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都不温柔,男人眼里赤果果的暗欲让慕婳心惊肉跳。
这栋公寓其实很普通,装修也简单,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优点就是采光好,没有院子也可以晒太阳。
南倩搬进来住的时候,就买了一个很大的沙发摆在窗边,几乎跟床差不多大,慕婳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睡的,被子和枕头还没有收起来。
“薄总,你这什么习惯啊,一大早就入室行凶啊,”慕婳抬脚搭在男人肩头,媚眼浅笑,“告得你倾家荡产你信不信。”
“我是在家教,”薄祁烬面不改色,气质偏冷。
初秋的早晨湿气重,他天没亮就在楼下等着了,身上带了凉意。
“把你从床上放走不到八个小时你就跟我闹,拉黑,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搬出来住也不告诉我。”
慕婳被抱起来。
“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但如果今天不把你修理一顿,”薄祁烬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冷淡强势,“我实在很难消气。”
已经在死亡边界徘徊的慕婳非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然而有意挑衅薄祁烬,嫩生生的手指一点一点戳着他硬邦邦的腹肌。
“谁跟你闹了,”慕婳撇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薄总那么忙,我没事总烦你干什么。”
薄祁烬沉着脸,“好好说话。”
慕婳推了推男人横在腰间的手,“你这样我没法儿好好说话。”
男色当前,她很容易就被迷惑了。
这样不行。
“松开,你弄疼我了,”慕婳脑袋扭到一边,“不想理你。”
薄祁烬冷嗤,大手捏着女人纤细的腰往怀里摁,“就知道你这白眼狼欠修理。”
没有任何征兆,慕小姐的脾气说来就来。
秦时下午才把她送到剧组,出门的还还好好的,结果晚上他就找不到人了。
薄祁烬早上六点钟打电话到慕家,周叔告诉他慕婳搬出去住了,他才知道。
“所以,我买的是加量版,”薄祁烬捡起掉在地毯上的那一盒安全套,丢在茶几上,目光清冷盯着慕婳,“你最好给我忍着别哭。”
哼,吓唬谁呢。
“原来薄总是来教训我的啊,这多耽误工作,一点点小事,让助理跑一趟不就行了嘛,我很好说话的,你真不用亲自来……”
慕婳忽然清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酸啊,简直作出了天际。
这种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被男人的目光笼罩,慕婳低着头,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生闷气。
半晌,薄祁烬忽然笑出声。
他身上的气场也变了样,攻击性没那么强了,深眸里的冷漠也渐渐被阳光暖热。
薄祁烬揉了揉女人的碎发,低沉嗓音缓缓而出,“你生气,是因为我没去剧组接你?”
第196章 小醋包。
女人没有反驳,那就是猜对了。
“星期五有个会议我没有参加,堆积了很多工作,走不开。”
从周五晚上,到周天上午,这期间薄祁烬要么在床上,要么在浴室,要么就在厨房给慕婳做饭,他的手机响过无数遍他也没有管过,最后直接没电关机了。
可想而已,他耽误了多少事。
“秦时办事可靠,把你交给他我能放心,所以才没有过去接你。”
显然,薄祁烬不擅长哄女人,连解释都如此直男,一句像样的情话都没有。
慕婳也不是不讲道理。
纵欲两天,不仅仅只是精神被掏空,她昨天晚上身体很不舒服,秦时只是一个助理,对她来说是外人,而且还是个男人,真的是很不方便。
“可……可我身体不舒服,你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秦时是很尽职尽责,可她能跟他说‘我那里有点疼你帮我去买点药’吗?
而且还差点被慕正骁算计。
慕婳趴在男人胸口,闷闷的,“谁受益谁负责,知不知道啊。”
她身上的事后痕迹都还在,睡衣领口歪了,肩窝和锁骨处的吻痕被薄祁烬收入眼底。
“抱歉,是我忙得忘了时间,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他想起来给慕婳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慕婳仰头,一口咬在他下颚,“还要教训我吗?”
