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在床上的刑天冷不丁翻了个身,一把抓住凌熙尧的手,毫不客气地按到了自己半抬头的欲望上。
凌熙尧像碰到了非常烫手的东西,飞快地缩回了手,再看一旁变趴为卧的刑天,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嗯,”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音节短促,尾音向下,全然一副祈使句的语气,即便不开口,别人也听得出来那是一句命令。
凌熙尧半晌才平复了心跳,仔细辨别出这次对方这次是真的而不是在耍他玩儿,这才小心地在手心里滴了橄榄油,然后反复地摩擦着。
直到凌熙尧的手覆上来之后,刑天才领悟他方才听到对方搓了半天手的意图,凌熙尧的手心变得滚烫,刚一接触上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曼妙感。
“嗯……”同样的一个单音节,婉转绵长,无处不渗透着发声人的舒爽。这一声暗赞大大地鼓励了凌熙尧,他完美地协调着速度与力度,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给予恰如其分的刺激,就连下面紧绷的两个球状物都没有冷落到。
“花式撸管大赛冠军啊你,”连刑天都忍不住赞叹道,“难怪每次给你解了锁,你都爽成那副样子。”
从下体涌上的种种电流般的刺激让刑天舒服得不想睁眼,这让凌熙尧得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英俊帅气的脸,看着这张脸因为他的动作露出餍足的表情,心中竟也莫名地充斥着满足感。
他不想让这样的时间匆匆过去,手上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换来刑天一个皱眉。
“你在偷懒吗凌大哥?”
凌熙尧迅速敛了心神,亦步亦趋地将速度加快,手心摩擦得好似着了火,而刑天,也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别停,”他突然开口,凌熙尧知道这是渐入臻境了,趁着刑天心理防线最低的时候,低下头,毫无预兆地将对方整个器官含入口中。
兴奋中的刑天只觉下体进入了一个比手心更温暖湿润的所在,他的理智已不容他考虑更多,生物的本能使他伸出手去,使劲按照对方的头,胯部用力地向上抽送了十几二十下。
他高潮来临之前,发出数声短促的闷哼,凌熙尧瞅准时机,收缩紧口腔内壁,用力地一吸,登时百万雄师过大江,奔流到海不复回,刑天的欲望直直挺入凌熙尧喉咙的最深处,好半天才慢慢地落回原处。
借着冲动耍完流氓的刑天,第一反应竟然是不好意思,他只是想让凌熙尧帮他撸一发而已,谁知道竟直接射到人家嘴里。
不过对方是主动送过来的,应该也怪不到他吧……刑天调整了心态,轻咳一声,“你不去吐了吗?”
凌熙尧眼神不自在地闪烁了一下,还真跑去卫生间晃了一圈然后回来,刑天依旧四肢舒展地躺在大床上,连个浴巾都没盖。
凌熙尧看了一眼便马上挪开眼,搬起床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别感冒了。”
刑天见对方都不在意这个问题,自己就更没必要纠结了,横竖吃亏的人不是他,顿时恢复了先前的没心没肺。
纠结的源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浓浓的困意,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不管先前有多精力充沛,射完一发后就立即想睡,起了这个念头的刑天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哈欠。
凌熙尧也看出来了对方的疲惫,“你早点休息吧。”
刑天拍了拍身边的床,“要不要一起睡?”
凌熙尧错愕,半天发现刑天强忍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又被对方耍了。
“晚安,”他只能这样说。
刑天卷着被子滚了个圈,“晚安,凌大哥。”
第11章 最终的锁
第二天早上刑天的手机没有响过,他也就索性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凌熙尧已经不在了,给刑天留了早餐和车钥匙。
虽然是周末,但二人的工作性质截然不同,凌熙尧越临近年底越忙碌,连周末也要到公司,刑天本来就没有周末,可他忙碌的时间比较平均,人们并不会因为要过春节了就更频繁地忘记带钥匙,节假日之类的对他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这样一来,二人一周一次的碰面减少到了两周一次,而且凌熙尧满怀歉意地告诉刑天,自己接下去有两周的时间会无比忙碌,之后一周出差,一周回家过年,起码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给刑天做饭了。
刑天少吃几顿倒是无所谓,不过,“你那里怎么办?”
