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睡着了。”储年年用力闭上眼睛。
狐狸说:“我快饿死了,你要让我饿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去做饭。”
储年年猛地坐起,把压在她身上的狐狸掀翻,狐狸狼狈地从棉被中挣扎出来后梳理着她揪成一团的尾巴。
“你还没吃饭?”储年年紧张地问。
“废话,我只吃你做的菜。”九条尾巴就是麻烦,有几条快打成结了。
储年年伸手帮她把尾巴打开,说:“我现在就去做饭。”
“快去。”狐狸一得到自由就催着储年年出发,她还说:“等下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有你身上为什么有乱七八糟的味道?”
味道?储年年低头嗅着她自己的衣服,她刚洗过澡,身上只有沐浴乳的味道,没有其他的。老祖宗怎么会以为这是乱七八糟的味道。
有些味道是储年年闻不出来的,但是狐狸闻出来了,储年年身上的气息杂乱,看起来像是碰了不少人和妖的缘故。
厨房里不断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在客厅里的二人一狐狸每每被她吓得心跳加速。
范童童不无担忧地说:“长公主,她已经感冒成这样还要做饭真的没关系吗?”
“她感冒?”
范童童用力点头:“以我医学院毕业的学历作证,她是感冒没有错。”
既然是感冒了,厨娘就只能上床休息,幸好这里还有一个会做饭的,范童童为了照顾挑食的主人,特地去学过厨艺,她接受了储年年的工作,在厨房里忙活开来。
储年年吃下了感冒药稍微好了一点。话说范童童按照储年年的意思去找药的时候被她满柜子的药瓶子吓了一跳,而后储年年收到了范童童充满同情的目光。
只有内心缺乏安全感性格孤僻的人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来。范童童如此解释。
储年年自暴自弃地吞下了能烫死人的热茶和药,然后躺在沙发上装死。
她没注意到自己占据了狐狸的位置,为了她能方便的躺下来,狐狸第一次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而选择盘在她的胸口。
有狐狸毛的保护,储年年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
范童童端出的是烩饭,一人一碗,虽然简单,但是一样精美地可以直接收进广告里。
储年年鼻塞,所以吃不出好坏,在饥饿的作用下,很快解决了一大碗饭。
狐狸很嫌弃地看了一眼,又朝储年年投去抱怨的目光,在吃完以后还说了一句味道不算好。
这让储年年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v = 女魔头范大牌一起来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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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生活风平浪静,工作顺顺利利,但是很多时候并非心想事成。
在经历了之前那些事以后,我认真思考着,学会保护自己,学会拒绝,学会为自己留条后路,多长一个心眼永远不会错。
有时候所有人都在骂流程繁琐,但是对一个无权的小人物来说这就是一种保护。
我在学着保护自己。
加油!
31
31、龙潭虎穴也要闯! ...
31.
