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只九尾狐+番外(75)

东方子墨出其不意的出现让杂志社里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一般来说东方子墨会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少则三四个月,多则半年。这次出去不到两个月就提早回来,难怪大家都没有准备。

这里是她的老巢,东方子墨在属于她的地盘上来回走动,这个杂志社只是她一时心血来潮过家家似的游戏,现在却占据了她越来越多的精力,她越发入戏,开始喜欢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

东方子墨像一阵龙卷风刮进办公室,目送她进门后,大家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储年年不等电话响第二声就接起,原来是东方子墨叫她进去。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此话用在眼前场景也不过分。东方子墨才出去两个月自己手下爱将已经开始走上修真的道路了,她在那边感应到了储年年的变化,顾不得这边干燥的空气会让她鳞片失去光泽,买了当天的飞机票飞了回来。别人也许看不出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储年年的掩饰对她是没有用的,她全数收入眼中。

“欢迎回来,在那边玩的愉快吗?”储年年进来后就被锐利的目光包围,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如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放缓呼吸。

东方子墨一声不吭,她只做一件事情,就是看。

储年年迎向她的目光,心惊的感觉再度出现,指尖微颤,身体像被冰冷的蛇缠上。

够了。东方子墨解除对储年年的试探。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只想在这个平凡世界里过正常人的日子,说是独善其身,倒不如说是怕惹麻烦。修真者修的是道,却无法摆脱凡心,只要有野心就代表着麻烦,东方子墨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麻烦上门。如果是别的修真者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会客气地请他滚出去,永远都别出现在她面前,但是眼前的人是储年年,在她手下工作了五年任劳任怨的小奴隶。

突然之间,压迫着储年年的无形压力撤去,储年年大口喘息,胸部起伏,她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

东方子墨从她的办公室后面走出来,她为储年年挪动椅子,示意她坐下,在储年年坐下以后,她坐在扶手边,储年年一抬手就能碰到她。

储年年不敢抬头看她,现在她的感应更加敏锐了,她似乎看到了盘旋在女魔头身上的一道光。

“年年,抬头看我。”东方子墨的手按在储年年的肩膀上。

储年年应声仰头对上东方子墨的眼睛。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东方子墨柔声问。

“我……”储年年刚开口,双唇就被东方子墨的食指按住。

东方子墨似笑非笑:“说实话,你我心知肚明我指的是什么事情。”

“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储年年轻轻地说,带着不容怀疑的语气。

东方子墨的唇中溢出无声的叹息:“我讨厌修真者。他们说的是放下杂念,做的却是无比贪婪的事情。你图什么?想要把青春留住让自己永远美丽?”

“说不想要那是假的。”储年年的手交握在膝盖上,十指拧成麻花,“总之原因很多。”偷偷睨了一眼顶头上司,只见她的脸隐藏在阴影中,虽然看不清楚,储年年还是凭着本能感觉到她在生气。

“我有一个原则,没有对你说过,我以为应该用不着对你说。我不想看到有修真者在我眼前晃,有可能我需要请你打辞职报告。”

东方子墨一说完,储年年慌了,她以前曾经担心自己会被辞掉,她想象的理由五花八门,但是绝对猜不到是这一个,她被辞掉只因为她修真?相比之下变成超龄剩女被上司难看掉影响市容等理由实在是太平凡了。

“老板,我不接受这个理由!我为公司卖命这么多年,你以前说我长得难看人际关系差不会搭配但是都没有辞退我,现在却为了这个理由……”

东方子墨头疼的就是这个,如果储年年再糟糕点她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在储年年眼中看到了惊讶失落难过还有倔强,更看到她差点要哭出来了,东方子墨觉得自己好像是欺负她的坏人……

“你先从我眼前消失。”

“我不会辞职的,除非我犯了大错,不然我不会离开我的工作岗位。”储年年一咬牙,她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丢下一句狠话。

东方子墨的眼睛睁大:“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储年年吗?这是说她半天她都低着头不管是对是错都承受下来一句都不反驳的储年年吗!难不成修真过程中连她性格也改变了。

储年年似乎从乌云下走了出来,全身散发着光芒,她把自己身上黯淡的那层皮褪下,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东方子墨告诉自己该对储年年刮目相看了,同时头又开始隐隐作疼。

储年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放在键盘上一动不动,屏幕上的字她一个都看不进去,想到东方子墨的话,眼睛发酸,眼前有了水汽。

她揉揉眼睛,她在这位置上坐了五年,刚开始进公司她就被安排在这里,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她不懂名牌不懂历史不懂名利场上那些浮华背后的潜规则。不管多少人说她,东方子墨都继续用她,似乎所有人都认定时尚编辑就应该把自己都变成一个有品位的T台,储年年本该在第一步就被咔嚓掉,是东方子墨留下了她。

她从茫然到习惯,这份工作对她来说不只是谋求生路的法子,也是一种爱好。

后来她挑起了专题编辑的位置,她还是在这个办公区域里,这里都已经是她熟悉的地盘了。她不是没有想过要跳槽,在被压榨成豆腐渣的时候她愤愤想过要离开,但是下一秒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的的确确是个受虐狂,想改也改不了。

她怕自己被别人看出异样来,拿起包离开了公司,也没有去登记,哪怕是被记为无故旷职也不管,她想反正都呆不久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从公司下来她就在前面一条林荫道上走,这条路两边都是办公楼,高楼衬的人更加渺小。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穿的那双最受她宠爱的高跟鞋在中途断了鞋跟,她无奈地在路边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手边是一个十字路口,是她上班必经的地方。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一块牌子警示路过的车主要小心驾驶。

这块牌子让储年年想起之前某一天发生过的一幕,她开车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一场车祸就在她眼前发生,两车相撞,一道黑影钻进被撞坏的车子里……

在那时候储年年还不能看出什么来,此刻回想起来,储年年想的要比以前多得多。如果叫现在的她去看她也许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储年年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她刚才明明只走了一会儿神,在此之前她没发现周围有人。那是一个称得上漂亮的小男孩,是每一个妈妈爱到不行的漂亮宝贝,大眼睛双眼皮,还有笔挺的鼻子,穿地也干净,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名牌。诡异的是男孩无声地看着她,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大太阳还在头顶,这里虽然不是商业区但是作为办公楼林立的地方应该说阳气很足才对。

储年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她明明想起来,身体使不上力气。

小男孩一步步朝她走来,储年年相信自己是完蛋了,正常人家的小孩能让她身体动不了吗?

“小朋友,你妈妈在哪里?你要不要去找你妈妈?她看不到你一定很着急。”储年年急切地说。

“妈妈?”小男孩侧着头,清亮的声音中有着疑惑。

“对,你的妈妈是谁,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小男孩这回不疑惑了,他很确定地抬起手,手指指向储年年的脸:“你。”

“你不要冤枉我,我到现在为止连对象都没有,哪里去生一个你这么大的孩子出来,何况……”储年年说不下去了,因为小男孩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饿。”小男孩低声说。

饿是什么意思?饿了是要吃饭还是吃人?储年年从没像今天这样怕过人,她说:“我这里有糖果,你要不要吃糖果?”

“要。”小男孩还是一个简单的字。

储年年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她记得以前随手往里面塞了几颗巧克力,只希望巧克力没有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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