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杀?即便是天皇老子,都未必动得了苏御南,他梁钧臣再大势力,也不可能冲动杀人,特别是为小事杀人,为女人杀人。
再怎么说,这可是个和谐社会,明面上当到的,还是那些个正道人物,哪里可以杀人做的这么简单。
况且两家虽在商场为对手,曾经也不是没有合作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两方若是利益达成一致,说不定明天就会在同一桌上吃饭。
我没有说话,和梁钧臣在此事上僵持,闹得有些不愉快。
他陪我无声的坐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你还是如此,我说的那些话都不顶用,你还是舍不得他的。”
然后便离开了我这。
我半天没动,回想着他说的话,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
真的是如此吗?
揉了揉太阳穴,把小奶猫放回它的窝,我不愿再想这些事。
和梁钧臣虽然有些口舌之争,但晚饭他也帮我做好了,在电饭煲里温着,全是些清淡菜,而且都还对我胃口。
这男人……
我心里的某处坚冰似乎在一点点融化着,现在我所经历的梁钧臣对我的好,都是曾经我想了几万遍,希望苏御南许给我的。
一只宠物,一个小家,为着生计忙活着,平平淡淡,岁月静好。
菜吃到嘴中有些食不知味,眼泪莫名就湿了眼眶。
便是几天的时间,我和梁钧臣的关系就正式在圈内传开,也算是作实了我是他的新宠,梁钧臣在外的名声一直都是不沾女色的,如今这可是大爆料,而我又不露面,所以圈内甚至传出了我在备孕,所以不出家门。
但梁氏有老董事长坐镇,很快压下了这些风言风语,姜还是老的辣,他又在短时间内签下了国内几单大生意,算是重振了民心……
自那日以后,梁钧臣便没来我这里过,我一个人也过的悠闲自在,只是变得着实无趣了。
苏御南忙得很,电视上的时事新闻报道着的他,永远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携着邓晴参加许多公益,我便觉得,他离我似乎越来越远。
这次风波所涉及的三所公司,过了这么久后,才算是慢慢进入正轨。
但据说,梁氏和邓氏受损都很严重,股民抛下的股份,都被苏御南购进,这次下来,苏御南反而掌握了梁氏和邓氏更多的股份,成为最大赢家。
我把电视机一关,看着窗外寂静的夜。
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以往的年我都会和苏御南一起过,尽管他总是会摁着我在床上折磨我一天,但之后也会送我一点像样的礼物,算是过了这个年了。
这是我这么久,没有跟他一起过年。
梁钧臣给我请了个四十岁上下的保姆照料我,每日我便照料着那小奶猫,它随地大小便,我便要为它清理,它要抱,我便得停下手中的事情抱着它哄,都说猫不爱亲人,但我这只便是格外反常,许是梁钧臣有心挑的。
他还天天会打电话来问候我,那日的不欢而散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他会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像极了在外出差的丈夫,关照着在家里等候的妻子……
我甚至害怕,害怕自己有一日真的会爱上这个男人。
日子一天天过着,直到除夕夜那天,七虎来了我家一趟。
我请他进屋坐,他便笑着说:“不必了,今天是除夕,我家爷说要我带您去吃饭,楚小姐跟我走吧。”
且闷了这么些天,再不出去我确实都要起霉了,我应承下来,不疑有他,只是这马路上空荡荡的,寂静了许多,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想必是城中许多人已经回了自己老家过年。
由着七虎把我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上了五楼。
包厢外空荡荡,没有把手的司机和保镖,门留着一条缝,包厢内似乎有几个人谈话的的声音。
我手搭上门把,一把推开,却看到包厢里坐着几个人,站着几个服务员和随行的秘书。
再次见到苏御南,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他本在和一旁的梁父交谈着,听到门边的动静后,便侧过来直面对上我的视线。
他轮廓消瘦了一些,气宇潇洒开口,一袭黑色西装如从前般矜贵凌厉,我心脏猛的停止,脚步愣在门边,再也前进不了。
他欣赏着我的惊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纹,挥手示意服务生新置一副碗筷:“许久不见楚小姐了,眼底有些许乌青,可是没睡好?”
