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老公+番外(95)

陈楚砚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

这个时候,叶籽心却突然在床上懒洋洋地蹭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非常模糊。

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陈楚砚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不需要看清,她就可以确定——她压着嗓子,软滴滴地叫:“陈先生……”

“我让人下的迷药还是很有量的,她已经醒了吧?”电话对面的陈梵夜立刻笑了起来:“哎呦,怪不得陈大公子肯为她走下神坛呢,就这一声,我的骨头都酥了一半,何况朝夕相处的陈大公子?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扔不掉怜香惜玉之心啊~连人人皆知的陈大公子也不例外~”

“你想要一条活路?”陈楚砚将叶籽心从床上抱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叶籽心就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抱歉,摆在你面前的全是死路!”

陈楚砚的声音极冷,似乎要冰冻了周围的一切,连迷糊中的叶籽心都忍不住抬起脸注视着他。

叶籽心软软地说:“陈先生……”

陈楚砚将迷迷糊糊地叶籽心从床上打横抱起,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她的,“我们走——”

***

虽然迷药的量下的不重,但叶籽心还是昏睡了许久。

她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车上,有的时候枕着陈楚砚的大腿躺在后排,有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半躺在副驾驶位上——

她时不时睁开眼,外面的天空时而蔚蓝、时而昏暗、时而夜幕——

不知道第几个日夜,叶籽心从陈楚砚的大腿上爬了起来,在黑暗之中看着对方的眼睛,她呆坐了一会儿,委屈巴巴地说:“陈先生,我饿了……”

陈楚砚立刻哼笑了一声,伸手从车后台拿过一个小袋子,递给叶籽心。

叶籽心飞快地打开袋子,拿出一个东西捏了捏——好像是面包之类的东西。

她撕开袋子便一口咬了下去。

果然,是鸡肉番茄三明治。

叶籽心吃了三明治又喝了牛奶,解决了温饱问题,睡虫又席卷了上来——

她闭上眼睛,半睡半醒的时候,陈楚砚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中靠着。

“唔……”叶籽心咕哝了起来,“陈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啊?”

陈楚砚帮叶籽心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睡吧,马上就到了——”

***

第二天,天尚未亮。

叶籽心便醒了过来,她在后排的座位上伸了伸懒腰——

几秒钟之后,她才注意到奔驰越野车已经停了下来。

而陈楚砚和司机也不在车里了。

叶籽心在车里揉了揉眼睛,便拉来了车门——那一瞬间,一阵大风呼啸而来,扑得叶籽心直接缩回了车里。

但刚才被大风扑的那一下,也让叶籽心彻彻底底地清醒了。

这是哪?

叶籽心睁大眼睛四处望着——

透过越野车的玻璃,她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山峦和云峰。

山顶?

什么情况?

就在叶籽心不明所以的时候,车门再一次被人拉开——

“心心,醒了吗?”

叶籽心懵懵地转过脸。

陈楚砚一手拉着车门,一只手背压住翻飞的发丝。

“陈先生……”叶籽心眨了眨眼,“我们这是到哪了啊?”

“一个……”陈楚砚顿了一顿,微微挑起眉梢,“一个无名无姓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偏了,估计在地图上找不到吧,不过有好东西——”

叶籽心莫名其妙地被陈楚砚从车里拉了出来。

陈楚砚和司机已经整理完后备箱里的东西了,他背上了一个黑色的越野大包,又给叶籽心背上了一个。

叶籽心背着越野大包走了几步,虽然看起来很大,但一点都不沉。

陈楚砚又给了叶籽心一个类似拐杖一样的棍子,再给她扣上一个纯白色的鸭舌帽。

司机在旁边夸赞道:“不错啊,叶小姐,这一套行头看起来真像个行家。”

