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因为这被认出来。
茅屹霄自认没人理解他对三慕的感情,也不打算让旁人理解他看起来怪异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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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闻默卿后,蔡欧维将男人的尸体处理掉。
蔡欧维回到卧室,给远在悍城的乌克打电话,乌克听到陌生声音,自是怀疑对方的言辞,是自己老板茅蘅谦?蔡欧维道出自己能寄生的事,并说出许多只有两人知道的机密事情,乌克由开始的半信半疑转为深信不疑。
蔡欧维不愿让外人知道寄生的事,没直接打电话和追查茅蘅谵和屈念珍的手下阿达联系,而是让乌克代为询问。
乌克打电话给阿达,阿达表示没进展,非常害怕茅蘅谦追问。乌克将情况转告蔡欧维,蔡欧怒火万丈,当时就该要了茅蘅谵的命,否则怎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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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井相淮找好藏身之处后,给专项组打电话,表示自己和闻默卿到蔡欧维家中做客几日,蔡欧维原本好客礼貌,今天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井相淮与闻默卿准备离开之际,蔡欧维心生不满,杀了闻默卿。
原来当时井相淮并未真正离开,而是躲在外面偷窥。
性情突变?
魏强坤立即想到当年茅蘅谦也是性情大改变了个人,他怀疑逃走的黑影寄生到蔡欧维体内。专项组当即出动,将蔡欧维家团团包围。
蔡欧维没想到事情败露这么快,对魏强坤的到来非常意外。
当然,他不会承认,想到跑开的井相淮,蔡欧维怀疑是他。毕竟寄生回到家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只与井相淮和闻默卿打过照面,闻默卿以死,定是井相淮说出去去。
蔡欧维神色泰然,说:“没想到专项组回到我家来,我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魏强坤:“是吗?”
蔡欧维说道:“说起来你不信,最近我收留了闻默卿和他一个名叫井相淮的朋友。好生款待几日,那个井相淮临走偷我的东西,默卿作为我的朋友却偏袒盗窃之人,我难免难过,言辞激烈的争吵了几句。井相淮说我不像传言中礼貌相待,我承认,我的确发了怒,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说清楚,你们可以找他们对峙。至于你说的,我杀了人这样荒谬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
一番说辞让魏强坤怀疑是否被利用,井相淮的为人全城皆知,蔡欧维父母离异,这两年出现在大众视野,没任何花边新闻,反而多次因父母离异感到难过上新闻。
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专项组无功而返。
不过魏强坤没轻言放弃,派人秘密监视蔡欧维的一举一动。井相淮声名狼藉,明知偷东西的事会被抖出来还是实名举报蔡欧维杀人,并说亲眼所见。魏强坤不认为这是为了报复在蔡家没受到应有待遇的行为,他对井相淮的话有几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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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项组基地。
清晨时分,在蔡欧维家搜到任何能证明闻默卿被害的证据,魏强坤带着队伍回到基地。
有几个年轻人是鲍德轩小组的,专项组规整后到魏强坤手下,对魏强坤听风就是雨去包围蔡欧维家的行为不满,虽不能当面说,几人趁更衣休息,淋浴的时候互相抱怨。
“要是鲍哥在才不会像他那样蠢,蔡欧维说得没错,井相淮是什么烂人,他的话能信?”
“可不是嘛,姓魏的什么事都没做,白白捡了个便宜,升官了!鲍哥可是牺牲啊!”
