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夫人每天都想离婚(14)

作者:清粥几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齐游嘉把小兔子拿出来抱在怀里:“你胡说什么呀,它才不是棉花糖呢。”

许秋平很喜欢这个白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小兔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能摸摸它吗?”

“游嘉,给弟弟摸一下。”齐游嘉的妈妈笑着说:“我们家这个孩子最近特别喜欢这只小兔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是吗?”陈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伸手摸着小兔子的时候期待和兴奋的眼神。

回去的时候她牵着他的小手问:“儿子,你喜欢那只小兔子吗?”

“喜欢。”

“那你要怎么才能把小兔子变成你的呢?”陈琴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儿子天生早慧,这样的孩子很少见:“妈妈跟你说过,想要的东西就要想办法拿到手,明白吗?”

“可是那是别人的兔子。”

“没关系,儿子,你想要的东西必须要臣服在你的脚下,没有人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只有让他们臣服于你,知道吗?”

小男孩儿懵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陈琴给他带了一小袋切好的胡萝卜丁:“你不是喜欢小兔子吗?这个是带给小兔子的,一会儿你和哥哥一起喂给小兔子好不好?”

他很高兴地带着胡萝卜丁去了隔壁家玩,和齐游嘉一起给小兔子喂胡萝卜,那个下午他过的很开心,兔子身上浓密的绒毛,手摸起来很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很幸福,第一次感受到宠物这种鲜活的生命带给人的治愈感。

再后来的一天,他从幼儿园回来,听说隔壁的小兔子生病了,齐游嘉的妈妈怕有细菌,准备把兔子扔掉,他哭着要去把兔子给接回来,陈琴慢条斯理地蹲下来,给他擦了擦眼泪:“你看,你喜欢的,这不就得到了吗?”

兔子到许家的之后,他再也没敢摸过一次,家里的保姆照顾着,可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不到一周的时间,兔子就死了。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看见空荡荡的笼子发呆了很久,然后去洗手间用光了一瓶洗手液,冲了好久好久自己的小手。

此刻的许秋平看着自己面前的洗手液,推开水龙头之后,一束水流喷洒出来,他修长的手在水流下冲了冲,反复搓洗之后用消毒柜里面的干毛巾擦了擦,才出去。

放开这种事情,他学了很久很久,甚至是到现在,他还在努力和自己做着斗争。四年前放她从盛天离开,四年间没有去打扰她,已经是极限了。

沈冬青拿着手机刷了刷微博,刚刚他随手那么一点赞,现在网上又闹翻了天,事态她控制不了,干脆不去搭理。

她抬眼看着他家里随处可见的消毒柜和一尘不染的地毯、桌面,伸手摸了摸健身房里的器材,发现都没有一丝灰尘。她刚认识许秋平的时候就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洁癖,甚至有一些强迫症,但是还是被这干净程度给惊着了。

她忽然想起来他快要从健身房的洗澡间出来,偷偷摸摸赶紧溜回房间。

想起刚刚在健身房的那个吻,躺在各自房间的两个人辗转难眠,过了半小时,许秋平摸出抽屉里的安眠药,却发现杯子里没有水,他带着药瓶下去接水,开门撞见下楼去倒水喝的沈冬青。两人手里的同款玻璃杯默契地往身体旁边靠了靠,他看见她微红的唇,眼神暧昧不明。

“你手里拿的什么?”沈冬青先看到他手里那个小小的药瓶:“你生病了?”

