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在黑暗里凭着记忆走到了床前。
床上有人轻轻说:“就知道你会来,等着你过来。”
不离坐在床边解衣裳,刚解开衣襟上的扣子,一双手从捂热的被子里出来,从她背后把她抱住。
□的双臂环着她的身子,到她胸前,手臂上翡翠镯子哐当响。
“你的身子都是冷的,要热起来才成。”黑暗里听桃红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股带着香味的气息也喷到脸颊上。
不离一言不发,解了衣裳,躺进帐内。
大红锦被还是两年前成亲时候的那床,锦被柔滑如水,轻轻抚摸过,如同贴着水面滑过一般,上头绣着金龙彩凤,绕着一团花朵。
不离刚躺下,桃红的手臂就像水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身。
桃红紧紧搂住不离的身体,吮着她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肌肤。
桃红咬着不离的嘴唇,舌尖火热,钻进她的唇齿间,吞噬她的呼吸。
一只手伸进不离的衣内,肌肤相贴的真是感觉让她感到踏实。
“凤府这个鬼地方迟早会把人逼疯的。”桃红说。
不离闭上眼睛,搂住桃红的身体。
桃红的肌肤炙热,每一个毛孔都在流出蜜糖一样粘稠的欲望。
她是个贪心的女人。她要了富贵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凤之就是一个太监,他根本不能碰女人,我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守到死。不离,你懂这种痛苦么?”桃红柔软的身体已经化成了一条巨大的蛇,把不离缠住,不离觉得几近窒息,在窒息中,却又是一种忘却一切的快感。
听闻外头有一种花,结出的果子做成药,吸入以后能让人忘却,恍惚如在仙境。
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全然忘我。
“不离,我说我后悔了你会相信么?早知道我应该嫁给给我送花的那个男人,他是喜欢我,一心想娶我,至少他有强壮的身体,是个正常的男人,也许他会对我很好,这样老实巴交的男人是会怕老婆的。呵呵,在当初我是不是该嫁给他?”桃红说着梦呓似的胡话,那些话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说,像是一个发烧到神志不清的人胡乱说的话,等他好了,就会忘记他说过什么。
嫁入凤府的寂寞只是在夜里发作,白天起来,看到这里富丽堂皇的大宅,看见毕恭毕敬的下人,寂寞就会烟消云散。
桃红吐着喘息,对不离说:“不离我想要你了,快点给我。”
不离抱着桃红转身,将她压在身下,人的重量压在身上,温暖的怀抱和和他人的心跳让桃红兴奋起来,她渴望着这种重量,在深沉的夜里,这个大宅悄无声息,这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装过活人,都是一群死人,床被是冷的,张开眼睛环看四周,自己就像被装进了棺材里一样。“不离,我要你。”桃红猛烈的摇着头,咬着下唇,呻吟在喉间婉转。
不离以手指取悦着桃红,深入湿润炙热的花道深处,深入浅出,抚慰着这个女人寂寞的身体。
桃红雪白的大腿紧紧收拢,将她的身体困在自己双腿间。
“嗯……”不离的指腹按在那朵成熟的花蒂上,挤压下去,桃红身体位置颤抖,花道收紧,又是一阵起伏。
桃红忘我的沉浸在快乐中,仰起修长的脖子吐出欢快愉悦的呻吟。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离在她耳边说。
桃红陷入□而迷蒙的眼睛闭上,轻声道:“再过片刻就告诉你。再过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外遇什么的,最讨厌了
寝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白天睡觉,晚上通宵看电影。
日夜颠倒的日子要调整过来了!今晚应该还能写两章。
第26章
27.
片刻后,不离再度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桃红闭着双眼平顺她的呼吸,夜里诡异的香味更是浓郁,扑鼻而来,不离伏在她的身侧,呼吸着这种香味。
“你呀,就没一点留恋么?”桃红点着不离的额头,轻笑问道。
“留恋什么?”不离说。
桃红一手撑起头,一手顺着自己的长发,说:“留恋片刻的温暖。”
不离沉浸了下来,黑暗里,两人的呼吸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
“我要走了,天也该亮了。”不离坐起身,伸手找到自己安放在床边的衣服,却被桃红的手压住。
“先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桃红劝住她。
不离犹豫时候,桃红笑着说:“你还怕姐姐骗你不成?”
