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皇帝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的!”说不定西唐皇室最大的秘密他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而已!毕竟这个皇位差点就成为了他的呢!
“那皇叔为何还……”宇文龙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这件事必定有什么内情。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找机会去试探一番,最好就是想办法查清楚!他从来不做无用之事,他突然认了个义女,还这么重视,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皇帝笃定的说着,目光里迸射出了阴鸷的光芒。若是能因此而捉住他的把柄,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这女人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是有些利用价值的。若是可以,你能拿捏住她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就要想办法除掉!明白孤的意思吗?”
宇文龙启愣了一下,想起了在燕京时的事。若皇叔认下的义女真的是阮伽南,那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而且凤明阳……
想到这他忙说道:“父皇,现在凤歧国全国追捕凤明阳,凤明阳却早早就逃离了燕京,儿臣怀疑他会来西唐京都。”
“哦?为何这样认为?”皇帝似乎有些好奇了。
“父皇有所不知,这凤明阳虽然是王爷,但是后院却只有宁王妃一个女人,并且对宁王妃是十分的重视喜爱,大有只娶她一个正妃的意思。宁王妃刚出事的时候他甚至发了疯似的四处打击凤朝阳。现在阮伽南没死来了西唐的话,以他对宁王妃的重视程度,他逃离了燕京之后一定会往京都赶,然后和宁王妃会合的。”
皇帝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看来凤歧国皇室果然是专门出痴情人啊!”
凤歧国皇帝那老家伙是这样,现在老家伙的儿子也是这样。不过这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西唐啊!
“若是来了西唐,那正好了!”皇帝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若是宁王真的来了西唐,只要铲除宁王,那凤歧国江山到手之日就更是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这个,皇帝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立刻派人去盯着摄政王府,还有通往京都的各个路口,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回禀孤!”
“是,父皇!”
宁王妃,摄政王,义女,宁王……说不定到时候他还能来个一网打尽!皇帝想到这突然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在空旷的大殿里响着,莫名的多了几分阴森之意。
宇文龙启见状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连面色都没有变到丝毫,似乎对皇帝莫名诡异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宫里待了半天他才终于得以出宫,只是回到自己的王府之后却是支撑不住的晕倒了。因为回到京都之前他才又受了一次伤,这伤口都还没有结痂呢,在宫里一折腾就又裂开了。
第十二章 仗势欺人
最近京都百姓最喜欢议论的事情大概就是摄政王认了个义女的事了,而且还传出说这个女子竟然是凤歧国宁王的王妃!这可就有意思了,一国王妃怎么会跑到西唐的京都来,还成为了摄政王的义女呢?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猜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不过大家都只是在私底下议论,碍着摄政王的面子,没几个人敢当众议论摄政王府的事。
阮伽南对外面的事是没有兴趣啦,认亲之后她倒是自由了很多,也不必再顾忌身份的问题,可以大大方方的在王府里活动了。
王府看似什么都没有变,但是有些东西却又已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宇文宝珠才刚回来就被宇文雍罚了禁闭,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可是对赵侧妃一房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府里的风向都已经悄悄的发生了些许变化,大家都猜测郡主是不是要失宠了。这些话让赵侧妃听到能不生气吗?
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宇文宝珠出来之后整个人的面色都是白的,立刻就请了大夫来,侧院里是一阵兵荒马乱。
而这之后没几天就要准备过年了。
阮伽南看着王府里的下人因为即将要过年了而忙碌起来,不管是府里还是大街上的年味也越来越重,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惆怅了起来,想起了去年。
去年她身边有凤明阳,有丹砂和丹青,可是现在她却身在陌生的西唐,陌生的摄政王府,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难受的。
“小姐,王爷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和小姐说。”
阮伽南收回了望着院子外的视线,“现在吗?”
“是的,小姐,王爷已经在正院小花厅里坐着了。”
阮伽南猜想宇文雍可能是想跟自己说说过年的事,或者是想关怀她一下。毕竟这是她在西唐,在王府过的第一个年,而他又确实是十分关心自己的。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过去。”
现在她对王府已经很熟悉了,也不需要人带路之类的了。宇文彧谦这些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她也有两三天没见着他了。
她没多耽搁时间就走出了竹闲院朝着正院的方向走了去。
只是才走到了长廊上就和迎面而来的宇文宝珠给碰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了。
阮伽南倒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宇文宝珠见到她立刻就脚步一停,然后仇视的瞪着她,目光凶狠,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直接走人算了,宇文宝珠就怒气冲冲的朝着她大步走了过来。
“郡主好啊,郡主看起来面色似乎有些憔悴,眼看就要过年了,郡主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阮伽南一片好心的说着。
却不知道这句话正正戳中了宇文宝珠心里的痛处,让她当即就面色一变。
“阮伽南,你不要太得意了!”
阮伽南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问:“我得意什么呀?我好心好意的关心你,怎么就得意了?”
“你!”宇文宝珠气得往前跨了一大步,逼近她,阮伽南很是嫌弃她靠得这么近,倒退了一步,宇文宝珠却当她是怕了。
她目光阴毒的盯着阮伽南咬牙低声道:“阮伽南你别以为你做了父王的义女,现在又迷惑了父王你就可以一步登天,真把自己当回事,当王府的小姐了!在这王府里,只有我才是身份最尊贵的小姐,你永远都比不上我!你不要妄想从王府里,从父王身上得到什么!”
“还有,你既然已经成亲了,那就应该守妇道,不要到处勾搭男人,浪荡成性,不知廉耻!你配不上彧谦哥哥!”她语气里满是嫉妒。
她回来这么多天了,可是彧谦哥哥竟然从来没有来看过她!她被关禁闭,彧谦哥哥不方便来看她就算了,可是现在她已经出来了,彧谦哥哥竟然也没有来看望她,安慰她,真是气死她了!彧谦哥哥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宇文宝珠心里是既气怒又委屈不已,当然了,她怨恨的对象只针对阮伽南一个。
虽然无关痛痒,但是阮伽南觉得自己还是不太喜欢有人这样辱骂自己的。
她神色一冷,嘲讽的看着宇文宝珠,“郡主啊,你说我勾搭男人,但是我觉得跟你比起来我还是差了点的,起码我并没有追在一个男人身后跑,更加没有不要脸的纠缠一个男人。我身边的男人都是自个儿硬凑上来的,像是豫让啊,就是他自己凑上来的,可不是我硬要缠上去的。按照你这么说,那你岂不是比我更加的放荡,不知廉耻了?”
宇文宝珠已经顾不得她羞辱的话了,整副心神都被她嘴里的那个名字给扰乱了。
她难以接受的瞠大了眼睛问:“你叫彧谦哥哥什么?”
阮伽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眸光一转立刻就意识到什么了,不禁甜甜一笑,一脸无辜样的道:“豫让啊,怎么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是这么叫他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宇文宝珠大受打击的倒退了两步,不停的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彧谦哥哥怎么可能会让你叫这个名字,这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死皮赖脸要这样叫彧谦哥哥的!”
彧谦哥哥怎么会让她叫这个名字呢,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