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清朗白日之下,室内交缠二人难舍难分,鱼水之欢尽入骨髓,白丝黑发纠缠到了一块儿,更添旖旎之色。
裴文德已经去过了两次,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开口想要令这蛇妖停下,却被他下流得拍了下屁股,巧笑道:“裴大人自己努点力吧,我不把精水射给你怎么完成这双修之法?”
“你这妖物……”裴文德恨恨得瞪着他,开口的声音却绵软得很,“不怕我毁了你内丹……”
白夜撇低了眉头,委屈得又动了动,引得裴文德一阵轻嘶。
“那我有什么办法,耐力长久也是种错吗?”
裴文德懒得与他争辩,这蛇妖的性欲之盛可让他吃够了苦头,但为了尽早结束这折磨,他也只能扭动着腰肢配合白夜的动作,让那粗野物事一下下往他体内深顶。
白夜似乎被他这柔顺的举动所触动,在他身上也加快了抽动的频率,一时如狂风骤雨般激烈的鞭挞直把裴文德逼出了一阵阵的哭腔。
那阳根实在是顶得太深了,他后穴虽湿滑但也紧得要命,被无限得顶着最深处碾磨那种爽极痛极的拉扯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肠穿肚烂般紧张。
而这时仿佛感受到了同样的恐乱,裴文德的腹中又开始绞痛难熬,似是穴中阳具顶到了体内魔胎,那内脏翻搅般的痛楚令他煞白了脸孔,手指死死得攥紧了白夜身上衣物,剜心挠肺般哀叫出声。
白夜抚摸着裴文德单薄的小腹,修长的五指犹如琴弦般在他腰腹间轻抚细捻。
“嘘,不准动了。”
他声音低沉有力,但却不知是说给谁听。
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那魔胎忽然变得平静。裴文德深深得呼吸着,双眸直直看着白夜额中心那一点红痕,明明是被他长刀所伤,此刻却仿佛本就嵌于他额心一般,透着妖异的红。
那种殷红似凝固成了一粒血石,泛着幽暗深邃的光,仿佛要将人吸入其中。
白夜俯下身子又来吻他的唇,这次裴文德没有避开,而是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辗转舔舐。
他体内妖血在与这蛇妖云雨之时竟没有发作,反而是感觉肩上的魔印愈发沉重,似乎要将他压垮一般……裴文德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仍旧穿着一袭齐整的白袍,丝毫没有凌乱。
他伸手猛地拉下白夜肩上的衣物,白皙胜雪的肌肤上却有两处碗口大的创伤。
裴文德感觉自己犹如跌向无边深渊,他的声线颤抖,目光惊恐而又无措得望着身上此人。
“你是……”
白夜笑了。
裴文德被他根本不似人类的力量给拦腰抱了起来,重重得坐在了那根濒临爆发的阳具之上,那物一下进得太深,逼出了他喉头一声绝望般的哑叫。
他身上凌乱的官服往下跌落,露出了刻着魔印的肩头,那道痕迹变得更深更浓,黑色的字体散发出浓郁的幽光。
白夜抱着他无力挣脱的身体,将浓精射入他潮湿高热的穴内,不断吮着他柔软又润泽的嘴唇。
他感觉浑身力气被彻底抽空,腹中魔胎微微涨了起来,骇人至极却又无法言说。
“我早知道那群老秃驴能想到以妖血化魔印的方法,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颗蛇丹是否让你卸下了戒备?不枉费我掏了几条修行上百年的蛇妖才找到这么一颗漂亮的内丹。”
“你腹中骨肉需要我精血滋养,要是你一直不睡觉可为难我了。本来只想变条白蛇引你上钩,但你好像挺喜欢我梦中假造出来的人间幻境,这么容易就心软了。”
“可惜我幻化为型却维持不了太久,还是得辛苦你帮我造出这具肉身。”
“裴文德,你可知阴阳鼎破那日,我从炼狱蚀骨黑水中来到人间,第一眼就看见了你。正如我那同源而生的兄弟所言,这世间果然有人会令之一见神往,万劫不复。”
“你身上的魔印将会永世不毁,哪怕你身死人灭,堕入轮回,我也能找到你。”
“这世间无论仙佛神道再没有人可以救你,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了。”
裴文德心中那一点微弱的火光也随之熄灭,他在极深的痛楚中狠狠望进对方那双幽冷至极的黑眸。
那魔叹息着拭去他眼角边的泪痕,轻抚着他披散在肩头的一缕黑色长发。
“还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
裴文德感觉万重地狱中的深水正将他淹没,他似陷入淤泥般永堕魔道,难以抽离。
“白昼行将,暗夜尊王。”
“我的名字是,夜尊。”
完
第一章
阿瑶很喜欢那个叫做林清的大哥哥。
“清哥他长得又高,人又好看,什么都会。上次我娘生病了,清哥帮她去山上采药,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那可是恶轮山啊,村里那几个老是说自己多厉害的家伙一个都不敢上去,听说那山上有妖怪的!”