这些被忠于魏强坤的手下听到,几个年轻人在淋浴室打了起来。
事情捅到魏强坤那里。
魏强坤早知人心不齐,没多做责罚,说大家累了一个晚上,回家去休息。
整夜未眠的魏强坤还来不及休息片刻,程紫到专项组闹事,说在车行时,魏强坤并没有及时跟去,才造成鲍德轩丧命在怪物手中,让B组精英惨死。魏强坤不仅没受责罚,还加官进爵,掌管整个专项组。
这是魏强坤与程紫初次见面,在此之前他从电视上看到过程紫,嫁给鲍德轩之前,程紫是一名小演员。当时张鳕庸为了吓唬鲍德轩,正是找了程紫以前拍戏的视频,“老公老公”的呼喊,迷惑鲍德轩。
此次到专项组来,程紫的目的就一个,让魏强坤引咎辞职。
——
八月的绛城是天气最炎热的季节。
芮昂回到暂住地,与众人会合。他没将保险箱的事告诉刘馥婴,怕年迈的母亲为此难过,自然,也没把在酒店被揍的事告诉大家。
芮昂从朋友那找了艘船,决定带大家离开。
芮阳不愿,让芮昂把其他人安全送离,谁都不要再回来。
赵亦歌不肯丢下朋友,赵羽恒和徐幼儿之前不干预女儿的决定,毕竟那是她的人生。但经历过生死存亡的瞬间,他们只希望女儿能够安全,至于守护朋友这样的事,作为普通人的赵亦歌并没有办法做到。
赵羽恒对哭着要留下的赵亦歌说道:“女儿,爸爸理解你,毕竟你和阳阳是好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会给她带去危险,两次为了救你阳阳暴露出来,我认为你安全就是阳阳的安全。你随爸妈一同离开,让阳阳无后顾之忧。”
赵亦歌自知两次害芮阳。
连刘馥婴都劝赵亦歌离开是非之地,说芮阳有茅蘅䜩保护,不会有事。若她在,容易让芮阳分神。
众人如是说,赵亦歌清楚自己没有保护的能力反而一直是累赘,不情不愿的同意离开。
临走前,刘馥婴抓住芮阳的手,郑重交代道:“阳阳,万事都没你的安危重要,无论如何要照顾好自己。奶奶之所以出城,不是丢下你,是怕成为你的负担,希望你明白。”
芮阳不舍:“我懂的。”
第53章 接触
悍城,厂区。
关押室内,三慕身体稍有恢复,但若要做到起初要求的那样能探查工厂的情况,她还达不到。
见起初日渐虚弱,三慕不得不说道:“起初,联系芮阳,你们是母女,能用隐字联系,让她来救你。红瞳草虽不能一针见血,若是长期服用,你会永远连挣脱绳索的力气都不足。”
“闭嘴!”
被红瞳草折磨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的起初严厉的打断三慕的话,她怎会求助芮阳,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不愿被痛恶之人所救。
三慕猜到这样的情况,并未放弃,故意用激将法:“你是高高在上的皇族,皇族历来掌控一切。如今成为流放者的阶下囚,你甘心吗?起初,就算为了皇族的尊严,你也不应该自暴自弃,即便是寻求芮阳的帮助,尽管你认为是一种侮辱,相比起被辛是折磨,哪种更让你不能接受?”
想到往昔的辉煌,起初喘息声越来越重。
“不知辛是在外面搞什么名堂,以他的野心和报复心,他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起初,被困不要紧,重要的是被辛是困,这是皇族的耻辱,你应该以大局为重。”
“三慕,你说……我们的家乡真的毁了吗?”
“就当它毁了吧,若辛是知晓我们并不清楚M星当今的情况,以他研究飞船要回去的决心,怕会给M星带去灾难。”
“唉……”
“起初,你真不愿意让芮阳——”
“别说了,三慕,别说了。”
——
精神病院。
夜深人静,张鳕庸有节奏的打着呼噜时,夜无忧将茅蘅约到院中,两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落了一地心事。
自从芮阳带着赵亦歌走后,茅蘅常常郁郁寡欢,这些被夜无忧看在眼里。
夜无忧拿了张纸给他,上面是一个地址。
“这是什么?”
“芮阳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
“我让张鳕庸追踪了赵亦歌的手环,他们在菡萏街区待了一段时间。如今赵亦歌坐船出城,我认为芮阳不会走,她应该还在菡萏街区。”
“她不会喜欢我去找她的。”茅蘅叹气。
夜无忧起身,站在落寞的男人面前,说道:“茅蘅,我们分别多年,你的性格不曾变过。你总是从对方的角度考虑,忘了自己。我问你,你想见她吗?回答我就行。”
茅蘅不假思索:“想。”
夜无忧拍了下手:“事情解决了,想她,去见她就行了。”
茅蘅霍地从长椅上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向夜无忧,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