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娇宠日常(136)

君不见当有村民在时,赵白都不喊容决“王爷”而是改称模糊“大人”么?

陕南总督原本还想再攀谈几句,好在及时回想起容决种种传闻,干脆利落地将盒子放下后便恭恭敬敬告退,临走时只好奇地多看了一眼没说话薛嘉禾,有些好奇这位贾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陕南总督还只来得及瞥到那小巧白皙下颌,一股敌视冷意就压在了他身上,“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下官这便走!”陕南总督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生好奇心,低着脸转身飞快带人离开,这进门到出门功夫竟是连半柱香都没有。

薛嘉禾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那陕南总督好好说上句话,谢过人家一路赶到这鸟不拉屎偏僻村庄,人就被容决给吓走了,不由得好笑。

不过一直在旁看着却没解围她大约也没资格说容决什么。

等一行人离开后,容决扔给赵青个眼神示意,才在薛嘉禾身边坐了下来,“明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久么?久话,得带上大宝小宝。”薛嘉禾摸索着盒子开口处,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不久,将他们哄睡便走,来回约莫一个时辰。”容决将紧张兴奋都按在平稳自持语气之下。

薛嘉禾从鼻子里唔了一声,“好。”

“……不问问去哪里?”

虽然容决是打算保密,但薛嘉禾不闻不问又叫他有点心中不爽快。

薛嘉禾无奈地抬眼分给容决一个眼神,“去哪里?”

“……明天就知道了。”

薛嘉禾笑吟吟怼他,“多谢摄政王殿下慷慨解答。”

容决哼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去了刺红蔷薇塞到薛嘉禾手里,“给你。”

薛嘉禾轻轻捏住花茎同时,容决将明黄色礼盒移到自己面前,不必多看便找到四处隐藏机关将其打开,盒子发出咔一声轻响,方才薛嘉禾对着半天没有门路礼盒应声露出一条缝隙。

薛嘉禾像是觉得十分有趣地啊了一声,轻而易举地就被逗笑了。

容决眼神复杂地看着礼盒,却猜到了幼帝用意。

这是军中才有榫卯之术,薛嘉禾想必不懂,绿盈也不懂,盒子里装东西虽是给薛嘉禾,但盒子摆明了要容决来打开。

换句话说,幼帝这礼是非要让容决看上一眼不可。

容决注视着薛嘉禾将长条形盒子掀开,目光落到盒中物件上,瞳仁像是被针扎似猛然一缩。

轻飘飘盒子里挖出两个长长凹槽,里面并排嵌着是两张帝王手诏,一新一旧。

“陛下给我下诏书,还用得着这么麻烦?”薛嘉禾疑惑地将蔷薇花放到一旁,伸手去取被卷起来安放得整整齐齐其中一份诏书。

容决没阻止她,他抿紧了嘴唇看薛嘉禾慢悠悠展开稍显旧手诏,盯紧了她脸上任何细微神色变化。

薛嘉禾只看了个开头,就讶然地睁大了眼睛。

她上一次见到这份手诏时,还是从先帝手中亲自接过来。

她一字一字地看过手诏上内容,咬牙接下了绥靖这个称号,同意嫁给容决。

是为了幼帝,也是为了先帝,还是为了大庆黎民百姓。

手中诏书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起来,薛嘉禾无言地扫完第一份诏书,将其慢慢重新卷起时,似有所感地往边上看了一眼,就见到容决闷声不响地盯着她看,双眸亮得像是饿狠狼,似乎伺机就要在她身上重重咬上一口。留下永生不灭印记一般。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在将先帝遗诏放回去之后,手指一勾一拉,将另一份较新诏书取了出来。

玉帛贴在薛嘉禾掌心里,轻飘飘地毫无重量,薛嘉禾却觉得一旁容决像要被它给压得喘不过气一般。

她目不斜视地展开第二份诏书,果然上面是幼帝字迹,内容也简单明了,三两眼便能看完。

“陛下说,若我想同你和离,随时可以用这道诏书。”薛嘉禾轻声道。

容决在她话说到一半时候就倏地站了起来,冷意从他周身散开,院中空气几乎都跟着冰冻凝结成叫人窒息实质。

他撑着桌子等到薛嘉禾将这句话说完,按在桌面上手指动了动,看得出反复压抑过怒意后,他哑声道,“给我。”

薛式忍了这许久,原来在这里等着?