“没什么。”

许秋平转身下楼,她趿着拖鞋紧随其后,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她哒哒哒的脚步声,像个小尾巴。

他把药瓶放在黑色暗纹的桌面上,沈冬青自顾自去接水,瞄了一眼那个药瓶,上面一大串英文,隔得太远,看不出所以然。

“水,”许秋平看了看她:“要溢出来了。”

“哦……”沈冬青看的入神,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接水,还好是常温的,她立马关上饮水器,噌噌噌上楼去了。

许秋平把手心里的药片塞进嘴里,灌了一口水,又吐了出来,化了一半的药片被他冲进下水道,他猛灌了两口水,呛得咳嗽了起来。

她回房间拿出手机查了查自己刚刚记住的几个字母:Estazolam。

艾司唑仑,也就是平常大家所说的安定。

沈冬青记得他小时候睡眠就很浅,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虽然入睡很难,但是他睡着了还算安稳,没想到他现在毛病比以前还要多。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对于一个每天五点就起来上班的工作狂而言,再不睡,真的就不用睡了。

沈冬青听见楼下传来咳嗽声,她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我干嘛要管他?”

楼下又传来两声咳嗽,他的脚步声不是很重,他那么高的人走路却很轻,听见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走了出去。

许秋平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她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给我看看。”

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摸索着自己的睡衣扣子,假意要解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你干什么?”沈冬青伸手按住他的手,他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怎么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你不是,”他轻声咳嗽,句子都断断续续还面不改色:“不是想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不爱我就拉倒~离开之前~不要爱的抱抱~反正我又不是没有人要~哥练的胸肌~如果你还想看~

许总:你死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P.S.我唱的是杰伦的《不爱我就拉倒》,致郁章节不想让你们不开心,看到段子就笑一笑~)

第14章

都这样了,还……

沈冬青真的不想管他这个神经病,又怕他喝了药会出什么事儿。

他又重重地咳了几声,浑身无力似的推开门,整个人还摇摇欲坠,她只好伸手去扶着他:“你怎么了?”

“有点困。”

沈冬青以为是药效上来了,把他扶到床边,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还顺手拉着她一起倒了下去。她感觉整个人砸在他身上,撑着手要起来的时候,他略一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就彻底换了。他双臂撑着,两个人之间只剩一条缝,她呼吸重一点儿,两人之间起伏的线条就消失了。

沈冬青的眸子带着怒气瞪他:“你骗我?”

他的喉结微微耸动,似乎带着些笑腔:“你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骗?”

“我……”她是没有什么值得他骗,他想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

他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拉着她的手腕:“留下。”

他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在耳边,沈冬青一言不发,默默地跟他赌着气,跟小时候一样。

她是他见过脾气最好,心肠最软的人,可是那个时候他浑身都是刺,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纵使是现在,他也只是知道,没有她的那四年,度日如年。他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沈冬青以为他喝了安眠药,想着他很快就睡着了,等他睡着了,自己再悄悄溜走,可是等到最后,她眼皮打架,自己倒先睡了。

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痒,刚刚喝水呛到,到现在嗓子里还难受,他强忍着没发声,过一会儿才好。

沈冬青睡着了,薄薄的眼皮跳了跳,睡得有些不安稳晓。

他想起第一次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那时候他十三岁,正是叛逆的时候,莫名被老人家和一个十岁的小屁孩扯到一起,很是烦躁。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他故意嫌她呼吸重,让她睡地上。过了一会儿沈冬青以为他睡着了,偷偷起来想在他脸上画鬼脸,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结果她愣在那半晌,最终还是把画笔放了回去,转身过来拉着小毯子给他盖上。

又想到她第一次捡到流浪猫,特意抱过来给他看,他那时候看见带毛的东西就生理性难受,厌恶地让她把那东西拿走,有多远滚多远……

再后来,她搬到了盛天,住在他家附近,虽然天天见面,对他有求必应,但是再也没有像那个暑假里那样对他笑过。他开始讨厌她勉为其难的敷衍,也讨厌她眼底隐藏的冷漠,直到她说要走……

说到底,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从头到尾,她对他都谈不上喜欢。

许秋平的思绪纷乱,看着那张脸,忍不住挪近了一些,薄薄的唇轻柔地挨着她的眼睛,掠过眉心、鼻尖,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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