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朝生把自己的脸贴在火车的玻璃窗上,贴成了大饼,离开后,留下了自己的口红印,一个热烈的唇。

然后,就开始想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一定还是很冷静的包她的饺子,看她的稿子写她的文字,少了自己她一定觉得心里舒坦了。

然后朝生就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傻的离开了,自己走了不是正称了她的意思,让她安宁了么?她那么傻的苯好人,要是再来一个女人缠着她硬是拽着她,是不是就会接受了?

不!一想到她的那个破旧的经过无数手的老屋子里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了,心里就开始恐慌,抱着自己的脸,模仿那幅世界名画,尖叫,开始大声的尖叫,把火车上的那些人吓了一跳。

她抓起自己的行李包,朝门口跑去,一边大声的叫着,停车,司机,这里停车。我不去了!

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这个漂亮的美丽的妖艳的,但是,脑子不正常的女人。

旁边一个老姑婆斜看着她说,小姐,这里是火车。

朝生哭笑不得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外面飞速退后的景物,心底不安的乞求,暮舞,你要守住我的战略根据地啊!那是我好不容易攻占的啊!

遥远的宁波小镇,暮舞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夜色沉沉,屋子里就一盏小灯,那个女人没有回来,自己就忘记打开电灯,因为,似乎没有了这个必要。

走进厨房的时候,厨房里就剩下那些饺子,或是过大,撑破了肚子的,或是太小,几乎没有料的。都是失败的作品。

暮舞一直觉得,爱情其实就像是饺子,包容的感情始终就那么些,最多是一个饺子皮的大小,你要是给的多了,贪心不足,撑破了,漏了,鱼死网破,下场都是伤害。要是给的少了,最多贫瘠,无法撑器一个圆满,但是,还是安全的。

看着那些冤魂不散的死不瞑目的饺子,心里觉得淡淡的哀伤,还是去外面吃馄饨吧。

馄饨店是一个老太太在那里下,下的馄饨不怎么好吃,对于饮食粗糙的暮舞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没有出现过中毒之类的不良反应,一个要,习惯性的叫了两碗,说明了,一碗不加葱,直到老奶奶说了才意识过来,对面的位置是空的。

觉得自己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吃饭,在习惯成了自然后却要改变,真的很残忍。

吃的肚子里都是水,走一下,几乎就可以听见水在里面晃荡时候发出的哗啦拉的声音,暮舞慢慢的走回家。

一路上,总有人问起,喂,暮舞,你家的朝生呢?

暮舞轻轻的说,回娘家去了。

哦!还真成小两口了!

她们说笑的,暮舞却说的是真的。暮舞从来不说笑话的,可是,很多人都以为她总在说笑话。

回到家,黑暗的没有灯火的家,暮舞突然懒得去开灯,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一摔,闭眼,睡了,张开眼睛,又是第二天,不是么?

朝生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堆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从云南那里采购来的战利品。累的没有力气再说那些台词,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扔,倒头就睡去了。

暮舞看着她进门,摔东西,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她在后头捡衣服,放在床边。看着她窝进床里。坐到床边,看着她的脸,劳累过度的脸。轻轻的说,好好睡一觉,等会起来吃饺子。

转身走的时候,手被拉住了,她回头看见朝生用力的瞪着快要合上的眼睛,问,你有没有想我,我走了几天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我?

暮舞没有回答,伸手合上她的眼睛,就好象那些电视剧里给死不瞑目的死人合上那张的大大的眼睛一样。

朝生嘀咕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晚上的时候,朝生睡够了吃够了休息够了缠着暮舞要了很多次,多到暮舞觉得朝生一定是想让她明天起不来写不了字。朝生怎么都不满足,在她的耳朵边咬着她的耳垂问,暮舞,暮舞,暮舞,有没有想人家嘛?人家走了是不是真的害怕了?暮舞……

黑暗中,听见暮舞轻轻的叹气,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你走的那几天,我试了几次都没有高潮。

