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策见她同意,很是欢喜,清秀的脸更是红得滴血。
他今年十五岁,生得是清瘦俊秀,且已有秀才的功名。与杜家的其他兄弟一比,少了那股子纨绔之气,多了几分书生气。
两人一起去到他的屋子,他是庶出的,屋子的位置自是较为偏僻,不过胜在清静。伯府不算小,比起侯府虽不够看,但比起一般的府邸却是要大上许多。
说实话,晏玉楼并不觉得他做的文章有什么灵气。只能说中规中矩,不出彩却也不算太差。要是多加磨练,中举并不难。将来再考个两三次,贡试也会上榜。
晏玉楼勉励他一番,字字中肯。
杜策听了如打鸡血般,脸红得更是厉害。他原是不敢请侯爷表哥看文章的,还是祖母提醒,说他的文章若是得侯爷表哥指点,比自己埋头苦读要强百倍。
因为祖母的鼓励和建议,他今天才敢大着胆子邀请侯爷表哥。侯爷表哥果然如祖母说的一样,不仅才学好,且平易近人。
“多谢侯爷,我定当不负侯爷期望,将来做出一番成就。”
“男儿不该虚度年华,理应建功立业顶门立户,你能有此上进心我很是欣慰,说不定将来的杜家就全靠你了。”
他是庶出,一向不得宠。听到她的话更是激动,语无伦次起来,“侯爷…我原是不敢打扰您的…我怕您会嫌弃我愚笨。若不是祖母提起…总之多谢侯爷的提点,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会给侯爷丢脸。”
晏玉楼眉心微皱,外祖母提醒策弟找她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身体隐约有些异样。
“晏实。”她唤道。
“回侯爷,晏实大哥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门外一个小厮回着。
“咦,你不在前院当差怎么跑到我的院子了?”
“回五公子的话,后院人手不够,小的是抽调过来的。”
他们的对话令晏玉楼警铃大作,这会儿的功夫,她身体的异样越发的严重。心道不好,看来是有人做局。
她必须马上离开。
“侯爷,您要去哪里?晏实大哥马上回来。”小厮不敢拦她,焦急问着。
她一脚踢过去,把人踢倒在地。因为动了气,浑身更是不对劲。杜策不傻,看出她的不对劲上前相扶。
“侯爷,您怎么了?”
“快扶我离开!”
杜策手脚发软,扶她将出院门,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杜珍珍的声音。此处离前院还有很长一段路,自己这个状态要是撞上杜珍珍,恐怕身份不保。
她心下焦急,身体越来越热。
“哪里还有路可以出府?”
“那…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再右拐,有一个小门。”杜策说着,欲扶她走。
她制止住他,“你别走,替我拖住其他人。”
“好,侯爷表哥,您能行吗?”
她已没有精力回答,一把推开他拼尽最大的力气往那条路跑去。身体的热漫延到四肢百骸,脑子里的清明一点点地流逝。
好不容易出了伯府,她的理智快要被身体的渴望给占领。
慌不择路不知跑了多久,前面被高墙挡着。隐约听到有人寻她,却不是晏实,而是伯府的家丁。伯府这次真是花了大血本,举全府之力设局,竟然在宴席上给她下药。
寻她的人似乎越来越近,恍惚之中她闻到一股桃花香。
香气浓郁,附近应有一片桃林。
狠狠咬了自己的手臂,脑子清明一些。
桃林?
宣京城中,能在府中种一片桃林的并不多。伯府这个位置…难道是信国公府?若是她记得不错,信国公府和伯府虽然坐落在两条不同的街,但两府有一处后门离得不远。
传闻信国公府的那片桃花林是府中禁地,如果穿过那处桃林她就有办法回府。真要是撑不住,她还可以躲在桃林中熬过药性…
借着身体的最后一丝清明,她拼尽全力翻墙进去。
举凡世家嫡出子孙,都会得到家族的精心栽培,何况她这样的独苗苗,自是要文武兼修。可是她吃不了习武的苦,达不到武艺超群的境界。对付寻常人绰绰有余,真要对上亡命之徒和练家子,就成了花拳绣腿,但是翻墙这样的小事,她还是可以的。
倒地后,她撑着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拼命狂奔。
不知跑到多久,只觉浑身热得快要爆炸,她变得不再是她自己。身体的渴望像要爆出体内,恨不得立马得到纾解。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一片空旷,她迷离的眼神望去,看到空地中有一座亭子。亭子之中,有一男子在闭目打坐。
白衣胜雪,乌发如墨,冰砌的颜似入定一般。
感觉到有人闯入,男子猛然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本文下一章入V,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26章 桃林深处
姬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千辛万苦不去想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出现了幻觉?清冷的眼闭上复又睁开,那人还在。
他气息猛然大乱。
近两日,他都快被自己的梦给弄疯了。为什么他一闭上眼就会梦到晏玉楼,为什么在梦里他会对晏玉楼有那样的想法?
他自问不好男风,对其他的人也没有同样的感觉。生平第一次,他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在桃林里运功打坐压制住紊乱的气息,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她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运功调息正值紧要关头,一旦气息大乱恐怕他就要走火入魔。他拼命压制乱窜的真气,死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忽视她,可是却怎么也办不到。
她的神情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像是中了什么药一般,整个人古古怪怪的,和平时大相径庭,偏又媚惑得紧。
“晏玉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翻墙进来的。”
月下看美男,自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加上药性使然,晏玉楼所有的理智都被身体的渴望给占据。她恍惚想到自己曾经说过,他若落在自己的手中她定要把传言坐实。
天时地利人和,她不祸害姓姬的还能祸害谁。
她一步步走过去,犹如猎食的豹子。眼神中的欲毫不掩饰,目光灼灼似盯上最肥美的猎物,不由自主地舔着唇角慢慢靠近。
“姬桑,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就坐实传言。今天是你撞上来的,你别怪我。”
她回答着,伸手摸了他的脸一把。皮肤不错,细滑紧致。
他脸一黑,很想怒斥她。可看着她娇媚的脸,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出不去。真气在体内翻腾,努力压制着别过头不看她。
“晏玉楼,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管你想做什么,请你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不客气?”她靠得更近,男性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奇异的热流袭卷全身,她残存的清明慢慢消散,“我好热,我想要男人…你给我,好不好?”
他大骇,她说什么?想要男人?浑身血液直冲天灵穴,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前兆。他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看着眼前的人,几乎无法思考。
“你想做什么?”这几个字像从齿缝中挤出来,他额间青筋暴起,拼命克制着。
“我想要你…”她呢喃着,人已贴上来紧紧抱着他,不自觉舒服地叹息一声,身体渴望得到更多,远不满足于仅仅是抱着。她想要两人合二为一,想要两人融为一体。
“姬桑,我想要…”
“晏玉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要你…”
此时的她,哪里还是平日里矜贵的荣昌侯。一言一行都似换了一个人,展露着世人从未见过的风情。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她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很快就扯开衣襟。还不够,还是很热。药效将她的理智摧垮,她渴望更多,只想抱着眼前的人来一场昏天暗地的欢好。
他想起身想制止她,可是他就是动不了,身体不能动,心也不想动。他不知道心里的待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很快脱完外衣,解开缠绕的布条。
那是什么?
他惊愕的眼神幽暗,像被蛊惑一般。
她…她竟然是女子!
这种颠覆性的认知如狂喜的浪潮,蓦地席卷他的全身。全身真气顿时大乱,再也无法凝聚。他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泛起隐秘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