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看着她,表情有了变化,像是在压抑着内心激烈的情绪。
扈朱镜扫过他的眉眼。
“他们就是想娶你做妻子,你不答应就是了,为什么要大开杀戒!”说起虎族几位王子的惨死,造成的下场是虎族没有继承人,不得已才把这个娘娘腔放上去,虎族族人一向追求力量和威严,这个王在族人里都没有几分威信。
扈朱镜说:“他们没本事,死了也活该。”
“你……逆……逆贼!”长老再是生气,也不能因此而对扈朱镜怎么样,力量就是权力,几位继承人会死,是他们无能,没有人能因此而责怪扈朱镜。
“生一个继承人,随便找一个女人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胡丽卿,还要你们几个长老倾注全力帮助他?”
大长老说:“他……他不愿意碰女人,什么叫随便找女人就好,他不愿意碰哪里来的继承人。”
绝尘说:“谁要碰她们了,女人一个比一个肮脏!”
扈朱镜转过头,冷眼扫过他的脖子,绝尘觉得就好像真有刀子割过一样,立刻把脖子缩起来。
“狐族的人有这个能耐,能用灵体孕育子嗣,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才帮着他得到胡丽卿,偏偏狐族女王不肯答应,也唯有派人硬抢了,只是没想到抢来的是你,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是要嫁给谁?”
“今天是我跟胡丽卿成亲的日子,如果你有空可以过来喝一杯喜酒。”扈朱镜的目光从大长老的脸上一扫而过。
“成亲?跟谁成亲?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
“就凭我是你……我是你爹。”
“在你把我许配给娘娘腔以后我早就跟你断绝了父女关系。”扈朱镜说。
大长老脸色涨红,看到绝尘,更是有气。人间哪家女儿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自己女儿却因为自己许下的婚约断然出走还发誓跟自己断绝关系,一千年过去了,果然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险些连自己都要忘记了自己生过这样一个女儿来!
“你慢着,不许走。”咆哮的声音如同炸雷想起,扈朱镜回头,说:“还有事?”
“我跟你去。你成亲我怎么可以不在现场,还有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你穿嫁衣,不应该是那只狐狸精穿吗!”大长老追上来说。
扈朱镜迈着轻盈的脚步疾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狐族的礼堂上,众人都在翘首等待,胡丽卿也是,痴傻地望着门,等待扈朱镜的归来。
胡仙儿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自己当年也挨过等待的滋味,苦苦等待却落得失望,这滋味永生难忘。
扈朱镜让她难受就罢了,没想到还让自己女儿不好受,胡仙儿对扈朱镜的积怨更深,发誓如果扈朱镜真进了门,就一天虐待她三次。
喧闹声自门口传来,铺天盖地地欢呼与吵闹席卷而来。
殿上的人看向声音来源,只见扈朱镜就出现在门口,完好无损,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她身后则是跟着虎族最有威信的诸位长老。
胡仙儿首先站起来,说:“扈朱镜,你带着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狼子野心还想吞了狐族不成?
扈朱镜说:“他们自己要过来,跟我无关。”
大长老冷哼,说:“胡闹,我女儿出嫁,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你女儿?”胡仙儿楞了,众人也楞了,扈朱镜不是倒贴入门一穷二白的修仙者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份了。
虎为兽中之王,虎族也是众兽臣服的强者,统御万兽众妖。
现在连长老都出来了,这扈朱镜的分量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扈朱镜说:“我忘了我是不是她女儿。”
“镜儿!”大长老吹鼻子瞪眼,咆哮道。
扈朱镜走向胡丽卿,胡丽卿背对着她,摆明了在告诉她我在生气,而背影却在诉说着你快过来。
扈朱镜说:“一个时辰不多不少,我没有失约,卿卿,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完成。”
“你到底干什么去!”胡丽卿猛的转身,姣好的容颜如同燃火的玫瑰。
扈朱镜说:“我也想能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得到你。”
“弄明白了没?”这事情有那么重要么,比成亲还重要?胡丽卿脸色如千年寒冰一样冷冽。
扈朱镜说:“弄明白了。也知道是什么缘故。你想听吗?”
