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同人)【凌李】贪狼(4)

作者:北歌南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话不知怎么彻底激怒了老王,这病入膏肓的瘦老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从床上跳起来,抓着他儿子就厮打在一起。

他们动静太大,把今天值班的李睿招来了。李睿眼见不好,又不能让他们这么胡闹下去,硬插上去拉架,却被推了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老王父子先前砸了热水瓶,地上满是碎玻璃胆。李睿摔下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拿手撑了一把,正按在一块碎玻璃上。

那儿子其实也是个怂的,见李睿倒了,又见了血,也是呆了,等反应过来,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好在李睿没什么事,消了毒,包块纱布也就算了事。

老王受了刺激,一声不吭,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李睿皮糙肉厚,一点小伤对他根本不算个事。凌远终于放下心来,他已经十个小时没沾过凳子,整条脊柱都是酸坠坠的,实在撑不住,跟李睿打了招呼,准备回办公室休息。

路过老王的病房时,正看见老王的老婆拿了扫帚簸箕在打扫房间。

老王的眼神依然直直地盯着电视,老王的老婆却只盯着他。

她的眼神让凌远心头一颤。

憎恨,恐惧,愧疚,后悔,疯狂。

等凌远再想去看的时候,老王的老婆已经低下头,又开始打扫病房了。

凌远揉了揉鼻梁,疑心是自己太累,眼睛花了。

而过了几天,老王的老婆在医院里喝农药自杀了。

第三章

3、骨与心(二)

最先发现老王老婆出事的是他们这一层楼的清洁工陈姨。

陈姨是个有点年纪的女同志,工作很认真,基本上每隔一个小时就去打扫一下这一层的厕所。

她今天上午去打扫的时候,只觉得厕所里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有些人偷懒,就直接把该处理的药倒进厕所里,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陈姨没太上心。最里头的一个隔间锁着门,门缝下隐约露出一双现在很少有人穿的布鞋。陈姨打扫了其他的隔间,又去忙活了。

等过了个把钟头,她再来的时候,厕所里的味道不仅没散,反而变得更刺鼻了。陈姨心里头不大高兴,嘴里念叨了几句。她上一次打扫的时候留了心,其他的隔间都是干净的,肯定是有人把什么东西倒在了最里头的那间里头。

然而最里头的那间居然还是锁着的。陈姨心里头有点疑惑,这层的厕所挺大的,一般人都懒得多走几步,最里头那间一向很少用的,怎么连来两次,全被占着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探头看了看,一看就觉得有点不对,门缝下露出的,还是她上一次看见的布鞋。

陈姨心里开始不安了,上去敲敲门,又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她心慌地更厉害,赶紧去找了保安。保安不敢怠慢,跟她一起撞开了门,就看见老王的老婆坐在马桶上,人都冷了,地上倒着一个空了的农药瓶子。

凌远到的时候老王的儿子正带着一帮子小瘪三围着病房的大门,嘴里还在喊:“你们医院把我妈给逼死了!你们给我妈偿命!”

好嘛,还挺像个孝子的。

老王愣愣地坐在病床上,像根木头,旁边的什么事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儿子还在大声叫嚣,口口声声要见说得上话的领导。

凌远冷笑一声,拨开人群走上前去,说:“你们有什么情况可以反映,但是不要影响其他病人的治疗。”

老王儿子瞥他一眼:“你谁啊?”

凌远冷冷地说:“我是第一医院的院长凌远。”

老王儿子先是一愣,眼光闪了闪,斜着嘴流里流气的笑了一声:“哟,你是领导啊。那我可就要说了,你们医院把我妈给逼死了!你们要负责任!不然大家伙儿走着瞧!”

凌远很平静地说:“你提条件。”

老王儿子大概没料到他这么好说话,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一百……不,两百万!给我两百万,这事儿就算了了!”

