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飞终于放开了戏弄他的手,张晓波终于得到了释放,一时激动,竟然从谭小飞身上挣脱开来。谭小飞的性器从他身上抽离,但是腿并没有合拢,穴口在收缩着,润滑液随着他的动作从里面被推出来,当真是一副淫靡的色相。
张晓波躺在床上喘着气,谭小飞的凶器毫不掩饰地映在他眼里,正对他虎视眈眈。谭小飞看见张晓波的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带着生理性的湿润。谭小飞想要再压上去,张晓波突然用力箍住他的腰,他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竟然被张晓波翻身压了下去。手铐发出了铮铮响,扣着张晓波手腕上的皮肉,张晓波也不去管它。
谭小飞眯了眯眼睛,张晓波看着他,两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张晓波下身黏腻的液体染湿了他的小腹。张晓波用手握住谭小飞的性器,抵住自己的穴口,竟然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的孔穴里早已湿软无比,紧窒地吞吐着谭小飞的性器。但他不知道上位的姿势竟然可以坐到这么深,谭小飞的龟头箍到肠道最深处,两人都忍不住 发出一声闷哼。
张晓波两手撑在谭小飞的身侧,身上狼狈又色情。他看着谭小飞,眼神中的意味说不清也道不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算冷静,实则心里紧张得心都在抖,大腿内侧的肌肉绞得很紧。他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划了辆恩佐好像也算不上事了。他这次没喝醉,却沦陷在欲望里,一字一顿地跟谭小飞较着劲儿,他说,“玩玩就玩玩,没有人玩不起。”
他挺腰在谭小飞身上自己上下抽动起来,眼里又是淫乱又是狠戾。谭小飞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喉结,沿着锁骨一路向下握住张晓波的线条流畅的窄腰。他发现张晓波的腰窝很敏感,一受刺激就泛红,也怕痒,他用手指在上面流连着,张晓波忍不住发出低吟。
张晓波的动作对自己也同样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用力坐到最深,连谭小飞都爽到心尖儿发颤。
小野猫,真野啊。谭小飞想着,看着张晓波就笑了起来。
他随着张晓波的节奏向上送胯,冲撞愈发用力,握着张晓波的腰强迫他往下坐。继而他又在他的穴里抽送了几十下,才闷哼一声射出来。张晓波累的趴在他身上直喘气,谭小飞直起身坐着,性器没有拔出来,张晓波的腿交缠在他的腰上。
谭小飞从扔在一旁的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解开了张晓波手上的铐子。他扣住张晓波的手往他们交合的的地方摸下去,张晓波触碰到谭小飞发硬的性器和自己湿黏黏的臀缝以及湿软的穴口,观感更加直接:谭小飞的一部分埋在他的身体里,他在被身上的男人发狠地干着。
谭小飞偏生要刺激他,“这可是你自愿的。”
张晓波闭了眼,狠了心,低下头就咬上谭小飞的唇,“再来。”
谭小飞笑出声来,舔了舔张晓波红肿的唇,一个翻身又把他压了下去。
谭小飞道,“张晓波,你还真是喜欢找死。”
“怎么死?”
谭小飞感叹了一声,“欲仙欲死。”
第三章
那天晚上他们不知道做了几次,第二天张晓波差点没能起床,大腿内侧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咬痕、吻痕,掐痕,什么都有,稍微动一下就酸疼,他几乎合不拢腿,靠在一起就觉得肉痛。谭小飞给张晓波下了碗面,自个儿坐他边上抽烟。
张晓波咬着儿鸡蛋,心想这面看起来清汤寡水的,吃起来竟然还算凑合。
谭小飞接了个电话,语气淡淡的。他看张晓波快把面吃完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对他说,“走吧。”
张晓波一愣,“去哪?”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还嚼着最后一口面条的那张嘴,挑了挑眉毛,“你该不会把这儿当你家了吧?”
