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切可以利用的药材和急救用品,光是绷带就有一大捆,粗略估计做一个木乃伊是没有问题的。
在柜子的角落她看到了范大牌让范童童送来的药,老祖宗说那都是仙丹灵药,传说中那些都是神乎其神的东西,于是就寄希望于这些药上,但是她忽略了文化背景,对于不修道的现代人来说,那些药在她看来都是些类似六味地黄丸和草根的东西,幸好还有外包装,但是上面写的都是她闻所未闻的名字,不像现在的药都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名字比如治胃病的叫胃康灵,她只能从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中猜测药性。
找到一味看名字像是什么毛病都能治的丹药,储年年费了好大劲才把药塞进老祖宗的口中。
她替老祖宗包扎伤口,结果拿着绷带犯难,她在老祖宗身上摸了半天,只见她身上都是血,可是身上却摸不出伤口,唯一的伤口出血在她右爪子上,有几道浅浅的割伤。
她把老祖宗受伤的爪子层层包住,结果是老祖宗的爪子变成一个小馒头她才住手。
又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老祖宗洗干净,洗完以后又尽职尽责地用吹风机把她吹干。这一折腾就耗了她大半天的时间,她在一边胡乱折腾,老祖宗却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害的储年年以为她出了意外,好几次去摸她的心跳。
“喔!”储年年又被家中多出来的三人吓了一跳,一人坐着一人躺在,屋子里满是古怪的药味,还有连药味都掩饰不了的可怕血腥味。
“她……她死了?”储年年这一天受到的惊吓足够攒起来够一年的分量了。李莲花果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范大牌在她脸上摸来摸去。
“乌鸦嘴,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从鬼门关前拉出来,现在她想死也死不了。”范大牌用手指沾了水抹在李莲花的唇上,滋润她干燥的唇瓣,李莲花微微抿了抿唇,这细微的反应让她惊喜不已,既然有反应就说明她快苏醒了。
范童童挂着俩个巨大无比的黑眼眶,一面憔悴,走到储年年面前说:“非常抱歉,我和主人又要打扰你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请你我们会付房租的。”说着拿出计算机啪啪啪按了一些数字后说:“一天一百五十元,你觉得适合吗?适合的话我就把钱打到你银行卡上。”
打扰?一段时间?
范童童脸上闻言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说来话长,前面说了你也听不懂,重点是有人在追杀我们,而这人相当于人间的职业杀手,李莲花和她相比是一个业余和职业的区别。现在我们生命垂危,被迫到你这里委屈几天。”
几人围坐在一起敞开心扉谈话,范大牌如是说,说完范童童又递上白玉碗,范大牌用怨毒的目光对着太过忠诚的范童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委屈自己喝下今天第九碗药汤。
储年年开头的心情是即将爆炸的活火山,现在此刻胸口喷射着滚滚岩浆。
她的世界一下子从一张纸能概括的平凡世界走进了玄幻小说里,现在又变成了紧张刺激的恐怖片,她心脏脆弱,只希望不要再发展下去了,不然她会落得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我可以说不吗?”储年年的肩膀垮了下来。
“你当然可以说不,但是我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情。”范大牌露出了灿烂微笑。
“为什么一定要挑我家?”储年年想自己何德何能能与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还让一个已经宣布死亡的前影星躺在她家床上,这种艳福,她受之有愧。
范大牌看向紧闭的那扇门:“那人我们都对付不了,只有她可以。”
“她只是一只狐狸。”储年年紧咬牙关,老祖宗只是一只狐狸,她看不出一只看电视看上瘾的狐狸能有什么用,她也不希望老祖宗做一只有用的狐狸,拯救世界或是破坏宇宙这样的大事应该让眼前美艳的坏女人去干才对。
“哼。”范大牌在心里冷哼。长得一副毛茸茸的样子不是只有卖萌这个功能,可惜储年年不是其深浅,才会误以为长公主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v = 一家人凑齐了!!!!!!
挥手绢,这样写好不好?萌不萌?
雷?真的吗?怎么会雷呢?多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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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护主是一种美德。 ...
38.
“她只是一只狐狸!”储年年大声说。
范大牌把耳朵捂起:“听到了,你不用说这么大声的,我又不是聋子。”
沉睡中的李莲花微微皱起了眉头,范大牌却紧张地像她被砍了一刀一样,忙不迭地关爱一番,把她全身摸遍还不见她醒来,才遗憾地放弃。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醒?”储年年戳了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狐狸,老祖宗没醒,电视都被范大牌占据着,而且范大牌在她这个面积有限的房间里占山为王,吃好的喝好的,一点都没有做客人的自觉。
为了救老祖宗,她一定时间往她嘴里塞丹药,也不知道那些药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这么多药吃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储年年的耐心已经花地差不多了,如果老祖宗再不醒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捏起那个被她包裹地像小馒头的爪子,储年年再在上面多打了一个蝴蝶结:“如果你还是不醒来的话我就去买一只狗回来养。”
也许是她得了一种病啊,对被使唤的日子产生了依赖,居然开始怀念以前老祖宗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而她被催着去做饭的日子。
“看来你的打算还不少啊。”狐狸被她的话活活气醒了,浑身没力气已经够糟糕了,还满嘴都是苦味,苦地她想吐。手上还有碍眼的蝴蝶结,她想拆下来,可是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醒了,你饿不饿,要不要上厕所……”
“水……给我水……”一定是有人想害她,才会在她嘴巴里塞这么多黄连。狐狸想等自己恢复了非杀了那人不可。
储年年跑出去倒水给她送到嘴边。狐狸在喝完以后才想起另外两人,说:“她们还活着吗?”
“活着。”储年年把水杯放到一边,手指着外面说:“一个已经醒了,一个还睡着,她们说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她们还留在这里干嘛?”狐狸后悔自己救了这两人,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每一个人都有保守秘密的权利,储年年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外面会闹得那么狼狈,还有,老祖宗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好奇心被她硬生生压下去好长一段一时间,现在老祖宗醒了,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出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狐狸就知道她会问:“她把快死的人带到我面前要我救她。”
“用你的血吗?”储年年用手抬起老祖宗受伤的那只爪子,猜测应该跟这伤口有关,神雕侠侣里不是有这样一个情节吗,杨过抓来雪狐割其爪子取它血用。如果范大牌想取血的话一定不会是老祖宗自愿的,没准是她勒住老祖宗强行取血,而且不只是一点点。
“是啊。”狐狸不想谈这件事情,但是在储年年听来却是病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程度。
“他们太过分了。”
“嗯。”狐狸在想自己牺牲这么多只换来一个人情债,的确是亏了,下次应该要她牺牲半颗金丹才成。
范大牌抚摸着李莲花的脸,使其温暖起来,她一点也不喜欢冷冰冰的她,这样会让她害怕。
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她还是昏睡不醒,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碎片没有取出的缘故吗,还是说在其他地方还存在伤口?
她眼角瞥见储年年走出,忙问:“她醒了么?我现在需要她……”
“她没醒。不行,想都别想。”储年年把门重重关上,同时用自己纤细的身体挡住卧室的门:“我不会答应的。”
储年年绷起全身的神经是为了防范她?这让范大牌笑起来,“你是不是误会了?”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你,还有你。”储年年指向一边的范童童,范童童露出无辜的表情,储年年再把指尖指向范大牌:“你们一个个都是法力高强的妖怪,却要拿弱者下手,你们羞不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