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头,看到了小容站在门边,面带着焦急道:“小姐,先生快回来了,车子就停在了外面。”
苏御南回来了?
真是碰鬼了,那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挑了个好时间。
我捏了捏日记本,对她道:“知道了。”
我迅速把日记本放到原位置,跟着小容出了姐姐的房间,本想下楼去迎接他的,但刚走了几步便凝住了脚。
苏御南又醉了。
他比上次醉的厉害,白皙的脸上泛红,衣衫凌乱,连走路都不稳。
可让我愣住的是,他并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着一个女人扶着他,还是熟面孔。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看到白景,她上次被苏御南也算是惩罚了一回,我以为苏御南再也不要她了。
没想到还有后续,我还真是小瞧了这女人。
她扶他在沙发上坐下后,便跪下来伺候着他,帮他娴熟的解了领带,然后在茶几上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去。
她穿着低领短裙,外头披了件皮草,发丝略长,胸口略低,伺候苏御南伺候的得心应手,像是做惯了这般事。
我心中有一阵子的喘不过气,我走到他们身边,不知该不该在此时开口,那女人率先看到了我,认出我后先是一愣,随机马上反应过来对我明媚一笑。
她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苏总醉了,最近在着手一笔大生意,所以没办法喝的多了些,怕您伺候不惯他,就请您让我今晚留下来,等他酒醒了再离开,如何?”
虽是请求,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没有半分请求的意思,仿佛这会儿她是这屋子的正主,我只能点头答应这件事。
且她和之前相较有了很大的改变,说话谈吐,举止都变得大方了许多。
看来是陪着他应酬去了啊。
真是荒谬,一个三陪,因为受重视,摇身一变竟成了他身边的女伴。
明明认出了我是谁,却也没有像上次一般明着挑衅,而是对着我好似友好的说出这番话。
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这些日子的忍耐已经让我快到了极限。
我看着白景那张细嫩的脸,对她笑道:“这是我的家,沙发上是我的人,理应由我来伺候,怎好意思劳动白小姐?白小姐还是趁早回吧,否则太晚了不安全。”
说罢,我不由分说的走向沙发,叫上小容,准备跟我一起把苏御南扶起来。
可是白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提高了声音:“你的家?可是我比你要懂得这方面些,还是我来吧——”
“张妈,你去煮碗醒酒汤,李妈去给苏御南拿身换洗衣服。”我直接打断白景准备说的话,对周边的仆人吩咐道。
说罢,我和小容扶着苏御南便上了楼,他还有一点儿神志,似乎还能前行。
至少听了我的话后,他哼笑出声,我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死死掐着苏御南的手。
一回头,却看到白景依旧跟在我们身后,我挑眉对白景道:“怎么白小姐?要一起跟我进我和御南的房间么?”
白景被我这句话气的够呛,刚伪装的温婉淑女在这时候似乎有点绷不住,她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周围的仆人发出阵阵窃笑声。
我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把苏御南扛回了卧室,好不容易把他放回到床上后,我大喘几口气,还真够累的。
由着仆人们伺候苏御南,我出了房门想松口气,却瞧着白景还没有走。
我心里有些发冷,朝她踱步走过去,在一米外站定,笑着问她:“白小姐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的口红不见了,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放在哪里了,你能否帮我找一下?”她故作无辜的问我到。
我便让仆人为她找找,可是仆人再怎么在沙发周边找,都没有看到白景所说的那支口红。
“白小姐,或许是你自己不小心丢在外边了,或者应酬的地方,不一定在我们家的,你可以原路返回去你应酬的地方找找的。”我笑着回她。
话说到如此,赶客的一味如此明显,我想明眼人都会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白景居然说道:“那不妨让我上楼找找,指不定是不是在御南的西装口袋里。”
御南,看看,喊得多娴熟。
我忍住自己想要翻脸的冲动,依旧笑着,不动声色的拦住白景道:“白小姐,你可能不懂我们苏家的规矩,二楼以上禁止闲杂人等进入,至于你说的口红,我在他西装里帮你找找就是,你先回吧,等我找到了,自会完璧归赵。”
我一口一个我们苏家,白景的那张小脸有些泛白,她冷笑一声:“知道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身份,我真是小瞧你了。”
她说罢,看了二楼一眼,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苏宅。
我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觉得背后有些发冷,回了卧室,看到不省人事的苏御南,我走过去,仆人对我点了点头后,便出了房间。
我用手探了探他的头,发现有些微烫,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过量饮酒,而他一直都是千杯不醉,能到如此不省人事的地步,可想知是喝了多少?
我内心的火并没有扑灭,且看着他领带上的红唇印,心内更加有气。
白景,不知是她还在粘他,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放弃她。
我心内一股憋屈,身子又不舒服,回想起刚才白景的话,直接用手朝着他口袋探去。
摸到口红时,我的手直接凝住,拿出这支名贵的口红,还顺带出了一只耳环。
舒乔 说:
本来写了4k字,后来觉得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个方向。
对于我来说,我还是不想去随便敷衍水字数什么的,所以把自己不满意的地方都删了。
然后感觉就遇到了瓶颈,怎么写都写不顺。
所以今晚就这么多了,明天会加更。
第96章 把江边的别墅送我呗
我的手此时颤抖的无比厉害,我无法想象,他们前几十分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我看向躺在床上,依旧闭着眼睛的他,心里的火再也掩盖不住。
我很想把手中的东西全部砸掉,或者捏碎,亦或者现在把他叫醒,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是有用吗?
他天性如此,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对他来说是永远不够的。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愈发难过,心闷的慌,浴室跑到浴室里干呕了起来,难受的很。
其实我没吃什么东西,根本什么也吐不出来。
但就是浑身的不舒服,不痛快。
我的手紧紧捏着门框,心里生出一股绝望感,看着镜子有些憔悴的自己,我扶着洗手池,用冷水使劲的冲洗着自己的脸颊。
却怎么也扑灭不了心中的那团火。
苏御南嘛。
多少女人心中的梦想啊。
我又算什么。
我做完洗漱后,回到了床上,冷冷的看着他,一夜无眠。
我莫名干呕的厉害,这些天的症状也越来越像怀孕,他许是公事忙,根本无暇顾及我。
而且他那天断片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完全忘了那回事一般,我也没有跟他提起过白景这件事,也吩仆人们不要提起,他自当我不知道。
小容问过我,为什么不问问他,和白景还有这种联系,我一口回绝,根本无需询问。
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抱什么过多的期望。
有时候我看着他的脸都觉得恶心,伪善过头了,不愿应付他,可他只要有时间回来,总会掀开被子搂着我睡,然后问我今天宝宝在肚子里乖不乖。
我推搡他,他便直接吻了过来,把我吻的气喘吁吁,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明天你有时间吗?”激情过后,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询问他道。
他说:“嗯?”
我笑了一声道:“陪我去产检吧,其实我现在还不敢肯定这到底是不是怀孕了,毕竟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最好不要报太大期望。”
说是这么说,但我很大程度都只是在气他,因为已经有两次怀孕经验的我,深知这些天种种不良反应就是怀孕。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到底要还是不要这个孩子。
本以为身子再也不适合怀孩子了,此时能有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都算是上天的馈赠。
且现如今,我和他最大的障碍,邓家,也已经铲除了,我也有‘楚新’这个正当的身份,再者我的身子已经不适合我再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