张晓波吃瘪,原来谭小飞这人不仅要非法拘禁他,还他妈有随身携带的意思。
不过这回张晓波没晕车,就是坐着不太舒服,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车子晃个弯儿他就觉得腰酸,骨头酸,哪哪儿都酸。相比谭小飞神清气爽的样子,他真是越看越来气。谭小飞不跟他说话,他也把头套进帽子里闷着不言语,两人就这样闷了一路,也没有人主动去提昨晚的荒唐。
谭小飞的车开进了修理厂,把车门一锁就看车去了。张晓波一下子傻了眼,使劲儿拍了四五下车窗,见谭小飞都不回头看他,不由骂了一声操。他索性就在车里头耐心地呆着,看着谭小飞在一辆跑车面前盯着看,左看右看,绕着车身看一圈,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汽修厂泛着漆味,酒瓶子滚一地,边上几个哥们儿坐在车前盖上,抽着烟,对谭小飞夸张的笑,“小飞,昨儿怎么没看见你啊?划你车那小子呢,老实了不?”
谭小飞转过头看了眼被锁在车里的张晓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道,“老实个屁。”
那人又一阵大笑,斜着眼去看张晓波的方向,“那孙子再不老实,咱就去断了他一条腿!”
谭小飞掀开车盖,一边打开手电筒一边阻止他,“先别动他,这事儿放着再说,今儿晚上有个比赛。”
但另一个人听到这话却立马动了气,他从车前盖上跳下来,把手上的酒瓶子一摔,指着张晓波的方向就喊,“上次那场比赛就是这孙子搅和的吧,这次就给他打断腿锁着,就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咯!”
谭小飞没理会,张晓波揉着腰坐车里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乱喊,视线却一直放在谭小飞身上。他头回静下心来不带任何偏见地去认真地看着谭小飞,心里竟然在想这个人长得是不是有点像那个叫什么EXO的。
谭小飞对他的车看不太顺眼,觉得哪里都要改。张晓波坐在车里又闷又无聊,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的时候,谭小飞才想起来他,在车前盖上敲敲手指,对他两个兄弟道,“把他带上两楼去。”顿了顿,他又淡淡地加了句,“别铐了,带我房间里,把门锁了就行。”
底下的兄弟不理解,把烟头摔脚底下踩了踩,囔囔道,“不拷着让这孙子逃了咋办?!”
谭小飞一抬眼,往张晓波那方向淡淡地扫了一眼,“我房间又没窗,他能蹿去哪儿?”
况且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张晓波干什么他不知道?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被人从车里带上去,低下头琢磨着给他的车改个氮气。其实要是恩佐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他心里想着,脑子里不停浮现张晓波那张脸,笑着的,闭着眼的,睡着儿的,冲他瞪眼朝他吼的,吃着面鼓着腮帮子的,以及恩佐身上那道划痕,感觉有只猫爪在他心上挠,又疼又痒,他快要被气死了。
张晓波被那两个人带到谭小飞房里,他们下手都不轻,但是看在小飞的面子上也没有多为难他,就是嘴里不干净,冲张晓波骂了个心里痛快就把门锁了。张晓波没事情干,在房间里慢慢走了一圈,把地上乱扔的衣服都捡起来,其他的都是一堆和车有关的东西,还有酒瓶子,跑车杂志,胡乱地堆在一起。
谭小飞的房间挺大的,里面还有个小浴室,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那天他把谭小飞的门摔了一声响,结果到头来还不是又被困在里面。张晓波躺在谭小飞的床上算着他和谭小飞发生过的一幕幕,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枕头往脑袋上一按,使劲阻止自己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也理不清楚,乱!
他不知道外面时间的变化,只觉得一觉睡得又倦又长。
谭小飞改完车,车盖一翻,往车的四周又看了一圈,才稍微满意了一点。有几个兄弟要让他看下车,他也不说话,直接走了过去,一个个看下来,距离要比赛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坐进车里,拿着扩音器喊了一声,让兄弟们跟他走。
天空早就已经暗下来了,小飞直接带着他们上了三环路,那里有车流,有对手,屁股后头还跟着警车。他开了顶篷,空气兜进来,风里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他想到他妈,转个弯,又想起了被他扔在房间里的张晓波,他看着车流中闪烁的密密麻麻的车灯浮影,突然想起张晓波盯着他的一双眼,眼里有光。他喉咙发紧。
阿彪的车离他太近了,他不太好控制,谭小飞右手一打方向盘,顺手关了顶篷,从一辆白车身边擦了过去,两辆车差一点就碰上了。那车的速度立马慢了下来,他皱了皱眉,朝对讲机出声,“阿彪,离我远点,我差点把那白车给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