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真按着老妈的身体,不让她乱动,怕又伤到脚,又把自己凑到她身前,让她打着出气。
“你当我想打你呢,打了你我手还疼呢,哼。”
老妈气呼呼的捌过头,嚷了一句,“我想喝点水。”
“诶,我来。”
阮真真赶紧的给老妈倒水伺候着。
阮碧落知道真真不想谈这些事,只能说明她现在可能还不太想结婚,人肯定是认真的,这都住在一块儿了,还能再想散火不成。
阮真真则是能拖一日便拖一日。
她一向都是,想不通了,就不去想,能过就过,不能过到了该解决的时候再说。
那个司机师傅很快就过来了,是一个小伙子,可能是才学开车不久,见到阮真真就不停的道歉。
阮真真看着这个小年轻,有点不悦,“你父母呢,知道你把人给撞了吗?”
“大姐,我父母在农村呢,来了也不顶事,这个事情是我的错,你看,你要是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们。”小伙子有点腼腆,低着头赔着不是。
阮真真看着这人虽然年轻,可认错态度挺好,慢慢的,就放下些敌对之心,好言好语的问了当时的情况。
小伙子说的跟老妈说的差不多,他自己也承认是他的错,没什么争议,阮真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阮真真想着老妈这多多少少也要住好几天的院,得回家去给老妈拿点换洗衣服,等着那个护理阿姨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先跟着鲲鹏回家去了。
岳鲲鹏手脚麻利的就先把骨头汤给炖起了,一会儿弄好了就一块儿送过去。
阮真真进到阮碧落的房间准备收拾几件衣服,老妈的衣服拿过来的本也不多,就随便的拿了两件,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带岀了一个老旧的布包。
阮真真有些好奇,这个是什么宝贝啊?老妈还藏着掖着的。
阮真真打开了布包,看到了那个红色的珊瑚。
阮真真不懂这些东西,也认不出好赖来,只有拿给岳鲲鹏看看。
“你瞧瞧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阮真真觉得这个应该是不怎么值钱的,要是值钱,老妈肯定早就给自己说了,看老妈就这么放在衣柜里,自己给鲲鹏看看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鲲鹏正在厨房里忙着,看到阮真真拿个东西进来,就侧身接过来看了看。
“这个你从哪里找到的?”岳鲲鹏看了半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抬头看着阮真真问道。
“妈的衣柜里,貌似藏了好多年的东西了,你看那个布包,都是我小时候用的手娟改成的,你说多久了,我估计这玩意儿说不定比我都大呢。”
阮真真越过岳鲲鹏,伸手到锅里偷了个嘴,眯着眼睛回道。
岳鲲鹏转过身用大拇指揩掉阮真真嘴角偷吃的油迹,想了想,打算还是直接说,:“这个应该是海里的东西,要不,我现在把敖龙找过来问问?”
“现在?妈还在医院里等着呢,不好吧。”
“叫他过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要是妈回来了,以后还不好问了。”
“也是,那你搞快点去叫他过来问吧。”
阮真真也想知道老妈的事,老妈不肯跟她说,她就自己去查查吧。
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好,省得自己老是觉得心欠欠的,像老妈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似的。
果然没过几分钟,敖龙就进了家门。
几人打个招呼,敖龙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你们要让我看什么宝贝?在哪里?”
阮真真抬眼看了一眼岳鲲鹏,这个人,说的是宝贝,这个会是什么宝贝呀?
阮真真无语的把手里的布包递给了敖龙。
敖龙也满脸好奇的打开了这个布包。
在拿着那个珊瑚的那一刻,敖龙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两人。
“这个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你先说这个是什么?”岳鲲鹏双手抱胸的看着敖龙,不为所动。
“这个怎么会在你们这里?你们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是我的,怎么会到你们手里去呢?”敖龙有些语无伦次,但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又很兴奋。
敖龙反复的翻看着这个珊瑚,瞧着他的样子,差不多要喜极而泣了。
第56章
等了一会儿,等敖龙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岳鲲鹏才慢慢的接着说道,:“这个是她妈妈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怕是很多年了,今天真真找出来了就想问你知道不知道。”
“很多年了?是不是有二十八年了呢?”敖龙抚摸着珊瑚,低声喃喃自语。
声音再低,岳鲲鹏也能听见,“有没有二十八年,我不知道,我只是猜应该是要比真真大一些,真真今天快二十六了。”
阮真真看着两人的神情,有点犹豫,但还是说,“这个手娟上绣的有日期,那个时候是我两岁的时候,但是到底是不是比我大,也不一定的。”
敖龙摊开手上的手娟,果然看到手娟的右下角有个日期,确实是二十多年前的。
“你也从来没有见过吗?”敖龙转头看向阮真真,“你妈妈没有跟你提起过?”
“没有,我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看到这个东西的。”
“那你的父亲……”敖龙想再次从阮真真这里肯定一下,她是不是不知道她父亲的事。
“我父亲的事,我妈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敖龙点点头,这个是在意料之中,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敖龙叹口气,缓缓的说道,:“这个是我的,是我们随身的东西,也可以说是一种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但是我却在二十八年前搞丢了,也不能说是搞丢了吧,反正就是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送了人,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在那一年出了一些事情。”
岳鲲鹏跟阮真真两个都没有出声,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忍打断他。
敖龙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他的曾经,是欢愉或者是痛苦的。
“那个时候,我好玩,天天都跑到人间玩,还在人间专门弄了一家酒店,定了一间房间住着。你是知道的,我们龙子说不多,但也不少,那一年又正好天帝要在我们龙族选一个去做他的驸马,我是不愿意去的,可我的那些兄弟们,觉得我是父王最宠爱的龙子,怕我阻挡了他们的升官发财之路,就给我下了迷药,想让我失去竟选资格。”
敖龙停了停,这个时候的他,貌似有些生气,看着,好像在极力忍耐着,阮真真不知道该安慰他啥好,毕竟是他们家族自己的事情。
阮真真只好默默的听着,等着敖龙继续说下去。
“这种迷药有些霸道,中了的人,或妖,除了与人交合,别无他法,只要中了这个毒,其神智都是乱的,什么都不会记得,在这期间做的事情每一件都不会记得。”
“那你当时怎么解的毒?”岳鲲鹏一语中的,问了重点。
“我应该也是与人交合了的吧,不然,毒解不了,就没有后来的我了,只是与谁,却是不知道了。”
阮真真觉得好狗血,还有这样的毒?真的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看着敖龙这个样子,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妖的世界,大概是无奇不有的吧。
“你当时怎么知道自己中了毒?”岳鲲鹏沉思片刻又接着询问。
“我还记得那天才回了龙宫去陪父王用餐,回到人间当时就觉得不舒服了,回到我住的酒店,然后,然后……我再有记忆就是很二天以后的事了,天帝的选驸马都选过了,这还不能说明我中了毒吗?”
敖龙看向岳鲲鹏,脸上的疑虑深的都可实质化了。
“而且我醒来的时候,床上……床上到处都是处子之血,我……我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可我后来去找人,都不知道找谁?”
确实,二十多年前的酒店大概还没有安装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想要找个人确实不太容易。
“你要是说这个东西在你妈妈手里有二十多年了,那你妈妈会不会就是……”敖龙小心翼翼的说这自己的想法,抬头瞟了一眼岳鲲鹏,他的脸已经黑如墨汁,十分不满的瞪着自己。吓得敖龙都说不下去了。
“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也许这个东西是在我两岁的时候才到了我妈手里也说不定啊,不能这么早下结论啊。”
阮真真说着心里的那一小点点的疑惑,可大部分的,自己差不多都有点赞同他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