不离松了自己的衣服,此时正是夜深时候,雪大约还在下,夜风在窗外低呜,炉子里的炭烧的正旺,啪一声裂开一处。
桃红让不离的头靠在她的胸前,额头相抵,说:“不离,你怕是要被老爷拿出去送人了。”
什么!不离瞪大了眼睛。
桃红压住她的身:“先听我说。”
继而是可怕的沉默。
桃红说:“那日……”
那天本是个平凡的日子,下了雪的冬夜,人也变得懒懒散散,恨不得寻一处温暖的地方窝着把冬天挨过去。
凤府在大雪中显得沉默,静静矗立。
凤府的门前来了几位客人,披着黑色披风,脸包裹在黑色的布中,全身都裹在黑暗中,唯一的颜色就是脚下的黑色靴子边缘用金丝绣着的祥云图案。
他们敲了几下门,低头静静的等待凤府大门敞开。
开门的家丁过了许久才把门打开,这些人也才放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打着哈欠意兴阑珊,懒洋洋的问道:“你们找谁?”
最前方的黑衣人低声说:“告诉你家老爷,就说皇城派人过来问候他。”
“你们是谁派来的?”察觉到不妙,家丁起了警戒的神色,挡在他们面前,几分英勇神色却在一只裹在黑布中的手抓伤他脖子时候扭曲。
那只手捏断他的脖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软绵绵的倒下,瞬间没了气息。
总管赶过来,惶恐着把人请进去。
不动声色就杀了一人的黑衣人弹去肩膀上的雪花,对总管说:“许公公,好些日子不见。”
“是,劳大人您惦记了。”
“不知道凤公公近来可睡得安好?”裹在黑色皮手的手按在总管的肩膀上,总管的腰更是低了些,低的就要折断一般。
“老爷他心中无愧天地,当然能安心入睡。”刚说完,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略施压力,一口腥甜涌上喉间。
“睡得好,那便好,我也替他高兴。”黑衣人拍拍手,说。
总管吞下喉间的血,忙带着这些人往后院走。
总管年岁有些大了,肚子也开始凸出,平日里见他都是撑着腰,趾高气扬,慢吞吞的走路。这回却是快步急行,好似那凸出的肚子原本就是没有的,而他还年轻力壮。
一行人不用多少时间就走到了凤之屋前,总管在门口说了声:“老爷,皇城里来人了。”
“请张大人进来。”里面传来凤之的声音。
“是。”总管应道,转头对黑衣人说:“请张大人入房详谈。”
为首的人进去以后,剩下的手下也跟上,总管挡在他们面前,毕恭毕敬地说:“老爷只请了张大人一人。”
总管虽然姿态放的很低,却有胁迫的意思。
“你们在门外候着。”里头的人吩咐道。
“是。”他们虽然不甘,但是还是服从命令,站在门口。
许总管和张大人带过来的黑衣人站成一排守在门口,屋子里无人开口。
屋内焚着炭,一直保持着舒适的温度。
凤之坐在桌子后,手中执笔,写着字,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过,即使不速之客到来,惊扰了他的私人时间。
写完一个字,凤之打量了一番,满意后,再落下下一笔。
屋子里的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没有出声打扰他。
沉默持续了许久,凤之写了一张纸,他将毛笔放进清水中,在毛笔入水的刹那,黑色的墨汁在水中晕开,像烟雾,自一处弥漫开来,墨色浓重不同,水中便变换出千般美丽的图案。
凤之摇着毛笔,看着水中出现的画面。
“凤公公好兴致。”黑衣人突兀的开口。
凤之放下笔,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素白手绢来,掩着鼻子,说:“张大人身上好浓的血腥味。”
黑衣人退了一步。
“外头天寒地冻,大人辛苦赶来,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