“宝贝,”薄祁烬蹭着女人的额头,无奈苦笑,“我错了。”
慕婳被那一声‘宝贝’苏了骨头,没出息的软在男人怀里。
真是的,道歉道这么快。
“还疼么?”
慕婳有点后知后觉,这会儿才脸红,埋在男人颈窝不说话。
薄祁烬松了力道,让慕婳坐在沙发上。
“我去买药,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去勾起她的小脸吻她,“我顺便去趟超市买点菜回来给你做早饭,餐具家里都有吗?”
“不用,我点了外卖,应该快到了。”
“那你是想吃我做的早饭还是吃外卖?”
“……你做的。”
好吧慕婳承认,她不仅被薄祁烬里里外外睡了个遍,胃也被征服了。
“我尽快回来,”薄祁烬拿起车钥匙,顺手把哪一盒安全套丢进抽屉。
以后的某一天总能用上的。
“你再睡会儿,不许随随便便给人开门。”
她穿着睡衣,只随随便便披了件外套,没有色心的男人看见她刚睡醒的样子也会有点别的什么想法。
“你就这样出去啊,”慕婳伸直长腿,脚尖踢了男人一下。
薄祁烬顿了半秒,低头看,他衬衣扣子都开着,胸膛好几道指甲的挠痕。
慕婳不太自然的挪开视线,站起来,一颗一颗帮薄祁烬扣好衬衣的扣子,连最上面的那颗都没有放过。
“有女朋友的人就要稍微有点自觉性,衣服穿好。”
被别的女人看了,多亏。
“以前我不管,现在只有我能看。”
慕小姐的霸道真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薄祁烬非但不觉得反感,反而心情挺好。
“知道了,”薄祁烬笑着低头吻她,嗓音低哑,“小醋包。”
第197章 他是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
薄祁烬出去买药,小醋包在家继续睡。
门铃响的时候,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混沌状态,迷迷糊糊的去开门。
“我刚才不是把密码告诉你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伯母?”
门外的人是林慧茹,邵煜的母亲。
不再是过去的高贵,她好像老了好几岁,眼角的皱纹一道道,都有白头发了。
“婳儿,”林慧茹上前两步,殷切的抓住慕婳的手,“真是抱歉,这么早来打扰你,但伯母实在没有办法了,本来我去慕家是找你爸爸的,听说他去外地了,所以才问了老周,他说你现在住这里。”
“没关系,我睡醒了,”慕婳把手抽走。
她将门打开了一些,拿了双拖鞋放在玄关,“您进来坐吧。”
她的教养,不允许她把长辈挡在门外说话。
没有一开口就被拒绝,林慧茹松了一大口气,“好,好。”
林慧茹走进客厅,打量了一圈,目光锁定茶几旁边的那个四四方方的沙发。
上面放了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慕婳泡好茶从餐厅出来,注意到林慧茹沉重纠结的神色,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把茶杯放到桌上,顺手拿起薄祁烬的外套挂到衣架,也不掩饰什么,坦坦荡荡。
“伯母有事您直说,我下午要出差,可能没有太多时间。”
林慧茹回神,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心里关于那件外套的各种猜测。
“那伯母就直说了,”林慧茹扯唇笑笑,眉间堆积的愁绪显而易见,“婳儿,我们家公司的情况你应该知道,阿煜出了车祸还在医院,你伯父一个人忙不过来,公司资金周转实在困难。”
慕婳听懂了,林慧茹是来借钱的。
慕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公司的事都是爸爸做主,我不懂,也很少过问,”慕婳从来都不玩拐弯抹角这一套,话说得很直白,“伯母,邵氏的事我帮不了,也不想帮,您能明白的。”
方佳怡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在慕婳和邵煜婚约期间怀上的,慕成峰宣布解除婚约的时候没有把这些事对外宣布,已经给邵家留了面子。
“伯母知道,伯母都知道,是阿煜对不起你,”林慧茹眼含泪水,放低姿态哀求,“可是婳儿,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了,你帮帮伯母好不好,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把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