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番外(79)

群里忽然死寂。

然后——

【郑凛】:orz

【郑凛】:明哥,刚刚那些是你的幻觉。

夏明光突然后悔把郑凛披在身上当马甲,以郑凛的尿性,他要是不告诉他真相,他能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嗯,下次把汤鸿信当马甲好了。

交代完了这事,夏明光点开了元恪的对话框。

他怕她会生气。

毕竟他们现在……其实还没公开吧。

但元恪没当回事,学校网站上爱扒皮的人多了去了,她就是想问问郑凛,那个是不是他而已。

现在她正把书立起来,回复常舒曼的消息。

刚刚常舒曼给她发来了两条让她有点吃惊的信息。

【舒曼】:恪恪宝贝,跟你说件事,我现在心跳频率快飙到一分钟200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久。

常舒曼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发来一条——

【舒曼】:恪恪宝贝,刚刚我和周宁生……

【舒曼】:我们接吻了……

【舒曼】:是我先亲的他……

元恪惊了一下,差点把立起来的书碰倒。

【元恪】:不会还是用你的裸熊吧?

【舒曼】:唉我操,不是啊……我自己亲自上的,关裸熊什么事……

元恪手指尖点在屏幕上,莫名脑补出了那个画面,脸缩在立起的英语书后,有点烫。

还有点好奇……

【元恪】:什么感觉呀?

【舒曼】:求求你不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先安慰我两句,我觉得我下午不好意思来陪他了……

【元恪】:喜大普奔。

【舒曼】:再见/再见/再见

被常舒曼“手动再见”以后,元恪悄咪咪向讲台那边的夏明光看了一眼。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面色有一层薄薄的红。

夏明光见她半天没理他,以为她不高兴了,现在被莫名这么瞅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元恪回了他一句“没生气呀”。

【元硌】:你以前到底干了什么事呀?他们叫你“某夏姓不好惹大佬”。

夏明光沉默一会,觉得其实告诉元恪也无所谓。

【夏明光】:我以前把一个嘲笑我爸妈的傻逼揍了……也是颅内出血。

【夏明光】:但他比沈姨的情况轻多了,起码他没晕过去二十多天。

元恪看着夏明光一边交代,一边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洗白,抿了抿嘴。

【元硌】:六中的人是不是都不敢惹你呀?

【夏明光】:应该是吧……

元恪的脑袋又从讲台那边探出来,嘴角还是噙着一丝丝坏笑。

【元硌】:他们知道就知道吧。

【元硌】:知道了你是我的人以后,那些傻逼就不敢来找我事了。

夏明光看着元恪的这两句回复,手心有点出汗。

【元硌】:我以前把你比喻成一棵树你还记得吧。

【元硌】:我现在叫啥,叫“背靠大树好乘凉”。

【元硌】: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哪个傻逼敢说我公公婆婆,我和你一起弄死他,我们两个加起来绝对打遍六中无敌手。

夏明光原本正在输入,但在看到“公公婆婆”四个字以后,手指彻底僵了。

元恪比他想象的……放得开,也主动多了……

【元硌】:啊小明老师,你耳朵红了,我隔着讲台也能瞅见。

【元硌】:你这么害羞,以后可咋办呀!

夏明光删掉正在输入的那些话,发了那张经典的表情包过去。

【夏明光】:(你是魔鬼吗.jpg)

【元硌】:(我是魔鬼呀.jpg)

-

正月十六算是正式开学了。

一轮复习进入尾声了,距离一模考试还有十天左右。

王爱红进教室的时候乐呵呵的,班会上说了几句鼓励同学们的话。

结果郑凛来了句“老师你好像过了个年胖了”。

王爱红脸色一僵。

然后当天布置了很多语文作业。

郑凛差点被全班锋利的目光杀死。

化学课的时候李斌点了郑凛上台默写。

还念叨了一句:“我本来想着,你上学期化学进步很大,这学期不叫你上台默写了。但是你王老师刚刚交代我,说还是要继续让你默写,好让你继续进步,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全班哄笑。

