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别烦我(19)

卢意婵望了一圈,郑旋夏没来,于是只得拉了催盈修来问情况。

“劫持四娘的那些歹徒查得怎样了?”

催盈修蹙着眉头说道:“不是还没送到官府就自尽了嘛。可郑家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主上也重视这件事,派了好些人来协助,听说如今初步确定了是一些贼子作乱呢。”

卢意婵惊诧地点头,“哪些贼子胆子这样大?”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对了,上回给你说的事儿呢?”

“啊?”卢意婵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个,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从上次回家,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出门呢。”

催盈修同情地看着卢意婵,“也是苦了你了,下回见着四娘的时候记得跟她说说。”

“那个......”卢意婵想要告诉催盈修叫她不要插手,郑旋夏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经走开了。

“三娘?”

“恩 ?”卢意婵抬头,岳致云正温和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上次与你说的香料,我给你带来了。”说着便递向卢意婵。

卢意婵惊讶地说:“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奴就是随便说说。”

岳致云表情瞬间低落了,“若是三娘嫌弃,那也罢了。”

“哎!不是不是!”卢意婵有些惊慌,一把抓了那小盒子,“奴收下便是。”

岳致云一下便笑了,露出一排白牙,高兴地离开。

卢意婵摸摸那小盒子,精致可爱,隐隐飘出一股幽香。

“喂!”

身后突然飘来一声,卢意婵转头一看,宋景梵正阴森森地看着自己。

“做什么?”

宋景梵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卢意婵手里的盒子,“那家伙送你的?”

卢意婵别开头,气冲冲地说道:“什么叫那家伙,人家有名有姓。”

“哼。”宋景梵极低地冷哼一声,“我很喜欢这玩意儿,你不会不愿意赠与你恩公吧?”

“呵呵。”卢意婵干笑两声,“这些玩意儿你不会喜欢大的。”

“我就是喜欢怎么了?我救了你一命,你连这些东西都舍不得送我?”

卢意婵此时万分想画一只乌龟糊到他脸上,“呵呵,哪里话,给你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景梵要逛青楼

宋景梵喜滋滋地揣着小盒子坐了回去,卢意婵白他一眼,看见催清让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自从上回的事儿,卢意婵一直没有见过催清让,此时相对,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尴尬,似乎再也不是那种从小就相识的情分了,里面已经掺杂了男女情谊。

催清让来得迟,见堂内歌舞升平,于是就坐到了角落处,与卢意婵的目光相遇,向她点点头。

卢意婵别扭的别开头,却一眼瞧见宋景梵一脸睁大了眼睛微张了嘴巴一脸震惊。

“咳咳。”卢意婵咳了两下,引得宋景梵回头后问道:“你又怎么了?”

“他......”宋景梵颤悠悠地指向李云亭,“他怎么......突然就.....跳起舞来了?”

“噢?”卢意婵看了一眼在种舞姬中跳舞的李云亭,“喝酒,高兴,跳舞,不然呢?”

宋景梵依然不可置信地说:“你们一个个不是传说中的贵族吗?怎么.....就这么......?”

卢意婵正思索着贵族与跳舞有什么莫大的仇恨时,李云亭已经脚步轻快地跳到宋景梵面前,并向他伸出一只手,微笑着看他。

宋景梵整个人往后一缩,“你干什么?”

李云亭往前倾,“你说我干什么?”

宋景梵抖了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

李云亭忽然一拍脑袋,“真是我的失误,都忘了宋郎你有伤在身了。”说罢又跳着他那炫丽的舞步去了岳致云处,宋景梵再次震惊地看着岳致云起身和李云亭你一脚我一脚地在跳起舞来。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孤陋寡闻了,不是传说中的古代贵族富二代们的聚会都严肃地跟开人民代表大会似的吗?

有着强烈求知欲的宋景梵最终不耻下问了,“阿木,他们这是在跳交谊舞?”

“哈?”站在宋景梵身后的阿木挠了挠脑袋,这一年多来少郎主总是说写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什么交谊舞?”

