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女人的年纪是最没档次的行为。”范大牌继续吃潘多拉的豆腐。
范大牌虽然很喜欢潘多拉,但是她没昏头到以为潘多拉只是普通的小女孩,她摸了几下以后就放开了她,转身去抱李莲花,她靠在李莲花的肩膀上:“第一眼看到,我觉得她的眼睛像你。”
像她吗?李莲花看去,潘多拉是粉嫩的瓷娃娃,眼睛也漂亮,只是她的眼神让人不安,没有孩子的稚气,是一眼望不穿的深渊。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人都是大明星是大忙人,应该早点回去睡觉歇息。”储年年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她就差拿扫帚把两人扫地出门。
“我以为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收留所。”范大牌点点上面,再点点她怀里的潘多拉。
储年年说:“我不管了,你们继续呆着,我是要去睡觉了。拉拉,我们一起去刷牙。”储年年拉着潘多拉的手去浴室刷牙洗脸做睡前准备工作。
待储年年走后,范大牌的身体猛的向李莲花的方向倒去,李莲花扶住她的上身,让她以缓慢的速度倒下来,调整她的姿势,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这一点都不像你。”范大牌轻声说。
李莲花还是冷冷的口吻:“闭嘴,好好睡你的觉。”
“我是想睡觉了,我觉得好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范大牌的声音越来越轻。
听着范大牌清浅的呼吸声,李莲花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
今天出于她意料的是沐未央会以模特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并且在后台对她动手,她意识到沐未央是真的不顾后果豁出去了。这些时间修养下来她恢复了九成,虽然没办法杀掉沐未央但是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是范大牌自己跳出来要救她的,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只会跳舞的国师如何来救她。
“谢谢你。”李莲花轻声道谢,幸好,她睡着了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幸好。
“她受了内伤。”狐狸来到她们面前。
李莲花点点头:“她也不想想自己武艺不精,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要保护我的样子,她会变成这样纯粹是自作自受。”
“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轻松一点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狐狸跳下桌,跑进了浴室里。
储年年从被窝里爬出来:“你刚才跑出去做什么?”
“我是去提醒她们不要忘记关灯。”狐狸说,“睡觉。”
“哦。”储年年眼一闭就能睡着,她刚合上眼又立刻睁开来:“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用我的身体,我这次看在点心的面子上不和你生气,如果还有下次我宁可不睡觉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占有我的身体。”
狐狸说:“我知道了,睡吧。”
“不许乱用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我心里没底。”储年年紧闭双眼,默默地属羊。
作者有话要说:累到无话可说了。现在打字速度越来越慢,键盘敲打起来的感觉没有以前流畅,打一个字要敲几下,但是这几下中间时常会有一个俩个键盘敲不出来,时间久了耐心被消磨过,就变得非常暴躁,打字的声音越来越大,桌子也在摇晃。大家可以设想一下让人暴躁到想摔电脑!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所以在上司没给我假期之前我还是会继续上班的。
晚安。
68
68、新年快乐! ...
68.
储年年数了几十只羊,萌生的睡意被奇怪的感觉打散,好像有人在一旁看着她。那道目光似乎看进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睡下去。
她从床上坐起来,老祖宗站在她的身上看着左手边的方向,老祖宗的身上没有敌意,说明这里没有危险。
只是……储年年顺着老祖宗的方向看去,妮可半透明的魂飘在她的床边。
储年年第一反应是尖叫,这是女性的习惯性动作,只是她的叫声到中途就被她自己捂住,因为应妮可因为她的害怕而露出受伤的表情。
储年年的手捂住嘴巴,深喘几口气,冷静下来想的确是没什么好怕的,何况老祖宗也在这里。
储年年有一种感觉,妮可有话要对她说。
储年年问:“妮可,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已经想起我了对不对?”
“小女孩……很难受……”这是应妮可到这个家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应妮可俯身看着她,眉间那个无法愈合的伤口如同一枚鲜红的朱砂印。
“小女孩,她说的是拉拉,我下去看看她。”储年年掀开被子跳下床,狐狸紧接着跟在她的身后。
应妮可先一步穿过墙来到客厅,她等储年年过来看潘多拉到底是怎么了。
潘多拉在发烧,全身异常地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而且她闭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呻~吟,小小的身子一阵阵地痉挛抽搐。储年年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她所能想到的就是立刻带着潘多拉去看医生。她把潘多拉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
老祖宗挡在门口用尾巴张开一张巨大的屏障阻挡了储年年的前路,储年年焦急之下大声说:“老祖宗,你快让开,潘多拉现在是在发高烧。我要带她去医院看医生。”
老祖宗没有退下,她说:“我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危险,我唯一能保证的是她并不是生病,她并不是凡人,你把她带去医院反而是害了她。”
“你是封建迷信,现在生病都要去医院看病吃药。”
狐狸却说:“你不相信我?”
“我……她全身在发烫,如果这不是生病那是什么!”储年年以为那是老祖宗不了解现代医学的缘故,没准老祖宗还以封建时代的观点来看待问题。
老祖宗收回她的尾巴,缓和了口气,说:“听我的话,把她放到床上。”
狐狸的口气是不容别人拒绝的,储年年在心中权衡,她该相信老祖宗吗,相信她还是相信自己?
最后她听从了自己的心,她把潘多拉放到沙发上,这时候潘多拉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再发出痛苦的梦呓声,她的脸上身上都是汗水,短发湿漉漉地粘在她的脸颊上,但是脸上的痛苦并没有减少。
潘多拉突然伸手,储年年握住她的小手,问:“怎么了?”
握住潘多拉的手时,储年年的身体不能动弹,浮光掠影,有谁的一生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正进行着惨烈厮杀的战场,血肉模糊的躯体在储年年面前倒下,鲜血染红了地上柔软的小草,绿意被血红颠覆。
储年年在电视里看到的战场只是群众演员的表演,经过后续拼接组合在一起,绝对没有眼前她所见的的那么血腥和无情。
一个小兵的胸口被利刃穿透,拿着长枪的人刚抽出他的武器就被他身边的人割断了脖子,身体缓缓倒下,脸朝着储年年,储年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稚嫩的脸庞。
一把长剑扎进储年年脚边的尸体上,储年年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狐狸出声提醒她:“不要担心,你现在看到的是她生前的回忆。”
“这是潘多拉的记忆?她是在战争中死掉的?”摆在储年年眼前的是厮杀成一团的野兽,她在其中寻找最有可能是潘多拉前世的人。
她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将军,那是一个年轻将士,雄心勃勃,手执宝剑骑着骏马冲在最前面,马蹄踩踏着地上曾经活灵活现的无名尸体。
“这个人是她吗?”储年年觉得那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这种感觉是没有根据的,纯粹是她个人的想法。
“不是。”
在储年年的面前,一个瘦弱的将士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她的手腕细地像一截葱段,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它折断,她爬到了别人的尸体上,捡起手边的一把剑,那把剑上有几个缺口,她是没有选择了,瘦弱的手握住那把剑的剑柄,握地死紧死紧,好像这把剑就是她的身家性命。她用剑撑起瘦小的身体,还来不及站稳,敌方小兵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一把长刀,朝她脖子砍去。
她举起剑把剑捅进了那人的胸口,杀过一个人以后她忘记了害怕,握剑的手是前所未有的稳,她一个转身,冲向了另外一个人……
煞气。属于梦中此人的怨恨与不甘笼罩在储年年的身上,她虽然不是梦中的人,却与梦里的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