郑凛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打个结,下次别再说错话。

……

二月底,温度突然飚上来,有种春天已经来了的错觉。

三月初,气温落差很大,一年四季在一天之内可以随意切换。

周三一早,夏明光消失了。

桌子空着,早自习结束也没出现。

元恪想起上次,有点紧张。

她赶紧在微信上问了夏明光一句。

夏明光最后很不想承认地说——

【夏明光】:我爷爷没事啊。这次是我……发烧了。

【夏明光】:我已经将近十年没生过病了……

【夏明光】:(别赞,要脸.jpg)

这几天确实气温变化幅度很大,班里不少同学或轻或重地有些感冒。元恪寻思着,可能是夏明光脱冬装脱太猛,浪大了劲儿,所以才“要脸”地躺在床上了。

【元硌】:哦,吓死我了,我以为爷爷又病了。

【元硌】:只要爷爷没病就行,你病了那就无所谓了。

【元硌】:(关爱智障的眼神.jpg)

夏明光:“……”

这句话怎么这么让人生气呢……他估计还能被气得病上个十天半个月。

元恪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便开始上课了。

到了中午,“气鼓鼓”的夏明光收到了元恪悔悟的消息。

【元硌】:要不我下午翘了最后一节自习去趟你家吧。

夏明光觉得,戏还是要做足的。

【夏明光】:(超气.jpg)

【夏明光】:你来干什么?哼!

元恪无奈地回复一句——

【元硌】:我去看望一下我的男朋友呀!

【元硌】:(羞涩揉脸.jpg)

好吧,她赢了。

夏明光看到“男朋友”三个字,彻底投降。

这是她第一次提这三个字,第一次当面给他正名。

他是她的男朋友。

夏明光觉得,就冲她这句话,他还能再烧上个三天三夜。

【夏明光】:你来吧。

【夏明光】:我就躺在床上等你了。

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赶紧解释一下……

【夏明光】: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现在真的躺在床上!

元恪咬了咬下嘴唇。

【元硌】:你睡你的。我到时候会敲门的,爷爷听见肯定就会来给我开门了。

其实夏老爷子不在家,最近天气一暖和,他就叫上楼下金染的父母,急吼吼地组团出去感受春天了。

夏明光没多跟元恪解释,直接回复了一个“好”。

自从元恪中午说,下午会来看他,夏明光依然烧着,很累,但是完全睡不着。

夏明光觉得自己这次烧得很诡异,十年没生过病,这次一烧就来了个猛的,也不打喷嚏也不咳嗽,就是干发烧,烧得难受。

眼睛也连带着烧得不舒服,有种酸疼的感觉。

他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挂钟,从中午看到下午四点多。

元恪下午第三节课后,溜出了学校。

夏老爷子家离这里挺近的。

元恪熟门熟路地进了巷子。

这个时间,正好是夜市摊主准备出摊的时间。

元恪在烧烤摊前挪不动步了。上次……好像也是在这里停住了,但碍于穿着梁宵的衣服,不好意思弄上一身烧烤味。

她走上前,指了指香菇,比划了个“十”。

……

夏明光听见敲门声,从床上跳起来。

开门的时候,元恪嘴里鼓鼓囊囊地嚼着,手上还拿着好几串……烤香菇……

夏明光:“……”

元恪递给他一串,夏明光嗓子里正干得难受,他摆了摆手。

元恪收回手,继续吃。

夏明光吃了退烧药,药效还没显出来,他还烧着呢。元恪一来,他反倒觉得没有等她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元恪一手拎着香菇串,一手从客厅顺了个小马扎。

她两手都被占着,只能抬起膝盖在夏明光身上顶了顶,示意他进屋躺下。

元恪搬着小马扎坐在夏明光床边。

夏明光躺在床上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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