他一句话点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旁边的梁父粱庆连忙端起鎏金的陶瓷茶杯,斟了杯给苏御南,满脸客气:“定是犬子没有好生照顾,苏总莫见怪,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
除了苏御南和梁庆,同桌的还有一些西装革履叔叔辈的人,站在梁庆身边边的女人竟然是袁曼。
我环顾四周,竟半天都没发现梁钧臣在哪。
我心里有些慌,脑内混乱,想去寻七虎,可却再也没看到他人。
苏御南笑了两声,连忙接过梁庆给他斟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后,眼神半天没离开我,挑眉一笑道:“楚小姐找什么呢?”
我看向苏御南,胸口火烧火燎,想必是入了鸿门宴了。
什么梁钧臣要跟我吃饭,我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又是谁!
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气愤。
“楚小姐来来来,坐这边!”梁庆连忙让服务生加了个凳子在苏御南旁边,苏御南满眼含笑的看着我,似乎是等我过去。
我脸色铁青,可包房的门已经被关上,服务生在上完菜后也退出了包房,我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脚底像灌了铅一般不情愿。
“其实不必。”苏御南在我临近他只有两米时,扔掉烟蒂,蛮横的将我手臂一拽,我便低呼一声,精准的落座在了他的腿上。
我惊慌失措拿手抵着他:“你干什么?”
苏御南用大手固定住我整个腰身,当着整个包房的人面掐了我腰一把,面带戏谑,见我反抗,他便将我埋入他胸口,令我再也动弹不得。
梁庆见状,哈哈大笑了几声,再为苏御南斟了杯茶道:“苏总,如今心心念念的美人在怀,我们这协议也就达成了,还望苏总遵守诺言不要老在我手下抢单子如何?这人老了,本就身体不大好,实在是经不起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我窝在苏御南的怀里,紧抓着他的领带,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心脏就快跳出来。
苏御南不做言语,没有急着回答梁庆的话,而是只是端起那杯茶送到我嘴边,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唇微微抬起,想让水流进来。
我哪里肯?只是死死闭着嘴撇着个脸,根本不给他面子。
他低声在我耳边喃喃,耐心哄着我:“乖,张嘴,你最爱喝的碧螺春。”
我咬着嘴唇,死活不屈,他更是微微的加重了力道,提高声音,用整个包房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还是楚小姐要我用嘴喂?”
包房里的叔叔辈人都不出声的笑了,就连我撇到的袁曼也讥讽的笑了我一声,我锤他,想张嘴反驳,而就是这一瞬,茶流入我的口中,苦涩和甘甜并存。
粱庆见苏御南依旧不大搭理,便又给他铺台阶:“不如我送苏总一些赌场的股份,以表歉意,还望苏总之后不要再对梁氏动手。”
苏御南喂我喝完了那一整杯茶,为我擦了擦嘴,才不疾不徐道:“梁总真是大手笔,女人和股份都送上了,我岂有不收的道理?如此诚意,我自不会驳了您的面子,以后若是有赚钱的生意,可捞的油水,我也会考虑着分您一杯羹,不至于您老年总受折磨。”
苏御南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视线在我的脸上盯着不放,用手一寸一寸的摩挲着我的皮肤。
我被他弄得逐渐燥热不安,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他笑了几声,轻吻了我眉角。
他们之间的生意,我不懂,但我知道在s市的黑道,毒品和军火是捞油水最好也是最快的捷径,苏御南为何能在此次商战中如此领导着风向,让看上去根基差不多的梁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说到底不过就是流动资金多。
而那些资金多半都是做这些而来的,梁氏涉黑没苏御南多,在此方面必定向苏御南请教。
他方才把我和股份拿着一块比拟,呵呵,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挺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