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来自他们的警告,不如说是来自漫画本身的警告。
欧觅好像明白过来了。
他来到董事长的这部漫画里,可能并不是一个意外。
这个故事里所有的人都和自己的生活相关联,也不是一个意外。
是有什么人把他困在这个故事里。
而这个人似乎想要和欧觅玩一个游戏。
当欧觅想要离开这个游戏,漫画就发出了警告。
欧觅开始回顾漫画的内容。漫画里,欧将军的谋反会失败,之后,皇上大权在握,威慑朝野,对父亲的余党斩尽杀绝,欧皇后不堪杀戮,最后牺牲了自己,唤醒皇上的初心,拯救了危在旦夕的皇朝。
这是漫画的结局,也是故事唯一的结局。
欧总监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站在了所有剧情的转折点上。所有的剧情、主线、支线都会随着他的选择而进行改变。
这个游戏的任务是改变故事整个后半场的结局!
欧觅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欧总监是什么人?二十六年的白金玩家。不管是谁把他困在这个故事里。欧觅都有自信去破这个局。
欧觅:“爸爸你放心,我不死了。”
欧觅说完,欧将军露出了老怀安慰的表情。
游戏开始了。
欧总监自信满满地起身,然而一个脚滑。他掉进了锦鲤池里。
欧总监开局一血!
作者有话要说:
欧总监:我不要面子的?
第55章 总监回归
“他怎么会这样?”
程爱珐抱臂,看着沉睡中的欧觅。
这已经是欧觅沉睡的第三天了。
程爱珐发现欧觅昏迷之后,四十八小时没合过眼。
请医生看过,说不出问题。
苏北拓在一旁自责地翻看资料,他知道学长的昏迷和抑制剂有关,但是原因在哪里,他却找不到,就像他一开始也没有意料到会有精神副作用一样。
苏北拓:“程爱珐,你干嘛用那种要杀我祭天的眼神看着我?”
苏北拓敏锐地察觉到了程爱珐的意图。
对于苏北拓而言,学长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学长能清醒过来,他愿意不惜代价。
“程爱珐,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学长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苏北拓说完,程爱珐居然没有怼他,这让他很不习惯。
程爱珐:“我没有拉住他的手……”
苏北拓:“什么?”
程爱珐:“那天晚上,他看我的眼神弱小无助又可怜,他拉着我的手,但是我没有拉住他的。”
苏北拓:“程爱珐你不要想太多,学长胸襟广阔,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想不开的。”
程爱珐气愤地走到墙角,一拳打在墙上。
苏北拓看着有点肝颤,但他不敢离开,因为学长还在床上躺着,他不能丢下学长跑路。
苏北拓:“程爱珐你干什么?”
只见程爱珐忽然脱掉了上衣,朝着欧觅扑了过去。
程爱珐:“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的爱能克服一切,我爱他!我没有不要他!就算他的信息素是榴莲臭豆腐皮蛋屎壳郎味的,我都爱他。”
“卧槽,程爱珐你不要飚信息素啊,咳咳咳咳。”
苏北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阿尔法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
苏北拓有点儿没法呼吸了,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脸,只漏出一双眼睛监视程爱珐。苏北拓见他最喜欢的欧觅还在沉睡之中,却遭受了程爱珐雨打芭蕉的热吻。苏北拓凭着一股热血告诉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在强烈的信息素的环境之中,苏北拓颤颤悠悠地跑到床前,暴风哭泣着抱住程爱珐的腰,试图拉开程爱珐。
苏北拓:“程爱珐女士你别这样!”
程爱珐:“滚。”
苏北拓:“我不滚,我要保护学长。”
程爱珐:“我的男人轮得到你来保护?”
程爱珐踢开了苏北拓。
苏北拓梨花带雨地抱住程爱珐的腿。
苏北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学长,他还在昏迷中啊!程爱珐你个禽兽!”
程爱珐:“他一定是因为对我失望了才会昏迷不起,我现在就爱给他看!”
苏北拓:“程爱珐你是神经病吗!”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父皇说话!”
