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儿同人)【飞波】成瘾+番外(20)

作者:两包辣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们还没完是不是?你那么倔,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结束的。”谭小飞抓着他的手,狠狠掐进张晓波的手背里,“不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晓波舔了舔唇谭小飞的唇,垂下眼低声道,“二锅头喝多了,我觉得很渴。”

张晓波静静地凝视着谭小飞的脸,扎眼的白发柔软地垂在他的眼前,嘴里溢满了一股混着血腥气的烟草味儿。

他的喉咙里有点发甜。张晓波心里想,你真的是要把我害死了。

张晓波让谭小飞先走,自己回了病房。

他看着张学军,又想到谭小飞,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合着一起也不过就是那两个字:没完。

张晓波握着张学军的手睡着了,他们很久都没有这样亲密过,六爷看着张晓波睡着的样子还挺招人待见,其实他心里一直都觉得这小兔崽子善良,这样想着六爷的一颗心不知怎么就稳下来了。

张晓波醒过来看见六爷正盯着他们俩握住的手看,略感不自在地放开了。手上还有余温,六爷轻轻地笑了笑。

话匣子推门进来,看他醒了,心里头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医生说了,你现在心脏上三条主要的动脉,有一条已经堵到了百分之七十,还有一条冠脉狭窄很严重,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做心脏搭桥手术,我告诉你别给我扯掰,反正这手术你一定得给我做了!”

六爷一斜眼,“不做!”

话匣子说,“不做你就死了!”

六爷撑起身子直起腰来,把脸色一板道,“做了才死了呢!我跟你说,这西医呀,就是把人当零件儿,哪儿坏了,拆哪儿!好人都得被他们治死了,千万别听他们的。”

话匣子听得冒气,一撇嘴道,“这事儿吧由不得你。”她冲张晓波努努嘴,挑衅地朝六爷笑,“晓波一签字,麻药一打,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时候该怎么刺怎么刺!”

六爷感觉自己就是刀板上的鱼,瘆的慌。他朝张晓波看了一眼,张晓波对他挑了挑眉。

六爷有些气短,“除了这个手术就没别的招儿了?”

话匣子说,“有啊,保守治疗,维持着,治不了根儿。”

六爷一拍腿,高兴得眼睛都放光,“这个好,我喜欢这个!保守,药疗!咱就是,平常注意着,吃着药,咱维持着,是不是?”

话匣子不答话,六爷看着她,拉过她的手说,“话匣子,哥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吧?”

话匣子一抽手,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讽刺道,“你平时不是挺生的吗?”

张晓波听到这话笑了,没想到张学军也能有这一天。六爷板着脸看着他,张晓波扬眉,跟着霞姨一块落井下石,“问你呢,你平时不是挺生的吗?”

六爷憋气,讲这个“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招招手让张晓波坐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理儿吧?”

张晓波哼了声,“在您这儿,什么都在理。”

六爷跟着解释,“小手术刀在你肚子里头乱划,咱又看不见,那搁谁,谁不麻爪儿啊?”

张晓波看着张学军那怂样,不由乐出声。六爷诚恳道,“波儿,爸求你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你可是爸最亲的人了!”

张晓波“嘿”了一声,饶有兴趣地凑近他,笑道,“我成最亲的了?霞姨不亲了?”

六爷看了张晓波一眼,撇了撇嘴说,“女人?”他拍了拍张晓波的手,“你帮我出去,爸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吧?”

走廊上,张晓波扶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张学军问,“张学军,你说要是咱俩调一个儿,这病落在我身上,是不是我就非得做这手术不可?”

六爷被问得闪烁其词,“这话问的,这不一定,就事论事。”

他们路过医生办公室,话匣子在和医生聊着张学军的问题,张学军朝里面扫了一眼,正好对上霞姨的目光,心说不好,拉着张晓波就跑,张晓波被拽的有些懵,一边跑一边朝张学军喊,“你说你干嘛非要跑啊?”

“下周跟人约了事儿,你甭管。”

话匣子在他们身后大喊着追,张学军脱了张晓波的手往前跑,张晓波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追上去,就是心里觉得这事儿不对,忙问,“张学军,你这是把我往沟里带啊!我以后见了霞姨怎么说啊?!”

