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雨拿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连发好几条短信,收件人就是澜斯妗,她随后行动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andy不禁疑惑地问:“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易庭雨努力把自己的背包填满,头也不抬地说:“澜斯妗骗我说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不跟你真结婚,我现在答应她我要跟她过一辈子,她刚才说要去买香槟庆祝。”
“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我才不会让她开心呢。你赶紧走,免得她找你报仇。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同志。”易庭雨用一语双关词作这次会面的结束语,她用力握了一下andy的手,然后推着andy出门。
走之前,她拿出澜斯妗的口红,在门口那块等身高的穿衣镜上写上一排血红的大字:澜斯妗,你这个大骗子。
说完,她带着大包飞快奔向电梯。
易庭雨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包丢进去,快速挤进去,出租车开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对面恰是澜斯妗的车,两侧擦肩而过,易庭雨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干得好。”
澜斯妗骗她这么多日子来她始终没睡好过,她不该便宜了她,但是她暂时想不出别的法子,谁让她心地善良。
至于后一步怎么办发展,她没想过,也不打算去想,暂时这段时间,她有理由不见澜斯妗。
澜斯妗双手都拎着沉重的购物袋,在路上还额外去酒庄买了一瓶香槟一瓶红酒,她如得胜者凯旋回来,想高歌狂欢庆祝,她按家中的门铃,等候许久都不见门打开,带着心中的疑问,她拿出钥匙打开家门,第一眼就看到穿衣镜上猩红的血字。
那字红地血腥,浸染着恨意,笔锋锐利,如同刀割,如果这不是镜子,如果这不是口红,这应该是易庭雨用刀子在她皮肤上割出来的。
澜斯妗把东西丢下,也不管那散落了一地的菜,她先拿手机去打电话给易庭雨,易庭雨的手机显示是关机,她再打给怀疑对象andy,andy果然做了八婆告诉澜斯妗。
“我真想杀了你。”澜斯妗气到不行,她以为andy是向着她的,没想到andy这么快就对易庭雨生出同情心。
“我马上就要上飞机飞去美国,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应该去追小雨。”
“我知道。”澜斯妗挂电话把手机丢沙发上,她转头看向门口那一堆的菜,满心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去厦门啊,现在去厦门的飞机票最便宜是一百,然后回来最便宜是六十多,又有朋友在那里,能用极少的钱玩一段时间。
可是我很快就被泼冷水。驾校那边还没通知理论考试的时间,我又不可能离开火锅,好苦恼,╥﹏╥。
人要有说走就走的勇气。哪有那么容易啊!摔桌子!
53
53、第 53 章 ...
53.
阳光没那么烈了。盛夏已经结束,颜暮生被剧组带去一个海岛上,在那里天是蓝的,水是蓝的,望着大海看上几分钟,再低头看自己的手臂,会觉得皮肤也是蓝的。
她身上裹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大围巾,长到脚踝那里,没被风吹起的时候像裙子,一旦海风吹过来,那围巾就飞到半空中,在她背后飞地高高的。
她在别人的搀扶下爬上海边礁石上,艰难的过程让她饱受惊吓,礁石湿滑,她险些摔下来,幸好她抓住了一块吐出的石头,才好稳稳坐在上面,只是当她一旦坐上去静下心来,就陷入海天一色的包围中。
波浪一波波袭来,拍打着海岸,雪白的飞沫溅起,有零星的打在她身上。
那海即便是平静下来也不见得是可亲的,只是远观就觉得很美,美地叫人晕眩。她喜欢海的感觉,也与她喜欢安惠是一致的。
她晒的有点过了度,背部有些晒伤,包括脖子也是,她有用防晒霜,但是那效果甚微,至少在她身上是这样的。
她从温暖的海岛回到干燥的城市,身上还有淡淡的海腥味,她拖着大箱子回来,回到她和安惠共同拥有的家,她以为灯关着就是没人,慢吞吞的进门。
在黑暗中她被抱住,被安惠的气息包围着,她连防备的反应都不需要。
安惠的吻有点用力,像在气她磨蹭这么久才回来。她拥抱着她,亲吻着她,快速地探索着她身上衣服的开关,以最快的速度解开。
颜暮生在吸气,不是平时舒服的叹息,安惠停下来,注意到她身上异样的红。
“在海边晒伤的。”颜暮生说。
“还有其他地方在发红吗?”