凌远嗤笑一声,抱着手臂,仗着身高优势,冷冷地居高临下:“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们可以立刻报警告你敲诈勒索。”

老王儿子反应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马上勃然大怒,上去就要扯凌远的衣服,他后头那群小流氓看他动手,立刻一拥而上把凌远团团围住。老王儿子嘴里还在喊:“你有种报警啊!报啊!别他妈吓唬老子!我妈死在你们医院,你们别想赖账!”

他手还没碰到凌远,后领子就被人拉住了。

那人力气很大,一把把他拉退了几步,没站得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刚想发作,却看见拉他的人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来,冷冷地瞪着他:“怎么,当着警察的面还想打人,你本事挺大的啊!”

老王儿子一听“警察”两个字,本能地怂了,一个字也不敢说,灰溜溜地爬起来站到一边去了。

警察同志一本正经地回头问:“谁是负责人?现场在哪里?”

凌远向他伸出手,面色严肃:“我是。我带您去,警察同志。”

离了人群,凌远才笑了:“演技不错啊李熏然同志,刚才多谢你替我解围。”

李熏然哼了一声:“哪儿的话,要不是刚才人多,我非得揍他不可。”

凌远顿时失笑:“哎哎哎,这位警察同志,注意职业素质,素质啊。”

李熏然反驳道:“警察的工作不就是打坏人,救好人嘛。”

凌远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李熏然又问:“怎么回事?”

凌远把老王家的情况和前几天闹得那一出跟李熏然说了,李熏然听完露出非常遗憾的表情来:“我就说我刚才打得轻了吧!”

凌远简直懒得理他。

老王老婆的事情来龙去脉都很清楚,李熏然带了两个人,简单勘察了一下就定了性,自杀。两个小警察做了记录,先回警局交差去了,李熏然倒不急着走。这样的案子本来也轮不到他出勤,只不过听说在第一医院,他也就自告奋勇的来了。这会儿跟凌远打了招呼,就熟门熟路地摸上了精神科的门。

出来的时候居然在电梯口碰见了凌远。李熏然左右看看,犹豫地问:“你办公室在这层啊?”

凌远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来等你。”

他看看表:“这个时间也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上午帮忙。”

李警官本来还想客气客气,展现一下人民公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高风亮节。然而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又眼尖的看见凌院长腕上那块手表的牌子,顿时觉得像他这样的绝对不能够是群众,再不济也要算个地主,应该界限分明地划拨到阶级敌人的队伍中去。

总而言之,他的竹杠,不敲白不敲。

凌远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就等他开口拒绝。谁料李警官考虑了五秒钟,笑眯眯地回答:“好啊。”

地方是凌远挑的,医院附近新开的馆子,价钱不便宜,因此是周边难得的没有爆满的饭店,宽敞的大厅里只稀稀拉拉地做了几桌人。

等菜的间隙里无话可说,不免尴尬,凌远随口问:“最近忙什么呢?”

问完了又觉得怕是不妥,笑道:“我这不算打探警方机密吧?你要是不方便讲,就算了啊。”

提到这个话题,李熏然的头又疼起来:“这还算机密啊,电视最近不是天天放着呢嘛,我去我们局外头的便利店买个东西都被老板抓着问呢!”

拆迁工地上挖出白骨,这等离奇的案子连李熏然那当了一辈子警察的爹都是第一次见。法医鉴定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死者是年轻女性,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没有生育过,后脑处有明显的钝器击打的痕迹,死亡时间应该在十年以上。

这一大片拆迁的老平房是原先国营钢铁厂的家属区。最近十年这里的原户主纷纷搬走,房子大多是改造改造就出租给别人,人群复杂,流动性大。加上挖出白骨的时候地面上的工程基本已经结束,根本看不出周围原先住的是哪几户人家,也加大了侦查的难度。

李熏然不死心地带着刑警队的小子们在工地里翻了几天,终于找到一点线索——有人在白骨附近的废墟里,发现了一只烂兮兮的牛皮公文包,从款式看,应该是上个世纪的老东西了。

抱着一线希望,他们走访了钢铁厂的一些老员工,让人喜出望外的是,竟然真有人认出来了。那人是钢铁厂的退休出纳,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当年厂子里专门用来装现金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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