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番外(123)

作者:咚太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是这话不能对小老板娘说,被老板秋后算账怎么整?

光头绞尽脑汁,换上一堆假大空的好听话:“老板他就是特别的英明神武。打死不做赔本买卖,天生就该干这行。这吴伟光老泼皮,不牢靠。换成别人善心大发很容易着道。我们老板火眼金睛,三两下看透肚子里的小九九,不会为了做好人,上他的当!”

说完还给自己点头鼓劲儿:“就是这样。”

这马屁拍得真响亮,办公室里其他人都被笑死在桌上。光头自个儿也累得慌,为老板跟老板娘的美丽爱情付出良多,后背出汗了都。

他拉了拉领口,往里头一看,大事不好。

想必那吴伟光缓过神来,至于明白陆珣这人不念旧情,无论他下跪哀求,都拿不到哪怕一毛钱。

这念想落空,人就没指望了。

癫狂犯病似的大吼大嚷,碰到什么砸什么。撕扯着头发指着陆珣鼻尖,咒他全家死绝断子绝孙之类的,音量大得外头分明。

光头叫上两个人,连忙进去帮忙。

阿汀站在原地,安静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制服吴伟光。而陆珣仍然坐着,仍然捉弄着猫,眼里出现一层很薄的讥诮。

没有同情怜悯。

小时候他还是能跟老虎帮的孩子们好好相处的,只要保证你不犯我我不犯你。抓鱼间隙,甚至愿意分给他们几条细瘦的。

现在没有丁点感情留给别人了,整个人体面冷静得近乎残酷。

扫过来的视线带着探究,轻微的挑衅。朝着她也朝着自己,似乎在说:看吧我说过的,我跟你是天差地别的两类人。真正了解我之后,你只会厌恶我。

阿汀只想了一会儿。

“他们说徐律师买了蛋糕,是给我的。”

她一步步走过来,没提其他的,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满口乌糟话的吴伟光。

“徐律师是谁呀?”

阿汀隔着桌子看他,黑而清澈的眼睛里不含杂质。像是小孩问大人,学生问老师,那样自然而然地问:“我能吃这个么?”

他想要掌控她的所有。

漂亮的眼睛看着谁,纤细的身子穿着什么。包括擦头发系安全带那样细枝末节的东西,好像把它们的主动权夺过来,就能弥补上他们之间失去的岁月。

就能把她牢牢抓在手心里。

他的想法,她大约是知道的。

这时候的询问象征着安抚,象征着温柔。不亚于温温软软地说:你别再想七想八了啦,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杀伤力巨大。

陆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手下的猫抢先跳上桌,凑过去围着蛋糕闻闻嗅嗅。

它受伤后就被惯坏了,有时连他的话都不听。唯独在阿汀这儿,她说猫不能吃蛋糕,会吃坏肚子。它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明明可以直接叼走蛋糕的,却不想让她生气,宁愿翻开肚皮滚来滚去的撒娇。为了得到她的允许,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猫尚且如此啊。

“别吃了。“

陆珣一手拂开精巧的蛋糕。

“喵喵喵?”

我要吃啊啊啊!

猫急得跳脚,陆珣沉声道:“下午给你买。”

“所有口味都买。”

只能吃我买的。

才不要被别的男人抢先。

阿汀不自觉脑补出这点别扭的小心思,笑起来,道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呀,继续更新,下章kiss,卑微渴求别锁我。

第55章 吻

午饭是在小饭馆离解决的。

为了避人耳目,办公地点选在偏僻城郊。周边饭馆只手可数,味道过得去更是少之又少。因而整个办公室前后脚走进同一家小饭馆,实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巧合。