“这叫以舞相属。”卢意婵不屑的瞥了宋景梵一眼,“傻人有傻福,你可是随时都对眼前的事务充满了新鲜感?”

“这么一说的确是每天都有新发现耶!”宋景梵说完这句话,立即眯了眼睛,“你就这么对你额大恩公说话?”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卢意婵故作失望地摇头,“好心提醒大恩公一句,回去好好学习舞蹈吧,以后有你跳的。”

“什么?”宋景梵的眼角难以抑制地抽搐,“又要学那毛笔字又要骑马现在还要学那抽风似的舞我不玩儿了!”

卢意婵觉得宋景梵又开始抽风了,于是扭开头喝着果酒看歌舞。

“坐不让人坐非得让人跪着真是浪费了好椅子!”

卢意婵瞄他一眼,继续喝酒。

“一个个大男人成天往脸上摸些脂啊粉儿的还非得让我也抹真是够了!”

卢意婵瞪他一眼,居然被无视了。

“让我一个工程师成天背那些四书五经还让不让人活了!”

“宋景梵你可不可以闭嘴!”卢意婵忍无可忍,“你怎么比我乳母还啰嗦。”

“你不懂我的悲伤。”宋景梵忧愁地灌了一杯酒,更加忧愁,“这酒这么没劲也不知道李白他老人家是怎么借酒消愁的,也不怕喝得水肿。”

李云亭跳着跳着又到了催清让面前,催清让刚站起来,一个侍从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附在催清让耳边说了几句话,催清让脸色一变,对着李云亭鞠了一躬便夺门而出。

催清让的这一举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李云亭扫了兴致,觉得无趣,“大家继续继续!”经过卢意婵身边时,听到他在嘀咕:“又是什么佛儿玲儿的,倒是把他迷得死死的。”

宴席上的人渐渐散了,卢意婵出来时见天色还早,便对守在外面的阿苍说道:“下一次能出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咱们去说乎轩吧。”

“好嘞!”阿苍也是很久没有出过宣阳坊了,此时高兴得蹦了起来,卢意婵叫车夫赶紧走,不然待会儿李云亭见自己家门口地地板儿被人蹦坏了找她赔偿呢。

进入崇仁坊,车夫停了下来说道:“三娘,前方似乎在修路,要绕道吗?”

“行,绕道走吧。”

车夫调转车头,走了一条卢意婵平时从没走过的路,却又半道上停了下来。

“又有何事?”宜笑掀开帘子问道。

不过这次说话的却是阿苍,“三娘,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聆音阁了。”

卢意婵透过帘子的一丝缝看着阿苍,“然后?”

“三娘你难道就不打算看看吗?”

“你觉得我卢某是好奇这种场所的人?”

“唔......”

阿苍还没来得及回话,卢意婵已经下了车,“对面有一家煎饼团子店,咱们坐着慢慢看。”

于是阿苍宜笑及几个侍从屁颠屁颠地走进了煎饼团子店,一人一个煎饼团子边啃边盯着聆音阁目不转睛。

过了好一会儿,卢意婵快睡着了,“这聆音阁装潢倒是别致脱俗,只是来来往往也就那几个人嘛。”

“我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卢意婵吓得煎饼团子都掉到了桌上,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宋景梵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我阴魂不散?”宋景梵牛气哄哄地坐了下来,“住在这崇仁坊的人是我,莫不是你暗自跟着我吧?”

卢意婵正准备顶回去,目光却被从对面对面聆音阁出来的几道身影吸引了。

催清让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先于他出来的几个人不住地给他鞠躬,几个侍从打扮的都已经跪下磕头了。

“催郎君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咱们吧!”几个人鞠躬的力度都快把腰折断了,“小的们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绕了咱们吧!”

饶是那几个人不住地求情,催清让也只是冷漠地睥睨着他们,待到那些人都冷汗漓漓了,他才微微张口,吐出一个“滚”字。

那几个人立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而催清让皱着眉头看了聆音阁里面一眼,掀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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