呵呵!朝生嚣张的大笑起来。

第二章 错伤

 月一女王你可真忙啊,才来那么点时间就走,真不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坐在明亮的玻璃窗边的成熟男子装出一副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合的幼稚表情,逗乐了他对面的女人。那个清淡的女人微微一笑,倒是不在意他的活宝。

三点午后的阳光,流动的金色一样的倾泻在面前的玻璃上,透着点懒洋洋的感觉。

四月的风轻轻柔柔,舒舒缓缓,就像是街角那家钢琴店里隐约流出的琴声。

好天,好风,还有好的心情。

那个女子的手指洁白,粉红的指尖在玻璃杯的外缘轻轻的滑过,琥珀色的茶不缓不慢的散着雾气,在她的指缝里,升华。

那双手细细长长,肌肤细腻,看来是一双适合放在黑白的琴键间弹出一个个美丽的音符的手。

手腕纤细,腕间带着一个银质的手镯,隐去了那耀眼的光辉,有些年岁的镯子沉稳的在她的皓腕上晃着。不张扬,含蓄,而且舒缓,也许只有在年岁的历练下,才会有这样的品质。

刘夏,抱歉了。月一抬手,叫来餐厅的服务生,轻柔的声音在说,结帐。

可是,我好久才能够约你出来一次阿,你总说你忙,怎么就没时间看我这个老朋友一眼呢?难道……刘夏的桃花眼吊起,危险的看着月一,压低了声音说,你有相好了。

月一从银色的皮夹里取出一张红色的纸币,放在桌子上,含笑不语。

二十八岁的女子该有的成熟和美丽她都有了,眼睛里藏着一丝的妩媚和那么点的冷,叫人想膜拜想躲开,还想看看到底谁会去征服这个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清冷如水的女子。

初中的时候,她的那个语文老师在她的作文下写上,清如一月,淡如月一,简单的字就将那个总是低着头看书,不和群的女孩的骨子里的那份清冷写出来了。

那个女子起身,长发铺散在她的肩上,长到了她的最好一截脊椎骨,在那腰间晃着。

那女子为什么连背影都那么的美。

刘夏的眼睛看着她消失在这家安静的茶馆,觉得这里开始热了,热的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服务生过来收拾茶具,羡慕的说,先生,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刘夏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得看着他说,人家可看不上我这个污浊的男人。

稚嫩的服务生微微的抬头,看见那个美丽的女子走进她的车子里,下午三点的阳光让他花了眼。

开车开到一半,突然手机嗡嗡的响了,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名字,慢慢的把车停到一边,才接起。

喂。月一轻轻的说。

月姐,她生气了,一定要你接她回家,你快点来,否则她就要发火了,我们在电影院门前,……好了,我现在在和月姐打电话,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的姑奶奶……

那端的声音只听得见那个男孩的,月一的眉头微皱,轻轻的说,月七听电话。

那个男孩乖乖的将电话给他身边的女子,过了一会儿西西所所的声音,听见耳边传来那个女孩的声音,姐,接我回家,我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好。月一说。

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要她说的她都会去作,因为,她是月七,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让她溶化的女孩啊。

月一按掉手机,转头看着明亮的反光镜里的自己,二十八了,已经不小了,怎么就学不会放弃,学不会长大呢?怎么就死死的抱着一点点的希望,等待着永远不可能的那种可能呢?

月一,什么时候你才会学乖?月一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她,那神情,直刺她的心底。

车子缓缓的开动,不急不慢。

电影院的门前,刚刚散场,人群拥挤而出,在人群里呆呆的站着,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那急流里的一条白痴的鱼,拼命的甩着尾巴往上游。

月七觉得自己受够了,这么多的人,这么热的温度,人和人的摩擦积压还有那让她觉得厌恶的从那一个个的身体里冒出来的蒸汽,她已经没心情去管那个和她散失在人群里的男友,那个男人真是个笨蛋,怎么会看上那个白痴,居然会带她到这个地方来,明明知道她讨厌那么多的人,不像月姐,每次都会带她到她喜欢的地方,再次骂了一万个笨蛋,月七觉得还是自己走了算了,到别的地方去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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