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不是情侣,是仇人,我对待仇人向来不客气的。”
厉寒时一脸的无奈,粥是没法喝了,只能拿起饼吃:“你看你多败家,浪费了一碗粮食。”
沐云抒“呵”了一声:“我何止浪费了一碗粮食,我简直浪费了十几年的青春。”
厉寒时脸色沉了沉,他最不乐意听沐云抒说这样的话。
就在两人气氛尴尬的时候,陈观慧的声音传来:“寒时,这么巧啊!”
厉寒时看见陈观慧,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你怎么来了?”
陈观慧说:“舞蹈系的两个同学喊我来喝粥,一进门我就看见你了,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沐云抒想起来了,难怪排队的时候觉得那两个女的眼熟,而那两个女的一直盯着这边,原来是陈观慧舞蹈系的同学。
厉寒时并没有再理会陈观慧,继续吃饼,而陈观慧撇了一眼沐云抒,就非常不客气的坐在厉寒时的身边,又说:“寒时,这位小姐,我记得是帮你家保姆送饭的那位吧!她是你家保姆的女儿,你真好,还带保姆的女儿出来吃东西。”
陈观慧是知道沐云抒的,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恶心沐云抒。
沐云抒是真不想和陈观慧争嘴,但就是见不得她这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回她一句:“那这位小姐是谁啊?不会是厉总打电话叫来的服务小姐吧!”
陈观慧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她可是正儿八经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居然被说成服务小姐,面子不要的啊!“你一个保姆的女儿,嘴巴居然这么厉害,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厉寒时眉目疏淡:“陈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太。”
沐云抒没想到厉寒时会这么大方的在陈观慧面前介绍自己,心里有些一团乱。
不是说他要和陈观慧旧情复燃吗?她也做好心理准备他说离婚,可现在唱的又是哪一出?
没想到陈观慧并没有很吃惊,而是一脸难过的看着厉寒时:“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初离开你选择去留学,所以你要这么惩罚我。寒时,我真的很爱你,也为当初离开你而后悔,可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好好弥补你,至于沐小姐,你本来就是因为伯母病重而无奈的跟她结婚,我也会给她一笔钱,让她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毕竟不爱的两个人逢场作戏,也很累。”
沐云抒看着陈观慧这梨花带泪,深情款款的说着都相信了。犹记得那段时间厉寒时消沉不已,然后决定去当兵。
原来是这样,失去了爱的人,心会枯萎,然后去用极端的方式忘记。
第二十二章:主动宣示主权
厉寒时清冷一笑,无视陈观慧那楚楚可怜,一脸深情的模样:“陈小姐,你别搞笑了,快去和你同学喝粥吧!”
陈观慧依旧打感情牌,挽着厉寒时的手臂:“寒时,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你母亲过世了,你会很伤心,所以我放弃了国外的一切回来了,寒时,我回来了。”
周围喝粥的人全部的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这么狗血的浪漫言情剧的情节,居然落在了沐云抒身上,此时此刻,她看众人的目光,就好像她是那个不知趣的女人,妨碍别人郎情妾意。
她的爱并不比陈观慧少啊!而且也没有破坏他们的感情。
她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对厉寒时动情的了,好像是初中吧!厉寒时被人骂没爸的孩子,他就跟人打起来了,打的头破血流。他妈知道他跟人打架,用竹条子抽他,他哼都没哼一句,等他妈打累了,他一脸清冷孤傲的说:“我不是没爸的孩子,我爸是救火牺牲的烈士。”
他妈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
而沐云抒则在那个时候,真的把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孩刻入了心里。