阿瑶说着俏嫩的脸蛋上飞起两抹粉红,她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同样二八年华的姑娘,见阿瑶这一副眼角含春的憨样,用竹叶在她额头上挠了两下。
“你就做梦吧,你娘才不会让你嫁给清哥呢……”
阿瑶不满得嘟起了嘴唇,“清哥可是我娘的救命恩人,我要去和我娘说——”
“但他们都说清哥来历不明。”那个叫阿音的姑娘打断了她道,“都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你娘怎么会放心你嫁给他。再说了,清哥他还是个……”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阿瑶气得站了起来,刚想反驳两句,阿音忽然给她使了下眼色。
阿瑶立刻转过头去,低着头露出了含羞带俏的笑容。
“清哥……”
林清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得对她们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简朴的灰衣,身姿如青竹般挺拔,英俊的眉宇间似乎总是凝着一股愁。
阿瑶抓着他的衣袖说,“清哥,我娘做了杏花糕,让我带一些给你,我待会儿过去找你好吗?”
林清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得将袖子扯了回来,对于一脸失落的阿瑶并没有多说什么。
“清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老是来烦你……”阿瑶低着脑袋快要落下泪来。
林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也柔和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阿瑶的头顶。
阿瑶兴高采烈得笑了起来,林清也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但笑容中更多的是阿瑶读不懂的哀伤。
等林清走后,阿音看着沉醉在爱情中无法自拔的小姐妹,忍不住叨念了一句,“清哥他如果不是个哑巴就更好了……”
阿瑶回过头瞪了她一眼说,“不会说话怎么了,清哥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阿音不明白,她是真的喜欢他,从三年前林清身负重伤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寨里那一刻开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与众不同的男人。
阿娘说林清肯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被什么仇家追杀,才会落难到此。她不管,那天是她在恶轮山脚的竹林内捡到林清的。那时候林清发着高烧,身上全是伤痕和凝结的血块,阿瑶把他带回家帮他清洗伤口,林清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伤疤,尤其是腹部的一道刀伤几乎埋进了肉里,极其骇人。而当林清清醒过来时,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张开的瞬间,阿瑶就一发不可收拾得陷入了爱恋之中。
她是后来才发现林清不会说话的,但他会写一手好字,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并从此就在这个远离喧嚣的小村庄里住了下来。平时林清也会去山上砍砍柴,帮村里的人做点农活,但是他对其它人都很冷漠,唯独对阿瑶母女俩还能偶尔露出点笑意,这让阿瑶觉得自己对他也是特别的。
但是一个月后发生的那件事,却让阿瑶觉得林清也许真的不属于这里。
那天是寒食节,大雪鹅毛一般得飘落下来,把整个村庄的大路都给铺满了白霜。阿瑶的母亲有哮喘的老毛病,隔壁村有个大夫每月会给母亲开一些药物,那天刚好是取药的时候。阿瑶为了绕近路,就从恶轮山穿了过去,回来的路上大雪越下越大,她在半山腰被大雪封山给堵住了,眼看着白茫茫一片浑噩的厚雪,阿瑶只觉越来越冷,害怕得蜷缩在路边,眼泪很快被凝成了雪珠挂在苍白的脸上。
林清就是在那个时候找到了她,那个男人握住了她的手,眉宇间俱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