“背上有点难受,我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
“脱衣服。”
说完颜暮生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安惠说:“让你脱衣服你就脱。听话。”
等安惠从冰箱里取出她自己用的比较舒服的肌肤修复液回来,颜暮生已经钻进被窝里躺好,比她想的好主动。
“我看看,你背上脱皮,没注意到吗?”
“我看不到自己的背。”颜暮生侧过头,把头枕在手臂上,说:“我有东西带给你,我现在就去拿。”
“别动。”
冰冷的液体倾倒在她的背上,痛伴随着热辣袭来,呻吟声毫不防备地从她唇中溢出。
“有点疼?”安惠用手心贴着她的背抹开,颜暮生轻轻点头:“疼。”
“可能等下会更疼,因为我还没抹到脱皮的地方。”安惠往手里倒了不少,然后把冰凉的手心贴到她发红脱皮的肩胛骨上。
那种痛,让颜暮生把脸埋在枕头里,让她的背一阵阵抽,她耳边更有嗡嗡声在作响,
安惠还把她身上其他地方看遍,她脖子耳朵都有晒伤,红红的,尤其明显。
颜暮生虽然一直没出声,但是从她抓枕头的力度看,她用力在忍耐。
她把颜暮生的头发拨开,颜暮生转过头,下唇咬得通红。
“肩膀这里还没抹好,你要早忍忍。”其实安惠早就已经把瓶子收起,她骗颜暮生的,颜暮生当真了,又埋进枕头里,身体紧绷地像一块木头。
安惠在她肩膀上落下轻吻,说:“好了。”
不经意间的温柔让颜暮生眼泪险些落下,她想到踏入海中那刻被海浪轻抚的感觉,此时感觉是这般的美好,她如置身在自己的梦境中。
颜暮生一直在说箱子里的礼物,好像很在意那东西,安惠去把她箱子拿过来,里面倒是塞满了东西,除掉那些见过的,再就是海岛风格的长裙,“哪件是为我准备的?”
颜暮生手伸进箱子里面摸索了好一会儿,拿出一个布袋子,“手镯。你每次都会送我饰品。”
先前是手镯,后来也送过耳钉,项链,她都有戴,如果要出席公共场合,需要其他饰品搭配装扮,她才会摘下来,不过结束后还是会带上。
一个珍珠手镯,几十颗珍珠按照大小依次过度,颜色也有自然的转变,颜色自两边起到中间渐渐转为温柔的紫白色,中间一颗很小的珠子,不是珍珠,是玻璃,有棱角,又有一面圆弧,看起来像一颗心,又不全然是,像小孩子抓着蜡笔画下的不成功的作品。
“你从海滩上捡来的……玻璃?”看样子也不会是钻石。
“在沙滩上都是各种的玻璃,沙滩另外一面的玻璃厂碎屑倒入海里,经过海水的冲刷,被冲到海岸边的时候玻璃就被磨得像鹅卵石一样光滑。很有意思。”
在她看来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尖锐的玻璃总有一日会被磨去伤人的尖锐,磨出心的形状。
也不能说漂亮,不能算精致,缺点一堆,就是特别可爱。每一颗珍珠都在说自己是特别的。那颗不值钱的玻璃是世上难以找到第二颗这样的。
颜暮生解开小小的铂金扣子,把手镯带到她手上。
她高兴,颜暮生比她还高兴,开心的模样让她想起好几年前初次遇见的颜暮生。
她抬手,指尖拨开颜暮生的长发,她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原理,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时间改变了颜暮生的气质和相貌,可是就在那刻她觉得此人从没变过。
她在那么多里点中她,也是冥冥中有她自私的想法。看见她,想得到她,想折下她的翅膀,想看她的眼泪。想起来她还是能回忆起那是满脑子的恶意。
做决定是当时一刹那的事情,想是后来才去想的,她倒是在想自己如果不是挑中颜暮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只是她没办法去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