感冒是件大事,按储年年以往的经验,她的身体在平时强壮地像一头牛,可以供女魔头随意驱使任劳任怨无怨无
悔,但是一旦进入感冒状态,她就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而且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她打了请假条发到女魔头的邮箱里,女魔头只叫她好好休息,语气好地让她不敢相信。
昨天那场雨来的莫名其妙,天气预报还说今天天气晴朗可以看星星看月亮顺便带对象出去谈情说爱什么的,结果
到晚上就下起倾盆大雨,天气预报与实际偏差之大简直是人神共愤。
储年年想想自己有几年没有看电视了,倒不是她不喜欢看电视,生活节奏在加快,一天二十四小时,她要在有限
的时间里吸取无限的信息,何况现在有更加快捷和方便的电脑,她偶尔才会抽出时间坐在电视机前看一会儿节目
,最后她会不耐烦地关掉的原因是电视不能快进。
她感冒了以后就有点懒,和老祖宗一起看电视,看起来更像是老祖宗在折磨她。
老祖宗想看《走进科学》,她最近对这类节目的兴趣越发地大,还说想要到剧组看看,她一直怀疑做这个节目的
人一定是同行。
而储年年更想看侦探剧,偏偏那部片子老祖宗之前就看过了不想再看第二遍,就在节目刚开始就把说出了杀人凶
手是谁好包括杀人过程,储年年气的大叫起来,这简直是犯罪。
老祖宗从她手里抢过遥控器:“毫无疑问这是该由我做决定的。”
“你简直是太过分了。”储年年伸出手想夺遥控器,结果那玩意却被老祖宗操控着飘到了空中。
“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我们的长公主居然在和一个小女孩抢遥控器,长公主,你不觉得丢脸吗?”窗外传来冷嘲
热讽的笑声,声音早好听,说出的话刺耳,那就没人会喜欢。
“别忘记你在这里是有求于我。”狐狸对她说。
范大牌是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了,老祖宗不许她进门,她就在阳台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一张贵妃椅外加
一个小茶几,茶几上还放着香炉,再简陋也整出了情调。
这叫螺蛳壳里做道场,范大牌到哪里都没有丢下她对生活品质的追求。
阳台毕竟太小,家俱摆放下以后就站不了人,范童童就变身成狐狸的模样伺候在范大牌身侧。
范大牌除了喝茶饮酒看天空中飘过的云飞过的飞机外就是偷窥客厅里的两人。
偶像都是拿来贡奉和崇拜的,而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偶像应该生活在遥不可及的屏幕里或是书上,偶尔心血来潮
见一面,而不是每天出现在眼前。储年年的爱慕被一点点地磨光,毕竟一个会偷窥自己生活的人绝对和偶像画不
上等号。
终于,她的愤怒爆发了。
她冲向阳台,把落地拉门的窗帘重重拉上,两片帘子合在一起绝对不透一点光。
范大牌随手一挥,房间里就兴起狂风,而且风都是冲着窗帘来的,原本合在一起的帘子被带到空中,范大牌还是
一样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正大光明地偷窥。
狐狸用自己的力量压制着范大牌,让屋内恢复了平静。
有人可不高兴了。储年年就差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但是狐狸一样了然。
“她马上就会走。”狐狸解释。
“如果她不走呢?”范大牌在这里,时间就变得无比漫长,储年年只盼着这人赶紧走,好还她一个清静。
“她敢!”狐狸心念一动,身上冒出杀气。
离她最近的储年年可不想被她冻到:“我只是表示怀疑,没别的意思。何况像她这样的大人物,还不至于耍无赖
……”
阳台上,剥桔子的那只手顿住,她挑出一瓣桔子塞进嘴巴里,似笑非笑地说:“小姑娘怕我耍无赖。”
范童童立刻说:“主人耍无赖是她们的运气。”
范大牌瞪了那只小狐狸一样,小狐狸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一点都不聪明,这时候聪明的人应该说主人品德高尚,才不跟一般小人物计较。
她像是会耍无赖的人吗!范大牌又把一瓣桔子吃下,说:“你看看,今天这天气,她会来吗?”
“大约……应该……也许……”
“你可以闭嘴了。”范大牌忍无可忍终于出声禁了范童童开口说话的权利。
储年年陪着老祖宗看电视一直看到中午,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她自然而然想到人生第一件大事,吃饭。
她用脚踢踢身边的老祖宗,无声地提示她该提醒外面的某人做饭了。
老祖宗则是用尾巴打开她的脚,她看得正专注呢,别打扰她。
又过了一会儿,储年年终于忍不住了,她的胃在用各种方式提醒她该吃饭了,还威胁她如果不喂饱它它就造反。
储年年说:“老祖宗,现在是不是该吃饭了?”
“哦,到时间了,今天谁做饭?”老祖宗看储年年,储年年看老祖宗,两人都不是适合的人选。
窗帘被拉开,储年年小心翼翼地拉开落地拉门,在阳台有限的空间里,范大牌悠哉地好像置身夏威夷的海滩上,
她手里端着一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膝盖上放着一本最新的言情小说,致命的是她还带着墨镜和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