“这……”凌熙尧心里想的都是刑天,连自己的首席大事都抛之脑后。
“不如我给你解了吧,”刑天索性说。
凌熙尧却是不想,“戴久了突然摘下来,我怕不习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几周……钥匙能先让我保管吗?过完年后我就还回来。”
刑天表情古怪,“你确定?”
凌熙尧只道是他不愿意,迅速改口,“那要不然钥匙还是小天你保管吧,一个月我想我还坚持得下来,之前又表示没有过。”他指得是上次钥匙弄丢那次。
刑天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半晌,直看得凌熙尧心底发毛。
“也好,”刑天像是反复思量后,终于拿定主意,“钥匙就先给你拿着,等过了春节之后……再说。”
凌熙尧不明所以地从刑天那里接过钥匙,“我会尽量不用的。”
刑天的表情似笑非笑,“可别憋坏了。”
时光匆匆而逝,凌熙尧真如他所说忙得不可开交,二人的联络少得可怜。刑天倒不担心他会拿了钥匙消失,相反,他笃定对方一定会再来找他。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春节假期一结束,凌熙尧就风尘仆仆地提着礼物出现在刑天家楼下,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回过家。
刑天的房子可就比凌熙尧家小多了,再加上他一个人住懒得收拾,房间自然乱糟糟的,这也是之前周末他喜欢去凌熙尧家住的原因之一。
起初刑天还有点担心第一次来访的凌熙尧会嫌弃,可对方表现得却是完全不介意,刑天家不管是乱成了猪窝还是狗窝,只要有刑天在,凌熙尧就觉得胜过自家别墅千百倍。
“怎么样,”刑天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钥匙好用吗?”
凌熙尧清了清喉咙,忐忑地开了口,“我们先不说这个好吗?其实我今年本来想早点回来,但是家里发生了点意外,耽搁了。”
“哦?”刑天关切地问,“凌大哥家里怎么了?”
“我父母对我很生气,我不得不多待了几天安抚二老的情绪。”
“过年本来就该待在家里的,也不算多待……他们为什么生气?”
凌熙尧眼神认真地说,“因为我向他们出柜了。”
刑天半天没说出话来,凌熙尧生怕他会说出别的,飞快地接了下去。
“其实早在高中时期我就很清楚自己的性向,这么多年都没坦白,不仅仅是怕他们会失望,更是因为我没有找到足以让我坦白的人。”
“那现在你怎么又说了?”刑天插嘴。
“因为我想我找到了。”
凌熙尧的目光稳稳地落在刑天脸上,“小天,我本来以为一个月不解开锁的时间很难熬,可后来才发现,原来最难熬的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你。”
“没有你为我解开这道锁,我甚至连打开它的欲望都没有了。”
“或许从一开始这道锁不是为你而戴,但从今以后我只想由你解开。”
“所以,”刑天细细品读着他的话,“整整一个月你都没有用过那把钥匙?”
凌熙尧摇摇头,同时向刑天伸出了手,刑天只觉手心一凉,再一看,手中果然多出把钥匙。
“这把钥匙,还是交给你来保管,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永远保管下去。”
刑天捏着钥匙,嘴角微微勾起,“凌大哥你这算是什么,托付终身吗?”
“我能有这个荣幸吗?”
凌熙尧像求婚一样单膝跪到刑天面前,“小天,我能不能追求你?”
刑天忍不住想笑,“我是个直的。”
“你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我时,还曾经骂我是变态,可后来你也接受了。”
“这倒是真的,”刑天咧咧嘴,“不仅如此,你还把我也变成了一个变态。”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凌熙尧接得顺理成章。
这回刑天是彻底笑出声来,凌熙尧见他如此,心里一道巨石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