外面正下着雪,雪片直往人身上扑棱。话匣子在他们身后大骂,“你他妈跑什么呀!你他妈脚底下踩轮了?你他妈还能躲月亮上去啊!”

张晓波拦了车,和张学军一起窜上去,话匣子气喘吁吁地没跟上,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恨得一脚踢飞了旁边的垃圾桶,破口大骂道,“一大老爷们做一手术给吓得跟孙子似得!你真他妈有出息,我上辈子是欠你了还是怎么着!去死吧你!”

出租车上,张晓波问,“你说你老这样,就不怕真伤了霞姨啊?”

六爷说,“怕。”

张晓波听他回答得那么果断,反而愣了愣,想起谭小飞昨晚儿上和他说的那个“怕”来,不由心中一软。他摘下一只耳机塞进六爷的耳朵里,听着英文歌,脑袋搁六爷肩上睡着了。 车窗外运载着玻璃、镜子的货车驶过,从驶过的镜子中,六爷看到张晓波朝自己肩窝里埋了埋头的样子。他戴上了墨镜,却有眼泪流下来。

出租车停在胡同口,张晓波先下了车走进院里,室内一片狼藉的景象让他叫他有些回不过神,心脏的跳动激了他一下,忙喊,“张学军!”

“张学军,赶紧过来看看吧!”

张晓波喊完,转下头,看着墙角被摔死的鹩哥和赶来的张学军,迟迟说不出话来。

张学军把鹩哥波儿埋进土坑里,填上土,“波儿,还记得当初你玩命教它说什么吗?”

张晓波迟疑着摇了摇头。

张学军在土坑上立下个碑,慢声叹道,“笨啊,学不会!”

小时候张晓波教鹩哥叫“爸”,其实他还记得。人总是这样的,有些小事在脑海里面塞进去了就忘不掉。张晓波看着张学军蹲在那里填土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然而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别扭地伸出一根手指想把张学军拉起来。张学军看了他一眼,抓住了他的手。

就像小时候张晓波摔跤了,张学军递给他一根手指,把他拉起来一样。

雪已经停了,几个人和晓波俯瞰着鼓楼中轴线上的故宫。

灯罩儿道,“您说这图财别害命啊,现在都什么怂人啊!”

闷三儿道,“消停点吧你,屁都没丢,这叫图财啊。”

“六哥,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那帮孙子别再给咱们埋着什么雷呢!”

灯罩儿叹了口气,“六哥,要是真是那帮孩子,我琢磨着不是较劲这点儿事,况且昨儿还是小飞那孩子把六哥给送医院的。波儿啊,你跟我们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们说?”

张晓波想,谭小飞,谅他也不敢!但是谭小飞身边的人杂,那几帮人他只有偶尔听他们喝酒闹腾的时候听过些话。张晓波的确有事没说,但不想把他和谭小飞的事儿说出来。

张晓波没接话,转过头注视着着张学军,问,“你信不信我?”

六爷看着夕阳下的故宫,慢悠悠地说,“算了,甭嘀咕了,咱也不是头一回赶上这种事儿了。估计呢是由这事起的,然后慢慢的弄大了……这中间有什么幺蛾子,咱也不知道。等着吧。”

但是张晓波可等不了,回去后直接踹上了谭小飞家的房门。他一边拍一边想,天道好轮回,他就不该把钥匙还给他!

谭小飞因为张晓波昨天晚上根本没睡着,到大天亮才昏昏沉沉地在沙发上睡下去,时差不对的觉睡得累,人被闹醒了魂儿也还没醒。听着门外那喋喋不休拍门声,有些懵。一直到听见张晓波在门外叫他名字的声音,才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谭小飞打开门,有些纳闷地瞅着他,“波儿?”

张晓波抬头,刚一路上憋着的话还没骂出来,就被谭小飞给叫住了,顺带着连怒火都一股脑地给消下去了,差点让他忘记自己是干啥来的。他放下拍门的手,有点别扭地说,“你乱叫什么啊?”

明明张学军,霞姨,闷三儿叔,灯罩儿叔,连他家那已经死去的鹩哥都叫波儿,怎么这两个字从谭小飞嘴里出来他就觉得……肉麻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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