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从哪里学会那些……要命的……招式。”范春儿说得面红耳赤,她不久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看过了许多的不和谐物,理论归理论,实践是从来没有过的。
“原来你闹了半天在烦心这事情。”苏枕书笑出声,热气呵在范春儿的肩膀上,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一幕,范春儿的肌肤如桃花开遍的山野被染出艳红。
“你都没有和别人接触过,只有紫苏一个丫鬟伺候你,难道是紫苏,你和她……”
“乱讲。”苏枕书在范春儿的肩膀上轻咬一口,作为对她的惩罚,“我把紫苏当妹妹看,何况,我虽然能叫你欲|仙|欲|死,却和你一样也是是黄花闺女。”
“那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我爹有天下最丰富的藏书,我自小就读他的藏书,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苏枕书吐出丁香舌,在被她咬红的那块地方轻舔,范春儿满脸通红,红潮蔓延到身体。
“我从没想过有这一天,能和你在一块,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我喜欢此时,此刻。”
“我也喜欢。”
“我刚想到一个新花样,我没写进小说里,你想不想和我试试看是不是适合写给别人看。”苏枕书勾起唇角,此刻她艳如桃花,美地魅惑。
范春儿说:“你什么时候变地这么……这么坏的。”她想不出别的什么词来形容,只好用了最平凡无奇的字眼。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没机会来了解,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慢慢把失去的时间补上。”
范春儿才知道,要补上的不只是了解,还有其他更多更好的。
壹拾伍
两人的心情好到不行。
范春儿感觉到春天是真的来了。多年来,她能做的事情就是一次次爬上墙头,这样才能接近苏枕书,现在触不可及的月亮不再天边而到了她身边,她得到的比她梦想的远要多无数倍。
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吃的喝的都没家里的奴仆照顾地用心,范春儿家中的厨娘大厨个个都是顶尖的,不是最好的她不要,自小被养刁了胃口,她说自己不挑食,前提是那些都是好吃的。
逃命的时候真不比旅游,她们都往不危险的地方逃,相对来说条件比之前差,范春儿面有菜色,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她们不敢轻易停下来,因为后面有杀手团体在紧追不放,这一路下来,范春儿也憔悴了不少,没以前那么圆润。
苏枕书这个弱女子意外地坚强,在这个时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中途没有喊过一句苦。
好不容易在一户农家落脚,苏枕书塞了一笔钱给那户人家,从他们手里租到一套闲置的院子。
刚落脚呢,范春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忙活着吃的事情,吃是大事,尤其是现在,荒郊野外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边虽然偏僻,但是也不见得是坏事,没有星级大厨,却有各种山珍,那些在外头吃都吃不来的稀奇东西这里随处可见。
范春儿左手拎着一只野山鸡,右手抓着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河鱼,背后的背包上则塞满了各色的野山菌,她进门就开始忙活起来,不让苏枕书动手,她自己一个人就控制了灶台。
“以前只知道你会吃,没想到你不但会吃还会做。”苏枕书搬把椅子到门边,看她在灶台边上如彩蝶上下飞舞。
“不是我自夸,只要是我吃过一回的东西我都会记得它的味道,回来就说给我家大厨听,要他做出相同的味道给我吃,我家大厨脾气也差,做了几次没成功就撒手不干,我就试着接手做,一次两次之后也学会了那么一丁点的本事。”
范春儿的本事可不止一丁点,她下手快准狠,眨眼功夫就把食材都处理好了。
“等我做好一桌子的好菜喂饱你。”范春儿深吸一口气,右手紧握勺子,她要上了。
苏枕书在温暖的太阳底下晒着,一腿翘着,被阵阵菜香包围。笑意会不自觉地浮上心头,在嘴角开放,这么多年,幸福的时光加起来都没有此刻来地多。
“不要急,菜马上就做好了。”范春儿偶尔一转头,发现苏枕书就晒着太阳睡着,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满桌子的菜终于都上满了,范春儿在水池边把手洗干净,顺便洗把脸。
水池中倒映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范春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又是杀手?
第二人第三人陆续出现在范春儿面前,他们一样黑衣蒙面,范春儿就分不出到底这批人和上次是不是同一批。
“你们终于来杀我了。”范春儿站起来,无畏地看着他们。
“你搞错了,别看我们打扮像杀手,但是我们不是来杀你的。”其中一个杀手说。
范春儿以为自己听错, “敢情刚开始时候你们动刀子动枪的都不算是杀人啊?!”
“我们之前见过?”那人问。
“我觉得她怎么有点面熟啊?”杀手二号抓着头皮纳闷不已,他在自己兄弟耳边嘀咕着。
“二哥这一说,我也觉得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废话少说,先完成任务,你们不想要年底奖金了吗?”最后下结论的是杀手四号。
年底奖金比任何东西都有吸引力,此法宝一出,他们都浑身充满了干劲,一拥而上,把范春儿打昏带走。
这里是哪里?黑地看不见光,空气里是名贵的芳香,耳边有人的说话声,那女人在说什么,说赔钱什么的,她难道还没死?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遇到了杀手……苏枕书呢,难道他们不但对她下手还对苏枕书下手?
“小姐,左边的醒了。”
范春儿听到的是模糊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隔着,所以听不清楚是谁在说。
“把麻袋拿开,我要看人。”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刹那,范春儿从黑暗回到了光明,遮盖在她头上的麻袋被拿开,她的眼睛刚开始不能适应明亮,疼得直流眼泪,闭上眼睛等了很久才睁开,她看到一个美艳而轻浮的女子双手叉腰站在她面前,还有好些蒙面黑衣人齐刷刷站成一排,另外,她自己则被绳子一层层一圈圈绑起来,绑得非常细心,让她动弹不得。
“苏枕书她人在哪里?!”范春儿急切地想要站起来。
女人走回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吃起她做的菜,还好心为她解惑:“你担心她干嘛,她不需要你担心,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没准还不够解恨,再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叫你痛不欲生的。”
“她到底在哪里!”
那女人自说自话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变着法子折磨范春儿的,范春儿才不管自己会怎么样,她此刻现在就想知道苏枕书的情况。
范春儿的狮子吼让那人吃惊,筷子上的一块肉啪地掉桌子上,她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她就躺在你旁边,你自己看。”
她没说错,苏枕书的确就躺在她的手边,范春儿的身体像一条蚯蚓一样在地上爬动,一点点蹭到苏枕书身边,先是附耳在她胸口听心跳声,苏枕书还活着,她松了一口气,用牙齿咬下苏枕书头上的布袋子。
“书书,书书,你醒醒,醒醒。”范春儿用自己的身体去碰苏枕书,急切地要把她叫醒。
“你不要动她,我才是你要找的,你放她走,我留下你,随你处置。”
“放她走?开什么玩笑,我花那么多钱雇这些人来是来公费旅游的?!你死一边去,我现在要跟姓苏的说话,等下再收拾你。”
范春儿的心一点点下沉,这时苏枕书慢悠悠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编辑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庞。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在等范春儿回来,满桌子的菜冒着热气,一眨眼功夫她就不省人事,再醒来发现自己家里多了许多外人,还有不算外人的编辑在吃范春儿做的菜,更意外的是她和范春儿这身上的绳子。
“哼。苏公子,你胆子好大,居然敢在关键时候私自断更,还害我亲自出马来找你。”编辑又给自己夹了一块烤地芳香扑鼻的野山菌到自己碗里。
“抱歉,我可以解释,纯属意外。”苏枕书无奈地说。
范春儿看出点逆端来,问:“书书,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