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讽刺。
回到久违的苏宅,我反而显得有些拘谨了,不知是不是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缘故。
邓晴说要为我掌厨邓晴回到家后说要掌厨,给我做丰富的晚餐补身子,我牵强的笑着,应了一句好。
她不让我和苏御南进厨房,而是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起来,我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苏御南倒是闲适得拿着一本杂志在翻阅。
我坐不住,想去厨房帮邓晴,却在经过苏御南时被他一把拉住,我条件性反射一般的将他的手挥开,并连连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冷笑:“这么怕我。”
我尽量放小声道:“哥哥,在这里就不要戏弄我了吧。”
我僵硬的看向他,见他向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害怕,所以站在原地选择不过去。
他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听话,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他却突然起身,凑近我的背后,他的烟草味夹杂着消毒水味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我心里一紧,正以为他又要弄什么新的把戏,手上却多了一把瑞士刀。
我纳闷的看着他,他道:“喜欢用刀,下次就用这个,你若真有本事伤到我,我就放过你。”
第10章 隐楼
我呆呆的看着他,有些恍惚,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出了书房,坐在客厅翻阅着杂志,仿佛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手上那把冰凉的瑞士刀,心底冷笑一声,这男人,到底是个s,还是个m?
菜很快上桌。
邓晴做的菜十分清淡,许是为了照顾我吧,我随意吃了几口便会了房,我不敢和他们待太久,怕他们察觉我的异样。
我躺在床上,逼自己睡觉,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怎么睡都睡不着。
s市已经是深秋了,晚风很冷很冽,窗户没有关紧,一丝丝凉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起身去玻璃窗那关了床,看到玻璃上反光的自己,不由得停住,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我拿出包里的那张孕检化验单,脸色有些发白。
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孩子来的意外,来的让我脑袋混乱,我甚至没有一丝处理他的时间。
我肯定是要去打掉的,这个孩子肯定不能留。
因为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
是,我是很想报复他,如果他有私生子的事流传出去了,那对于他作为的名誉来说将会一落千丈。
但是他完了的同时我也完了。
苏在安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报复他可以赔上自己的人了。
我闭上眼睛,思量了很久。
必须偷偷做掉。
而且不能让苏御南知道这个孩子存在过,这件事必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正在我出神时,门突然被打开,我吓得立马把化验单塞进包里,转身看到了站在我门口的苏御南。
我牵强的扯了一个笑,道:“哥哥怎么不敲门?”
苏御南手里有一根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时,我只能看到他虚虚实实的半张脸,瞧不清他的表情,却见他新换了一身西装,声音幽冷:“带回我要带邓晴出席一场晚宴,会叫仆人看住你,从今天起,别想着出去,当作这次闹自杀的惩罚。”
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我思量了一会,心里百般不服,却只是无比包子的说了一句:“好。”
他看了我几秒,没有说话,在烟雾中我能感觉到他的注视。
莫名其妙,我却被他盯得有些燥。
正想说什么,楼下却响起邓晴催促的声音,苏御南看了看表,没再说什么,便下了楼。
直到楼下门响,我盯着他出去,才松了一口气。
关禁闭,限自由,他对我的所有惩罚,向来说到做到。
但我知道但我今天必须得想办法出去一趟。
因为这是做掉孩子最好的时机。
可我刚走到一楼,就发现了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仆人们全部看在了一楼。
这整个苏宅都是苏御南的人。
我扯起一抹笑,说了句知道了,便回了房。
想出去,是不可能来硬的了。
我住在二楼,二楼通向后院,前门没可能,而我只能选择从后院溜出去。
跳,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我一直知道苏家有个隐藏楼梯。
这个隐藏楼梯从二楼洗漱台一直通向后院,十分长,就如隧道一般。
它是我小时候玩捉迷藏发现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进入前需要验证四位密码,我把全家人的生日试了一遍,最后发现姐姐的生日是正确密码。
楼梯里有许多暗格,暗格里藏着神秘的东西,不过那时的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有用报纸包着的,也有许多塑料袋装着的,我怕被发现,不敢去拆,而是乖乖的从楼梯里出来,躲到了别的地方。
我原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直到有一天凌晨,我悄悄晚归,正好在后院瞧见苏御南正好从楼梯里出来,我赶紧躲起来。
我瞧见,他手上拿着一支黑的发亮的枪,脸上冷漠和嗜血的让人战栗。
随即楼梯后走出来几个黑衣人,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我借着灯,看清了那个男人身上流淌着的血,沾满了苏家后院草坪。
第11章 独身前往
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去走那个楼梯。
我曾以为苏家是做正经生意的,是s市建筑行业的龙头,现在也正在往其他行业扩充,三代都积累着良好的名誉,在商界从来都是清清白白。
但自从那次之后,便私下有意无意的调查过苏御南一些行径,却发现了他不是那么纯粹的商人。
他还涉及一些黑道上的东西,我不接触那些,所以说不出是什么,但总之很不干净就对了。
不过这也与我无关,他的黑道上的事,我是永远没机会插手的。
于是我没多想,我在顺利溜出后院后,直接来到了刚出院不久的那家医院的妇产科。
医院这个时间点了,妇产科人依旧很多,说不清的多。
大多数都是有丈夫陪的,有妈妈,或者婆婆陪着的孕妇,有的显怀了,面色红润,一脸幸福。
甚至还有新生儿的啼哭声,医院其实是我所较为惧怕的地方,但这里不是,妇产科总能感到有别样的温暖。
和别的女人比起来,我显得有些无助,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晃荡来晃荡去,许是看我太过于异类,一个年轻的护士倒是主动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倒是麻木的摇摇头。
她皱眉,许是工作太忙,也没有多问我什么,而是去忙别的了。
我寻了个椅子坐下,身旁正好做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没比我大几岁,抱着一个孩子在细心哄着,唱着人人都听过的摇篮曲,脸上是慈母般的笑容。
我将视线转到孩子的身上,愣愣的看着那孩子,眼睛都是眯着他,肉团一般,小手缩着,眼睛闭着,很是可爱。
小孩一直在哭,哇哇大哭,明明是那么点孩子呢,肺活量和声音却出奇的好,我见这母亲都哄了他好久了,都不见停,但她却特别有耐心,没有一丝不耐烦。
我在一旁看了太久,有些鼻酸,眼角也有莫名其妙的湿润,我回过头,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可笑。
那位年轻的母亲一偏头便注意到了我,对我友好的笑道:“看你看了许久了,你要抱抱吗?”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连忙说:“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抱孩子。”
我宠她摆手,那位母亲却十分友好,她道:“没关系,你试试,他一边哭还一边盯着你看,许是投缘呢。”
我将目光转向那个孩子,被这位年轻的母亲说动,伸手接住了孩子,我学着她的模样,抱着孩子晃了晃,年轻女人告诉我,要我护住孩子的头,我连忙学着,那孩子咯倒是神奇的止住了哭泣,对我咯咯一笑,一点都不认生。
女人轻轻点了孩子的头,说道:“你呀,见到漂亮姐姐就不哭了,他许是喜欢你,你就多抱抱吧。”
我被孩子的笑感染,也大笑了几声说:“他真有趣?几个月了?”
女人道:“三个月了,我身子不好,一直没出院,都怪他,在肚子里的时候使劲折磨我,一点都不让我安生。”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女人便开玩笑的语气问起我:“你呢?是来做孕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