容决好不容易才推开一条缝门扉,死也不会让它有关上机会。

薛嘉禾却没如容决所愿将其交出,她平静地将手诏缓缓卷起,动作几乎算得上慢条斯理,“这是陛下给我。”

“……薛嘉禾,把它给我。”容决沉沉又重复了一遍。

刚半送半赶地将陕南总督一行人送出长明村、回到院门口赵青隔着十几步距离都被杀气激出一身冷汗,竟不知道薛嘉禾是怎么在那样容决面前气定神闲。

“我要是不给,”薛嘉禾将两份诏书都整齐地收回了盒子里,又伸手将盒盖按下,抬眼看向容决时露出一丝略显促狭笑,“你是准备拿我怎么办?”

容决一声不响地看着她,黑眸中疯狂与理智天人交战,“除非你一辈子不用它……”

“谁说我就要用了?”薛嘉禾轻快地打断他道,“但若你给了我机会将它拿出来,那就另当别论。”

她说着,一手按住盒子,另一手则是覆上容决冰冷手背。

“……陛下给我这份手诏,便和你前几日立给我字据是一样。”她柔声说,“除了你自己,你没什么好怕,容决。”

第108章

容决撇了撇嘴,反过手握住薛嘉禾手指,像是怕她跑了似扣紧,“万一你反悔了呢。”

薛嘉禾瞥他一眼,学着赵白那般耿直了一把,“我真要反悔,有这诏书没这诏书,什么不一样”

容决“”

“陛下也不过是不放心。”薛嘉禾道,“你仔细想想,难道不是情有可原”

容决想了想时机和先前蓝东亭到访,心中真不觉得幼帝这一次礼送得是凑巧,这明明就是少年皇帝给他敲警钟,也是给薛嘉禾撑腰意思。

分明就是故意

容决按着不悦道,“他第一次和我提时候,我明明就反对过了。”

薛嘉禾想了想,“你从西北回来那次”

那时候幼帝想带她回宫,容决剑都拔了,可是闹得挺大,幼帝对容决有成见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再往前,薛嘉禾可想不到别什么类似时候。

可她刚问完,容决脸色就突然变了变,他撇开脸轻咳了一声,回过头来时一本正经地扯开了话题,“那就算了,你收着,不准用。”

薛嘉禾垂眼看看装着出自先后两位帝王之手盒子,又抬眼看看容决,饶有兴致地挑了一下眉毛。

很显然,容决刚刚想起来这件事儿他不能随便说。

不过容决避而不谈,薛嘉禾即便要问,恐怕也只能从幼帝那儿入手,便暂时作罢,任由容决将话题扯了开去。

幼帝从汴京遥遥送来贺礼,薛嘉禾直接跟容决立字据放在了一块儿,还是当着容决面收进去,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似。

临放好了,薛嘉禾还回头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可别给我用上机会,”她轻快地说,“机会真来时,我可是不会犹豫。”

容决“”他一字一顿地道,“你、放、心。”

翌日便是薛嘉禾生辰,孙大嫂傍晚便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似,带着虎儿跑到了薛嘉禾院子里给绿盈帮忙。

“孙威讲说,夫人今儿晚上要和容大人出去,两个娃儿便放心留在家里,我帮着照看就是”她热心地拍着胸脯,道,“尽管在外玩个够”

虎儿有样学样,“贾姐姐尽管在外面玩我也会帮忙”

薛嘉禾忍俊不禁,捏了捏虎儿脸颊,道,“这都黄昏了,也不会出去很久,说是来回一个时辰功夫,便麻烦孙大嫂了。”

孙大嫂朝薛嘉禾挤了挤眼睛,“这生辰一年可只有一次,夫人得好好过。”

薛嘉禾也不知道孙威和孙大嫂在并不知道她和容决身份情况下,究竟将两人之间关系想成了什么样,她无奈地笑了笑,起身道,“那我这便出去了。”

“不过天马上要黑了,夫人路上还是小心些,”孙大嫂又想起了什么似叮嘱道,“阿月至今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说不定有什么强盗之流在附近徘徊,将她掳走了呢。”

阿月那日被射杀后,后续处理得悄无声息,长明村村民们无一人知晓,只当她是在外不小心走丢了,刘桥倒是心焦地四处找人,村长也让村民们帮着找了几日,一无所获后便放弃了,只有刘桥每日仍在林中不死心地来回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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