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虎心+番外(19)

手腕上捆着一根绳子,绳子不粗不细,扎的也是不紧不松,但是就是这样一根平凡无奇的绳子让她无法动弹。

胡丽卿放弃了挣扎,一是知道这绳子是捆妖绳,她还没到能突破神仙的法器的地方,绝对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

二是她知道大猫不会伤了她,不说缘由,就是肯定了大猫下不了这个手。

第三就是她懒,被褥软绵绵的,轿子里香喷喷的,她躺在里面就如同在云端里,根本无需动弹,连手指头都不肯动一下。

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在蓝色的锦缎上舒展了腰肢,扭起屁股,修长的脚伸到低,碰一下坐在那边角落里的人,然后说:“喂,你可想我?”

扈朱镜对胡丽卿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视线放在帘子外,马车穿过闹市,在人群中走,两边的摊贩都把自己的东西往里面移了一点,路人躲避开去,让开一个道。

她许久没到人间来,因为人间有太多诱惑,却没有她所牵挂的人事。

胡丽卿见她都不搭理自己一下,自觉无趣,眯起眼睛,把她瞧个仔细。

说来干娘说的不错,没见过这样俊的人,见着了就知道什么叫心动。

此刻,她静坐着,观望外面红尘世界,表情冷凝,无欲无求,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痒。

想她底线到底是哪里,想怎么样闹才能破了她此刻的自持,总之脑袋里不停的跳出坏主意,就是想折腾她。

胡丽卿想着想着,有些入戏,在自己的幻想中笑出来。

弯弯的眉眼,发亮的眼瞳,连那嘴唇都翘上了天。扈朱镜回头就见着了胡丽卿这样的表情,忙转头挪开。

人说狐狸精会惑人,此话不假,天生媚骨,勾的就是欲望,是人是仙是妖是道,有那凡心欲望的都是逃不了的。

扈朱镜自觉地避开,是察觉到危险,还是防范于未然,那是不得而知。

胡丽卿洁白粉嫩的脚趾张开,夹住扈朱镜的衣角,一点点地拖过来,拉扯中,扈朱镜的视线被她拉扯过来。

胡丽卿对着她笑,说:“大猫,你记着把我捆回去,是想对我做什么?”

扈朱镜平静道:“你在人间兴风作浪,害山上众生灵不得安歇,特地下山来阻止你继续闹下去。”

“我好怕哦。”胡丽卿话所这样说,唇角始终是扬起的。

扈朱镜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捣乱。”

“听起来好像很可怕,那你说说看,你想怎么阻止我?”

胡丽卿小巧精致宛如白玉的脚趾夹着扈朱镜的衣角不断拉扯着,扈朱镜不恼也不火,一本正经的模样叫胡丽卿更是心痒。

好想毁了她的端庄的架子,叫她激动起来。

莲足挪移上去,碰到了扈朱镜的膝盖。

在还算是明亮的空间里,扈朱镜那双金色耀眼的眸子闪烁不已。

胡丽卿咬着下唇,投去一抹挑衅的目光:“大猫,我在等啊,等你怎么对啊……是先毁了我另外一半容颜,还是把我扒光了衣服拿鞭子抽我……或者是你想咬我一口,对不对?”

话越说越露骨,眼神越来越暧昧。

小小的空间里不断冒出热气。

胡丽卿的莲足已经蹭到了扈朱镜的大腿内侧,往危险的地方去。

扈朱镜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锐利地叫人不敢直视她。

胡丽卿的贝齿紧咬着玫瑰花瓣一样的下唇,微笑着,逼近扈朱镜的底线。

直到……

扈朱镜伸出手,抓住那精致的脚踝,用了三分的力气,将胡丽卿整个人拖过来,胡丽卿一时不防,被她巨大的力气带过去,不禁发出惊叫声。

她被拉到扈朱镜的身前,柔软的身体碰见了她的身体,头晕眼花,天地在旋转。

身体被一股力气带着翻滚起来,等到晕眩过去,她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过了起来。

那绳子捆了她的手,又捆了被子,把她整个人卷成了春卷。

而她在里面,手脚都被束缚住,只能挪动身体打滚。

“你这到底算什么!”事情发生了转变,变成了她所不能预料的场面,以至于她现在还在混沌中。

扈朱镜掀开遮挡的帘子到外面去,胡丽卿叫着她:“大猫,你给我回来,把我解开!你是存心想要热死

我对不对?”