“不想,现在我只想成亲。”胡丽卿拉起扈朱镜的手,走到大殿中间。
此刻狐族的人已经与虎族的人马吵起来,闹哄哄乱作一团,胡丽卿站到两队人马中间,说:“全部让开。要吵去外面吵,这里空出来让我们拜堂。”
新娘子都已经等不及了,战火也很快熄灭,作为虎族代表也是扈朱镜的父亲的大长老坐在主位上,胡仙儿虽然是狐族女王,地位上还是稍逊他一筹,大长老说:“既然是跟你作了亲家,你也应该坐在这里。”
两人坐上主位疑惑,扈朱镜与胡丽卿相视一笑,此刻眼里只有彼此。
老鸨高声喊道:“新人拜堂……”
胡仙儿心底在冷笑着,扈朱镜等你进了门,看我一日三餐日日折腾你,你也没法子拒绝。
扈跋在内心泣血,我的好女儿,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呢!居然是嫁给一只低贱的狐狸精,以后说出去虎族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女儿啊,如果你肯叫我一声爹,我也就不嫌弃她了。
不管她们怎么想,两位新人自己高兴就好。
*************************************
拜堂后,两新人被送到她们自己的新家里,狐族的人都一个劲地想要闹洞房,恨不得全部挤进去把洞房挤塌。
虎族长老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前,威风凛凛的气势压倒了这些人,他说:“闹什么洞房,这里是你们能闹的地方吗?”
“干嘛不让闹洞房啊!”
“对啊!”
“放肆!”扈跋重重地剁了一下脚,连带着地面摇晃三下,虎啸一声,吓坏了众人,胡仙儿说:“喂,死老头,别在我这里逞威风。”
“咳咳……大家都去吃酒,快去!”扈跋说。
众人讪讪然离开,惟独老鸨跟几位狐族长老不甘心,还想去闹闹。
“我准备好了几只老鼠,等下放她们枕头里。”老鸨笑眯眯地掏出一个袋子里,里面哪里是几只老鼠,上百只还差不多。
胡丽卿那个口口口声声说最疼她的大姨也拿出一个大袋子来,说:“我的这个是秘密,不过保证她们会吓一跳。”
二姨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袋子,一掏出来惹来众人白眼:“一生就一次几乎,你怎么能仁慈的了。”
“梅花针还不够吗?拿我再去拿一盒来!”二姨也觉得不够,被这样一说,觉得有道理,更应该多拿一点。
梅花针细如发丝,一千根针放在一起也不过指甲盖那么大,一盒能洒遍房间每一个角落。
大家把她拉住,说:“够了够了。”
三姨说:“我没什么好拿的,春/药一瓶。”
“切,春/药有什么用。”
三姨说:“哎,你们别小瞧了这个春/药,无色无味,只要一滴就能让胡丽卿发情三天,我要是一瓶给她灌下去,扈朱镜能被她榨干了。”
“真有那么强吗?下次分我一点。”老鸨对此垂涎三尺。
三姨收紧了瓶子,说:“不成,这药贵重无比,怎么能随便给你。”
四姨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那你来干什么?”
“我……我……我看你们闹洞房。”
“也好,下面我们一起去!”老鸨发出猥琐的低笑。
千年一遇良辰好景,此时不折腾更待何时。
可惜当她们几个试图冲进新房的时候发现新房的房门根本打不开,试试窗户的也不成。
弄了半天,精疲力尽最后发现这里连一片瓦都挖不下来。
“为什么天窗都打不开?胡丽卿那小丫头搞了什么手段。”老鸨抹了一把汗,衣袖全部湿透。
“而且我发现这个屋子都被神秘的力量包围着,我们根本闯不进去。”
“那我的春/药怎么办?”
“我的梅花针怎么少了一半?”
“不会吧!”好像……屁股那里……有什么东西……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