼妒忌我,所以给梁父下了药,迫使梁钧臣回来,搅黄了我们的婚事。

这和我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或许邓晴和袁曼真的联手了也说不定。

但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还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而且还有很多漏洞,例如梁钧臣现在已经回来了,袁曼为什么还要给梁父他下药?所以仅凭这一点都可以推翻我之前的猜想。

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楼下,发现楼下刚好停了一台宾利,我止住脚步,愣了几秒,车窗被打开,我看到了苏御南那张清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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