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197)

我进了房,把房内所有地方清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微型摄像机了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拿起手机,认真的编辑了一长串,回复梁钧臣。

回复完了之后我打开电视收看最近的财经消息,地方电视台报道的都是一些正面消息,如苏氏和邓氏联手创立基金会,做善事什么的,对于我所怀疑的完全无迹可寻。

我皱眉,又拿出证券书开始认真阅读,期间小陶还给我送了一杯热牛奶进来,我喝完后叮嘱她我要睡觉了,让她不要再给我送这送那。

看了几个小时的专业书,今天又已是黄昏,这本《证券分析》我已经读了大半个月了,却还只读了三分之一,我站起来锤了捶腰,觉得十分费神。

里面许多专业术语我都不懂,就必须要一个一个专业术语哪去查,查懂了才能继续往下读,而且许多专业术语连贯起来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带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看,还需要同时阅读很多资料。

我不懂的虽多,但好歹从小也是在商家长大的,可能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东西,所以查懂了后,理解起来不算什么难事。

我打开窗户想透透气时,却正好看到了梁钧臣站在楼下。

我有些慌,也惊愕,看了看表,没想到他来的还挺快的。

我四处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抚了抚心脏,给他丢了张纸条下去。

他捡起纸条看了一眼,隔着远处对我一笑,我牵强的回了个笑容给他,然后看着他从顺着那管道上爬了上来,我连忙伸手拉住他,让他进了房内。

他许是过来的时候急了,连声喘气,我给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见他一下子闭住了声音,我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啊,这个地方就不能给你泡茶喝了,只能将就一下梁先生了。”

梁钧臣摆摆手,表示一点都不介意,然后挑眉看向我:“什么事,非得面谈,还出不去,非得让我一个堂堂总经理爬窗来见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警惕的看了门外一眼,连忙跑过去把门一锁,才缓下心来。

“梁先生说是这么说,不还是来了吗,而且我出不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还好意思用你的总经理职位来压我,也不怕不好意思。”我瞥了他一眼,没一点好气,暗指他自己当时闹的沸沸扬扬总经理职位被革除之事。

看上去是自家父亲革职了自己的孩子,但传出去总归有些丢面,都三十好几了,却出了这等子事,说给谁都不好听。

他在听了我的话后,果然脸色变得铁青,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道:“小东西,你是在你那人渣哥哥那受了多少气,全部要一股脑的发泄在我身上?”

他提起苏御南,我便想起苏御南那日说的关于一些他不好的话。

虽然有挑拨的成分在,但我不禁心内升起一股疑虑。

我望着梁钧臣,想问一问究竟,话到了嘴边又出不了口,梁钧臣看出来我想说什么,才道:“说正事吧,不开玩笑了。”

他这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拉回来,我呼出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正色道:“其实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怀疑邓氏出问题了,想让你帮忙查查。”

梁钧臣皱眉,他大概没想到我是往这方面问的,他缓了一会儿,才道:“你嫂嫂那个公司根基一直挺稳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不知道,我就是直觉。”

“直觉?”梁钧臣嗤笑一声:“楚小姐,做生意之事,不是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心思,可不是凭直觉就可以的,就像你上次凭直觉给我了一袋你以为有用的资料,不想我打开了却是一堆废纸,我还以为是苏小姐耍我的呢。”

他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表,悠闲的调侃着我,显然是没把我方才说的话当回事。

我有些理亏,但却着急着表达自己:“那个我不是都在短信里解释了吗!都是苏御南算计的我!”

梁钧臣笑而不语,他这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弄得我脑袋实在痛。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我道:“我说这些是有依据的,苏御南刚和邓晴结婚那会儿,对她百依百顺,这事你也知道的,甚至连我的死亡都隐瞒了下来,可是现在,他甚少回家,甚至连出席也不带邓晴了,就连过年也是只待了一夜就走了。有一次晚上我偷听他们俩对话,我觉得苏御南好像有一点点不耐,我虽然是不懂他的公事,但就私事来说,苏御南不是那种因为不喜欢邓晴就对她冷淡的人,多半是邓家公司出问题了。”

见梁钧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怕他不相信,又道:“而且苏御南这些天心情都不错的样子,这个节骨眼上能让他心情不错的,只可能有工作上的事了,你就帮我查一下邓氏最近的运营情况,如何?”

梁钧臣一直望着我,不说话,我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又想着说些什么,他却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关心邓家出没出事,不会是惦记着以后你嫂嫂倒了,你好上位之事吧?”

他这话虽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但我听了却十分的恼火,我提高了声线:“说什么呢?!”

见我是真的激动了,而门外正好又传来脚步声,梁钧臣敏锐,一下子捂住我还要叫唤的口,带着我闪到了衣柜旁的死角,等我安静下来,我便听到门外的声音。

“小姐,我听到房间里又点动静,可是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心脏跳的厉害,缓了好半天才道:“哦,没什么。”

小陶并不走:“可是我听到您叫唤了几声……”

我瞥了一眼正在一旁偷笑的梁钧臣,瞪了他一眼才道:“我在看鬼片,叫唤不是正常的解压方式吗。”

我心里喘着大气,有些慌张,好半天才说服了小陶,她似乎才移开步子。

我松了口气,躺回床上,小声哀叹。

梁钧臣笑话我:“你那好哥哥管你管这么严?几个仆人盯着啊?”

我冷笑一声道:“五个仆人,外面两保镖,出门一司机,到哪里都形影不离,你说我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去见你?”

梁钧臣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目光带了一丝同情,我叹气,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手正好把桌上那本证券分析碰到了地上,我惊觉的坐起来,正准备去捡,梁钧臣的那双手先我一步拾起了那本书。

看着等书我本不想让第三个人看到,他为时已晚,只能看着他翻动了几页,看着上面满是我笔记,他惊讶得很。

他道:“你……居然在读这个?你这还不如去请老师上课呢,自己自学再怎么认真,也是很辛苦的啊?”

我不说话,他看出了个所以然来。

他问我:“怎么?你那好哥哥不让你找老师?”

“也不是,我读这些东西,他以为我只是有兴趣而已,所以有什么不懂便让我问他,我也不好多要求什么。”我轻描淡写,但是梁钧臣倒是听出了个一二。

他眼眸中暗含着光,闪了闪。

若只是粗略的了解一些这方面知识,还能以兴趣糖塞过去,可是我对待这般东西认真的程度明显不止于此,梁钧臣小声咳了一下,稍稍凑近我,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

他问我:“难不成,你还想着算计你哥哥?夺他的股份不成?”

我刚刚平稳的心脏又嚯嚯的跳起来,我看着梁钧臣,有些紧张。

他眉宇间英气勃勃,一看就是睿智精明的模样,他其实很聪明,一下子就得出了我这结论。

我看着他,强撑着,但到底底气有些不足道:“不行吗?我没有权利吗?”

梁钧臣笑了几声道:“倒不是不行,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单靠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你别以为你读了几本书就很有用了,他不准你出去,只准你在闺阁里玩玩,那么一切都会是纸上谈兵,照这么你死磕下去,你花上一辈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对梁钧臣眨了眨眼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梁钧臣一愣。

我叹了口气道:“哎呀,之前我和梁先生是闹的有些不愉快,不过那都是苏御南的挑拨离间,其实论为人,我还是很相信梁先生的,我们再合作一次怎么样?”

我压低声音道。

梁钧臣微眯眼,像是在打量我的诚意,为了让他看出我百分之百的用心,我跟他对视,绷紧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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