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我们还没有分手。在沉入梦乡的时候,金灵说。
萧莫轻轻的把她抱到床上,揽进怀里,看了她一夜。
[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萧莫皱着眉头,她知道不听话的艺人的下场。
今天是我生日,我要和莫一起过。被厚厚的棉被包起来的她像一个可爱的毛毛虫,她调皮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的清新。
萧莫抱住她,厚厚的一团,心里有点暖。像是冬天的雪融化了,春天快要到了的感觉。
白痴,你三天没休息就是为了这个么?萧莫不得不承认她的心软了,她投降了,把那些掩藏的心疼全部都拿了出来,送到她的手上,即使下场是可以预见的悲剧。
我要和莫一起过。金灵撒娇。
好。我去买蛋糕。萧莫吻着她的额头,春风一样的温暖。
金灵的眼睛开始闪着泪光,她呢喃着,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忘记昨天的背叛,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对不起。萧莫第一次向别人说对不起,因为她在她的心里是值得的。
以后表现好点,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金灵骄傲的抬着头,像一只孔雀一样的高傲。
萧莫意外的没有一点的生气,反而是沉溺,想把她捧上天的沉溺。
妖精。你是个妖精。萧莫吻住她的唇,让她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吻。
[十]
蛋糕,蜡烛,还有精心制作的她喜欢的菜,还有意外的礼物。萧莫隔着微微的烛光看着朦胧的她。你笑起来的时候像棉花糖。萧莫把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的感觉说了出来。换来她清脆的笑声。
莫,人家好高兴。金灵的脸上布满红晕,幸福写满了那张美丽的脸。
生日快乐。萧莫的手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激动,想要讨好一个人,想看见她的惊喜的笑容,想听见还有她大声说我好爱你。
铃声在此刻响起,萧莫的勇气在瞬间像一只气球一样爆了。她微笑的起身,冲一脸期待的金灵说对不起,朝响个不停的电话走去。
喂,我是萧莫。她轻轻的说,愉悦的心情连那端也可以感受得到。
萧莫,金灵是不是在你那里?老大急促的说。
是的。我们在~~~~~~~~~~~
叫她回来,以后你还是和她保持距离的好,她现在是一个当红的艺人,我不希望她的未来受到任何的影响。那个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进她的心里,她的天灰了,春天还没有盛开就已经枯萎了。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像在哭泣。
萧莫,你们之间只是游戏,不要当真了,受伤的只会是你们。电话那头在说什么,萧莫已经听不见了,她的身体僵硬的放下电话,转身,坐会原来的位置,勉强的微笑,说,你吃完就走吧。
金灵疑惑的看着她,仿佛这个人不是她喜欢的莫,这个身体里装着外星人一样。
莫,怎么了?吃快蛋糕吧。金灵举着那块带花的蛋糕送到萧莫紧闭的唇边。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萧莫的眼神狂乱,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伤害她,同样的,也在自己的身上划上一道道的伤口。
为什么?金灵不敢置信的眼睛无辜的张着。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明星了,我这个教跳舞的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你出卖身体出卖感情不就是为了今天么?你再跟着我,你只会被他们嘲笑,说你为了成功都愿意被女人上。
啪。一个大大的巴掌拍在萧莫的脸上,鲜艳的红印像一个失败的标志,在冷冷的嘲笑她和她的愚昧。
你还留着干吗?萧莫冷笑着。还需要我的帮助么?这回你有什么好给我的,是你的身体么?