空间里忽然出现了除了程爱珐和苏北拓以外的第三个叫人熟悉的声音。
程爱珐:“!!!!!”
苏北拓:“!!!!!”
空气忽然安静。
一双手轻柔地环住了程爱珐的脖子。
在程爱珐和苏北拓的双重懵逼之下,欧觅醒来了。
欧觅就势起身,拥抱着程爱珐。
欧觅:“咳咳咳咳咳咳!锦鲤池的水怎么那么冷,冻死我了。”
程爱珐:“欧觅你醒来了?”
欧觅没有回答程爱珐,但他的确醒来了,迷迷糊糊地疯狂咳嗽了一阵。程爱珐和苏北拓手忙脚乱地伺候起来。
欧觅说他冷,苏北拓立刻抱出了电热毯,程爱珐给他做了姜汤。
欧觅虽然醒了,但看起来不太好。他好像又换了个人,不是之前的风流浪子,这个似乎是个娇俏贵妇人(?)
苏北拓:“学长这是被夺舍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欧觅:md好险,差点被jian shi。
第56章 连理枝
程爱珐:“别胡说。”
苏北拓:“我没胡说,你没听见他管你叫什么吗?”
程爱珐不说话了,她清清楚楚地听见,而且欧觅还不止叫了一回——欧觅管程爱珐叫“皇上”。
程爱珐紧抓住苏北拓:“我还没问你这怎么回事。”
苏北拓也是真的没法子,不知从何检查起。
程爱珐的脸黑抹抹一片:“你快把你老师找来,都是他整出来的抑制剂。”
苏北拓何尝没有想过找老师,欧觅刚刚出现问题的时候苏北拓就尝试过联系老师,可老师在美国全封闭的实验室开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哎呀!”苏北拓忽然一惊,自己的脸被欧觅捧了起来。
欧觅:“皇儿,你怎么长那么大了?”
苏北拓:“学长,你别摸我,我痒痒。”
欧觅:“不知礼数,皇儿叫我什么?我是你爸爸啊。”
苏北拓想哭的心都有了。
夺舍就夺舍吧,精神病就精神病吧,程爱珐当时也不是没有闹过。可欧觅这种闹法就很过分了。
欧觅管程爱珐叫皇上。管自己叫皇后,管苏北拓叫皇儿。
他们俩怎么这样,欺负人还带混合双打的。
苏北拓:“学长,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学弟啊。”
欧觅一听这话,十分不乐意,举起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啪!”
这下把苏北拓彻底打懵了,旁边正翻看资料的程爱珐也吓了一跳。
程爱珐还从来没见过欧觅打人。
欧觅:“皇儿,你怎能如此目无尊长!”
苏北拓从小打大没受过这种气,更没有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学长会动手打自己。苏北拓生着闷气,人生第一次拍开了欧觅的手,气呼呼地走开了。
现下屋子里只剩下了程爱珐和欧觅,程爱珐心疼地撸了撸欧觅的手腕。
程爱珐:“打疼了没?”
欧觅:“皇上,你不要怪我,孩子就是要管教的。”
程爱珐:“我知道,下次放着我来,你刚醒,别动,容易上火。”
欧觅有点高兴地“嗯”了一声。
对于程爱珐而言,欧觅就算是高位截瘫她还是照样爱他。
这么的,三天过去了。
欧觅现在倒是很悠哉,吃饭睡觉,像是一个十分乖巧的精神病人。他没事就坐在苏北拓家里的鱼缸面前,看鱼缸里的锦鲤游来游去。
程爱珐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欧觅不会变着法子想要去美国,但她也知道欧觅好强、有追求,他自己是不允许自己这样的,所以程爱珐无论如何都要把欧觅唤醒过来。
可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看着失神的欧觅,跟他说说话。
程爱珐干脆请了假陪他。
欧觅:“皇上。”
程爱珐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拿着个凳子坐到欧觅身边,拉着他的手。
程爱珐:“饿了吗?”
欧觅:“皇上,我没有背叛你。”
程爱珐自然不知道欧觅说的是什么,敷衍道:“好的好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