扈朱镜背对着她说:“我希望你好好反省。”

“我要做什么反省!”胡丽卿扭着身体挣脱,但是绳子捆着她,让她无法挣开,反而惹出了一身香汗。

索性伸长了被捆住的手躺平,喘着气,瞪着白衣。

【拾玖】

“西山不是你的地盘,不能由着你为所欲为,这只是对你小小的惩戒。”帘子放下,那抹白色消失不见。

胡丽卿的胸口剧烈起伏,喘着气,脸上沁出汗珠子,身体跟着了火一样,却无能为力。

“大猫,原来你喜欢换着花样玩啊,那你倒是说啊,我都从你……现在人家好热,热到要烧起来了,你

倒是过来替人家消消火……我是因为你而热起来的,你不能坐视不管……嗯……啊……好热……”

里面传来阵阵娇嗔,暧昧的呻吟不断飘来。

扈朱镜落到地上化作白虎伴在轿子边上。

另外一边,三个手拿灯笼引路的童子私语起来。

玉玦说:“一定是大人给了狐狸精惩罚,所以她现在浑身疼痛。”

两位童子说:“可是听声音不像是难受。”

玉玦一本正经说:“我听着像是非常难受才会有的声音。”

“可是……”

“小童,只需带路,莫须多言。”扈朱镜低声说。

三位童子噤声。

到了西山地界,此处人际荒芜,偶尔有人来也只是狩猎的猎户,所以没有人会看到这一队诡异的人马。

三位童子手拿灯笼在前面领路,微光在杂乱的草丛中造出一条平坦的路。

身后是浮在空中的轿子,轿子里隐隐有痛苦的呻吟,却叫人听着面红耳赤。

而跟在轿子边上的是一只优雅的白虎。

一队人马在深夜的西山下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困觉吧困觉吧***********************

胡丽卿险些睡过去,谁叫那轿子太舒服,在里面躺着想睡,到了快睡着梦见自己被庞然大物压着连呼吸都不能的时候,整个人被丢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那哪是地啊,那是石头。

胡丽卿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转了一圈就看见自己所躺的地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头,难怪刚才是那么疼的,被丢在这石头上,谁能不疼。

她看见扈朱镜过来,就骂:“大猫,你懂怜香惜玉吗?”

“如有不是,望见谅。”扈朱镜打着官腔,把她的抱怨堵回去。

胡丽卿滚以下,挪到石床边上,乌黑的眼珠子溜了一圈,看见这里莫名的熟悉,再看,再转,醒悟过来:“你把我带回你家?”

“是。”扈朱镜说。

胡丽卿笑起来:“你哪里不好把我带过去,偏偏把我带回家里,莫非,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心生爱慕,不忍我离去就强取豪夺把我夺来先压后奸要占我清白的身子?”

一连串的话说完,胡丽卿用勾魂的媚眼看她。

白虎模样的扈朱镜走到她的旁边,说:“绝对没有可能。”

“是这样吗?我不信,你在撒谎。”胡丽卿笑盈盈说,“谁都想得到我,连你也不会例外,你说是恨我,那就一定是对我有了别的心思,其实呢,我也不是那么排斥磨镜这事儿,如若你是……”

扈朱镜对她无可奈何,唯有封了她的嘴巴,让她说不出话来,胡丽卿的声在中途就断,依依呀呀地试了几次终于明白是扈朱镜搞的鬼,就闭上嘴巴用目光杀死她。

扈朱镜说:“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胡丽卿等着她说下去。

偏偏扈朱镜不慌不忙,连说句话都要顿一下,等到胡丽卿心急。

“一是你以后别再干扰我的生活,离开西山和南京,我们俩自此以后是路人,不再干涉,你觉得如何?”

哼……太便宜你了。胡丽卿绝不会选择这一条,这不是她的作风,大猫,你赶我我就走,那我还是胡丽卿么?

那第二条。“看来你是不愿意选择离开,那我只好关着你,叫你没法子出去为非作歹。”

“啊……啊……”胡丽卿张口要说话,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却只是模糊的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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