叶籽心轻轻笑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司机所指的“行家”是什么。

——驴友。

一个与陈楚砚密不可分的身份。

然后叶籽心就一只手拄着那根“拐杖”,一只手被陈楚砚牵了起来,两个人默契地沿着石路往更远处走去。

***

山风很大,却让人异常舒适。

期间他们路过了一条小溪,叶籽心赶紧跑过去洗脸漱口,并用手心盛起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陈楚砚站在小溪边,一边洗手一边皱眉:“这水很脏啊……我们带了水的。”

“不脏不脏!”叶籽心爽快地喝了一大口,笑得眉眼弯弯,“陈先生,来到野外冒险就是要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啊,喝溪水、吃野菜、席地而睡,否则我们不是白出来了嘛~”

“…………”陈楚砚伸手捏了捏叶籽心的脸蛋,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好养活。”

说完,陈楚砚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叶籽心又喝了一口溪水,拎起“拐杖”追了上去,和陈楚砚肩并肩走着,眨了眨眼:“是啊,陈先生不是应该非常清楚吗?我就是很好养活啊~”

陈楚砚微微垂下眸,唇角带着一丝丝笑意。

***

叶籽心跟着陈楚砚爬了足足五个小时的山。

到了中午,两个人短暂地歇息着,陈楚砚从叶籽心的背包之中拿出干粮、火腿、罐头,两个人简单地吃了午饭。

“陈先生……”叶籽心看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陈楚砚——阳光透过山间的云朵在他的身上折射出光芒——她嚼着干粮,“你平时动不动就离开好几个月,就是来这种地方吗?”

“当然不是。”陈楚砚背着阳光,冲叶籽心微微一笑,“冒险有很多种,攀山只是其中一种,而且这种根本不是‘极限冒险运动’。”

叶籽心愣了愣:“那……什么是‘极限冒险运动’啊?”

陈楚砚从大石头上站了起来,微微俯下身,伸手揉了揉叶籽心的脸:“你想尝试吗?”

“…………”叶籽心的心脏砰砰地乱跳——

她的胆子并不大。

就算她没有见识过,但以她对陈楚砚的了解,以及他之前给她说过的“撞车游戏”,足可以让她猜出对方的“极限冒险运动”绝对不是游乐园里那些普普通通的游戏——

叶籽心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楚砚的眼眸。

过了一分钟。

她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回答:

“想。”

***

叶籽心又跟着陈楚砚在山上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最后,他们两个人爬到了这座山的最顶点。

就像在小兴安岭的时候——

森林和绿草在如烟的云层之中一碧千里。

而在前方——

陡峭的悬崖绝壁和对面的山峰之间,用简陋的绳索和木板搭了一条长长的吊桥,一阵山风吹过,吊桥便跟着左右摇摆了起来。

毫无安全系数可言!

到了这里,叶籽心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只有她黑黑的长发随着山涧的大风四处飞舞。

陈楚砚看了看叶籽心,轻声问:“害怕了吗?”

“陈先生……”叶籽心大口呼吸了几下,瞪大双眼看向陈楚砚,“你说的‘极限冒险运动’,不会是……不会是……走这个吊桥吧?”

陈楚砚扬了扬眉。

“会死的!”叶籽心抓住陈楚砚的胳膊,“陈先生,我们两个会死的!我们会摔死的!”

“不会死……”陈楚砚微微俯身,凑到叶籽心的面前,“我说了,你不会死,相信我吗?”

“…………”叶籽心又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回答,“相信……”

***

陈楚砚将叶籽心身上的大包卸了下来,将里面的食物装到自己的包里,再将叶籽心的大包丢到一边。

叶籽心吓得已经呆住了,大脑似乎停止了思考——

后来她再回想,她已经想不起来她是如何在那个吊桥上迈出的第一步。

她只知道,等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已经被陈楚砚从后面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人已经在那个吊桥上走出了最少五米。

叶籽心的呼吸困难。

她根本不敢往下看。

但她的眼角余光还是可以为她捕捉到下方湍急的河流——

万丈深渊。

如果他们两个失足掉下去,只有唯一的一个结局:

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极限冒险运动”的意义,就是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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