萧莫,你这个混蛋。金灵哭着大喊。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么?萧莫自暴自弃的说。
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她哀伤的说,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让萧莫的心陷入了一个泥潭里,她在下沉,无法呼吸。
够了,我不要听你的谎言,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有演戏的天赋,你要不要考虑去排戏,再去找个导演,凭你的魅力还有什么不能成功的。萧莫忍着心里的痛苦,口不择言的伤害她。
她的心里有一个孩子在无声的哭泣。我真的愿意相信你,可是,这一路上来的一切都在嘲笑我的无知。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充满心计的女人,可是,我确实爱了,爱的那么的完全,把自己的一切都赔上去了。
萧莫,我恨你。她充满恨意的眼神让她心惊。她和她擦肩而过,咫尺天涯。
[十一]
冬天悄悄的到来,仿佛一夜间,再也感觉不到那温暖的阳光和清风,也许,在记忆里还留着那些美好的回忆,可是在现在,那已经是一种噩梦,每次想起,梦里的片段越是美丽,自己的心越是痛,刻骨铭心的疼。
萧莫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干净的脸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是那种死寂的安静,就像没了生命力的破娃娃,如果不是还有骨架支撑,也许,就会全部倒下。
咳,萧莫,你最近瘦了。老大轻轻嗓子,尴尬的找个安全的话题。
萧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老大发白的头发,在记忆里,在那些发黄的照片里,那曾经是个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青春潇洒,是个让女人疯狂伤心的男人。可是,现在, 在她面前的只是个老男人,即使再细心的保养也藏不住眼边的皱纹,一想到那具发福的身体在金灵的身上挺动,萧莫就想吐,那么肮脏的事被平静的掩盖,看不见听 不见,但是更加的恶心。
老大被她冷漠的眸子看得心底发疼,那眼神眼熟得叫他害怕。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么?全心全意的,不顾一切的。萧莫突然说。
老大突然一震,被硬生生的吓了一跳,桌子下的拳头握紧,青筋暴露。有,爱过一个女人。他沙着嗓子说。
得到了么?萧莫点起一支烟,刚刚吸了一口,辛辣的气体在气管中徘徊,突然想起那个人不喜欢烟味,把它掐灭了。
没有。老大黯淡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挫败。那个一切都如意的男子输给了命运。
我也没有。萧莫的烟瘾在作祟,可是固执的守着和那个已经离开的人的单方面的约定,手无措的在口袋里翻找,居然找到几件已经融化的糖果,薄荷口味的,和她喜欢吸的烟一样的味道。拆开包装,塞进嘴巴里,甜到哀伤。
你们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以的。老大突然站起来,近似咆哮,身体不住的摇晃。
我知道,因为她是个明星,她是你手底下名贵的商品,还有你的女人。所以我沾不得。萧莫坐着,仰望着他,仰起的嘴角里藏不住的讽刺。
你……总之你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要她。她是你要不起的。
这句话在萧莫的心底割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涌出,血流不止,她还是像孩子一样无力,和那个时候一样只是个在玻璃橱窗外远远羡慕奢望肖想的孩子。
除了她,我要谁都可以么?萧莫突然抬头,那是在乞讨,乞讨过年的压岁钱,礼物,还有愿望。
随便你。重重的摔倒在椅子里,老大深深的被疲惫淹没,他想好好睡个觉,他老了,不是青春年少时了。
萧莫彻底放开决定颓废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没那心了。不会在寂寞的时候只想找个人来救赎自己,像个落入水里的溺水者,挣扎着只想抓住身边的一切,饥不择食。
现在,只想回家,窝在家里,洗个热水澡,泡到皮肤都起皱了发白了再出来,一头扎在自己的被窝里,睡的昏天暗地,一个人。
疲惫的任有沉重的脚步拖着,圣诞节的气息在蔓延,橱窗里挂着满满的饰物。一对对的人走过,十指交缠,甜蜜得正大光明。
莫。甜甜的声音在呼唤她,她有过片刻的震惊,但是立刻恢复了。那不是她的声音,有几分甜,却没有那种清新,像棉花糖一样的甜绵。
一个女孩走到萧莫的面前,白色的毛衣,咖啡色的短裙,小巧的靴子,再是那张美丽的脸蛋,萧莫认出她是谁了,现在教的班里的学生。和金灵一样的甜美,甚至有超过她的天赋,但是,萧莫不喜欢她,她看起来太纯真,纯真的近似虚伪。
莫,好啊!她笑着说,美丽的眼睛眯起,像一只猫一样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