她的鼻子有点酸,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冷冷的看着陈观慧质问:“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听说,你在美国也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吧!你在谈男朋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爱的男人。”
厉寒时看见沐云抒肯主动宣示主权了,心里忍不住的开心。
陈观慧的脸上有点难堪,她在美国的时候是谈了两三场恋爱,可都觉得没有厉寒时好,所以分手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分手以后,我是谈过,寒时也谈过,可正因为谈过,我才知道,我心里最爱的人,永远不能替代。”
这个社会相对开放,大家都觉得陈观慧说的也有道理,没有对比,怎么知道自己爱谁,所以大家还是窃窃私语沐云抒。
厉寒时受不得陈观慧这种语气和模样,又看见沐云抒的眉头紧皱,他的眉间尽是冷漠之色。
见沐云抒不说话了,陈观慧继续卖深情:“沐小姐,我知道你只有一份普通的工作,所以你攀上寒时这样的优质男人,不想轻易放手,但我希望你看在我一片深情的份上,把寒时还给我,要多少钱,你开口。”
陈观慧真是恶毒啊!活生生把沐云抒说成了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妨碍别人感情的可恶分子。
她要是不把厉寒时还给陈观慧,别人会觉得她就是看上厉寒时的钱了。她要是还了,又会觉得她是因为看上陈观慧开的价了。
左右她贪财的标签,是贴牢实了。
厉寒时骤然开口,语调冷漠:“够了,我不是一件商品,我有自己的选择。”说完就起身,将手伸到沐云抒面前,轻声说:“老婆,我们走吧!”
听得出来厉寒时声音中的冷冽和薄怒,沐云抒没吭声,却配合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轻轻按了按他的手心,意思是感激,在这么尴尬的时候,选择成全她的面子。
第二十三章:那你喜欢我吗
吃瓜群众表示越来越看不懂这场戏的走向了。
陈观慧也并不打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她根本不相信厉寒时会喜欢沐云抒,她在大学时期追厉寒时的时候就打听过了,沐云抒家境平平,不过就是仗着和厉寒时相识多年而已。“寒时,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厉寒时依旧目色冷淡:“我们之间没有原不原谅,从此各自安好。”
陈观慧心剧烈的疼痛:“我们曾经相爱过的,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S大到现在都还流传着我们的爱情浪漫故事。”
厉寒时看了一眼沐云抒,真怕她被陈观慧这么一闹,缩的更厉害了。
而陈观慧穿花衣服的同学,大概不想她太过难堪,走过来说:“观慧,不管厉寒时是不爱你了,还是恨你,你现在都无愧于自己的心了,咱们走吧!”
陈观慧环视了一圈,现在厉寒时铁了心要维护沐云抒,她占不到便宜,只能丢脸,所以她便说一句:“如果你幸福,我会独自承受这一切爱你的痛苦。”
厉寒时不想去理会陈观慧那浮夸的演技,紧紧握住沐云抒的手,便牵着手心里的人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沐云抒心里都很堵,直直的看着厉寒时说:“其实看得出来,陈小姐确实是喜欢你的。”
厉寒时对上她的眼睛,发自灵魂的拷问:“那你喜欢我吗?”
沐云抒被他盯得有些发慌,她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很少有人会知道,喜欢一个人十几年的这种感觉吧!他就像生命里的一部分,想到分离都是剜心的一种痛,可越是如此,越难以很正经的说出口:“怎么突然这么问!”
厉寒时目光炯炯,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我记得某人好像之前说过,想买我的死心塌地,我不是很懂,我想确认一下。”
沐云抒也不知道他情商是不是有点问题,她的喜欢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要她亲口说喜欢两个字。反正越要她说,她就越说不出来:“蠢,自己想吧。”
厉寒时薄淡的唇线微勾,眼色却是波澜不惊。
入夜,厉寒时去到卧室,没有看见沐云抒的身影。
他看向浴室紧闭的门,侧起耳朵听,虽然没什么动静。
十几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沐云抒出来。
而沐云抒确实在洗澡,浴缸里的水很热,眼神迷离的看着满屋子雾气。
她想不明白厉寒时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厉寒时真的想跟她过日子,为什么结婚后要分房睡。他不可能是生理上有毛病,那天他们同一个床的时候,他坚硬如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