阿汀与陆珣对面坐着,猫堂而皇之地上桌。

很气派使用着白色瓷盘子,金黄色的圆眼睛盯着几盘香气扑鼻的菜肴,下巴点点要这个,耳朵摇摇不要那个。毛绒绒的尾巴也拿来指点江山,拍着桌子表示还要还要。

饭馆老板娘有四个孩子,四张模样相同的脸在前头桌上一字排开,八只眼睛盯着架子很大的猫,煞有介事地争论着,这是猫大仙还尚未修炼出九条尾巴的狐大仙。

身后则是办公室的同志们。

阿汀前有陆珣神色自然地递筷剥虾,后被热辣辣的五双探究眼睛盯住,忍不住觉得自己快成了圆滚滚的大熊猫,一动不动都能供他们兴致勃勃看老半天。

难免产生心里负担,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填饱肚子,再慢吞吞散步回办公室。

外头雨淡了,初秋的午后阳光虚虚照着。

窗口打开大半,碎发被风吹起来,凉快得有点儿惬意。配上柔软的沙发,晦涩抽象的军事理论知识,阿汀犯困了。

眼皮子连着身子分分寸寸往下落,侧卧在沙发里沉沦。正在将睡不睡的边界线徘徊不定,陆珣讲电话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四五的脚步声。

阿汀困倦地睁开眼,发觉他把手肘处的衬衫翻下来了。

陆珣正垂着眼皮系扣子,神色有点儿冷淡。

用衬衫盖住一截手腕的时候,他把骨子里那种锋利的气势也藏起来了,犹如大型的食肉动物收敛起爪牙,伪装成沉稳可靠的模样,乍一看应当能骗住不少陌生人。

“要出去吗?”

他一副要出去捕猎的模样。

“有批货到港了,我去看看。”

货物到港的点儿最危险的,指不定箱子里装着多少滥竽充数的玩意儿,陆家的财狼也经常挑这个缓解下手。想法子扣留货物,或是往里头塞点脏东西。

招数不新,胜在管用。

以前在陆京佑的眼皮子底下,自相残杀的戏码要适量。这会儿陆京佑暂离北通,所有的意外有机会发生,兄弟几个的动静骤然大起来。

像查货对货的事,不能再假手于人。回回都要他到场,陆以景更是不请自来,免得他出了事,剩下他孤助无援。

陆珣披上了西装外套。

“我能去吗?”

阿汀顶着睡意坐了起来,趴在沙发上看他。头脑不太清醒了,梦呓似的咕哝了一句:“我也想去。”

“喵?”

猫也趴着,歪脑袋,一副‘你们都去的话,我勉强牺牲午睡陪你们走一趟好了‘的表情,又大方又高傲。

不过。

当然是不能去的。

那种场合无数人暗中看着,谁都想出手,但谁都不想最先出手做出头扛罪名的鸟。紧密牵制着,形成表面上微妙的平和。

走钢丝似的,一不小心就能崩盘。

个中种种解释起来太复杂,陆珣没准备让她们知道这么多。便不做解释,随手抽了本书,往沙发上一坐,只说:“你们接着睡。”

熟悉的不容反抗的语气。

他翻开了书,漫不经心看着字句。这是答应等她们睡着之后出门,又在她们睡醒之前回来的意思。

“哦。”

“喵。”

两只都乖乖应了一声。

阿汀打了个哈欠,枕着手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是真的睡着。

整个人蜷缩成不大的一团,胸脯一呼一吸微微的起伏。睫毛稠密盖着,不颤不晃很安稳。

陆珣合上书,过来居高临下凝望她

影子的分量不重,很淡,像一层轻薄的灰色的纱盖在身上。她依旧毫无戒备,兀自沉睡着。

都说了小心点。

结果还是在他面前安然大睡,像无知无畏的挑衅一样。不知是小瞧男人天生的卑劣,还是高看了他的自制力。

陆珣垂下指尖,在她小小的红痣上触碰。很想好心放她安心睡去,又莫名有种教训她弄醒她的冲动,在身体每个细胞里疯狂叫嚣。

他定定看着,触着。一小段深沉的静默之后,终究是俯下了身。

头一低,碰上她的唇。

纯粹的接触远远不足以填充无尽的坏念头。那是黑洞,既是她的也是他的。

柔软的下唇紧贴摩‖挲,舌尖撬开细白的牙齿,湿滑着探进去。犹如国王逡巡领地般的细致,它在牙龈口腔里不紧不慢地扫荡。

“唔。”

她有点儿察觉了。美梦被搅扰,两道纤细的眉毛小小小皱起来,依稀吐出一个名字:

陆珣。

陆珣眼角跳了跳,本该适可而止的,这下是真的收不住手了。

她要他的,不是么?

喜欢也好需要也罢,不管深陷危险的时候被人纠缠的时候希望谁能出现,紧要关头最有资格有本事把她拉出深渊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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