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把阎秋莉两人打发走了,白宇总算找了个机会溜出司令府。他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本来就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禁不住这坐监似的愁闷生活,左膀右臂还给安插了两个“眼线”,唯恐他插上翅膀飞也似得逃离这牢房。
朱大司令将他当作林黛玉也就算了,偏偏自个不来伺候,搞得白宇闲坐无聊脑海里天马行空一般东猜西揣,这回下定决定要去军部找他问个明白。
结果到了地方却没见着人,副官虽是新来的,却也见过他一两面。这会儿吞吞吐吐半天之后才说,白少爷,司令……去舞厅了。
白宇一愣,难道这家伙还真跳舞去了?
夏夜的风吹得人心浮气躁,舞厅门前灯红酒绿,宾客络绎不绝,不是他这身装束混得进去的高档地方。白宇用了点障眼法,偷偷摸摸溜了进去,甫进大门就瞧见了他。留声机里响着他听不懂的西洋乐,朱一龙坐在沙发上微微向前斜倾着和人交谈,他身边还多了个妙龄女子,如云乌发盘了起来,细细的指甲上染着豆蔻红,正贴着他的手臂怡人得笑。
白宇呆呆地杵在门口,最终还是没叫他。
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朱一龙的真心,只不过那幅画面的确刻在了他的心上,是一种合乎情理的美,令他平生出一丝妒意。
又两日,接到了师父的回信,说是已寻到了关于茅山术志的线索,让他和张道生速来汇合。
白宇把信整整齐齐地叠拢、收好,又嘱咐张道生收拾好行李,明天吃完早饭就动身。
他拆了绷带,平坦的胸口上隐隐约约还有几道红痕,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了。微微侧过头,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脖颈,那上边的咬痕已经看不见了,受伤的这段时间他们一次也没做过,朱一龙就连揽着他的力道也是极轻的。念及明日就要离开广州,白宇咬咬牙,拉开了衣柜门。
夜深时分,朱一龙回了家,吩咐林嫂备好明早的吃食,一应清淡简约,又怕白宇嫌寡味,让她记得去酒楼打包几盒糕点回来。站在房门前,稍有犹豫,这个时间点白宇说不定已经睡下了。他重伤初愈,自己最好别打扰到他休息。
朱一龙刚转身想走,却被人掀开房门拖着手腕拽了进去。热乎乎一个身躯贴了上来,白宇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上,瓮声瓮气地说,“你要去哪儿?”
“我怕吵醒你……”朱一龙话只说到一半,搂在他肩头的手也放了下来,轻轻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少许,不可思议地道,“小白,你这……”
白宇两只猫儿眼水汪汪地瞪着他,脸上俱是蒸腾的红霞。他手足无措地攥着自己的裙摆——是了,他穿着一件深紫红色的软缎旗袍,大片大片如墨泼洒的黑色花卉编织出锦绣图案,下摆开衩到了莹白的大腿,他连鞋都没穿,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朱一龙一时间不敢相信,眨着眼睛又重复道:“你这……”
“我怎么了!”白宇恼羞成怒地冲他龇出了尖尖的细牙,“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这话倒是没错,他的确是故意的。这件旗袍在白宇身上严丝合缝,足够遮住他比女人宽阔的肩膀,又恰到好处地掐出了那截纤细的腰身,甚至连长度都是比着他的身高做出来的。自那日见过秦珍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过后,旗袍就被安安静静地摆在了衣柜里,朱一龙也未曾刻意提起。无非就是想看他自个发觉然后羞红个脸来寻自己对质——情趣罢了,但没料到他居然真的肯穿,这是走了什么好运?
“很合适。”他抬手搂住了白宇的腰,丝滑的锦缎下那腰身堪称玲珑,贴着对方耳边又说,“伤好了吗?”
白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忽然被他托着屁股抱了起来,双腿慌不迭地分开夹住了对方的腰。下腹抵住了热腾腾的一团硬物,哪怕只是在裤裆里半勃着,那玩意儿都大得吓人。
“哥哥……”白宇趴在他肩头,让他抱着自己往桌边走,轻轻吹着他耳边细碎的发丝说,“你喜欢吗?”
朱一龙觉得他今天格外得撩人,不仅仅是因为这身旗袍。他眼角眉梢泛着的春情像一只永不餍足的小猫,渴望男人伸手抚摸他的软毛。
他学坏了,不知廉耻地穿着这身衣服,拿脚踝轻轻蹭着男人的后腰。
朱一龙将他放在了宽大的书桌上,顺着裙摆伸手进去抚摸他的大腿,声线沉而动听,“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白宇长而细白的腿从开衩的裙摆下边伸了出来,勾着他的西装裤腿上下滑动。这样颠覆的装扮实际上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但奇迹般地,却又激起了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盯着对方漂亮的眼睛率直说了出来,“哥哥,我弄过了……你可以直接进来……”
朱一龙难以自控地顺着话语去想象,想他是怎么换上这身衣服,一颗颗系好麻烦的纽扣;又想他坐在床上岔开了腿,把手指伸进软滑的小穴里,来来回回抽插开拓……欲望似烧红的烙铁将人反复煎熬,他忍不住,遂按着白宇的肩膀把他翻了过去,撩高他的裙摆,意外地发现他竟然还换了条女士用的粉白色薄纱丝织底裤,衬得臀部浑圆饱满,隐约见得到些淫荡的肉色。
若说还差点什么,恐怕就缺了条尼龙丝袜。但是白宇的腿长且笔直,皮肤是不见天日的白,小腿上密密的绒毛看得出是一双男人的腿,不像女人那么柔软娇小,却因穿着这身女士的装束而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他忍无可忍,下边硬得发慌,用蛮力撕开了他的底裤露出肉欲的股沟。裂帛的轻响激得白宇浑身一震,咬牙憋红了眼眶,但仍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在凉风中翘着臀任人享用。身后窸窸窣窣传来些皮带磕碰的金属声响,他轻轻地喘着气,被人用手来回揉搓着屁股瓣再往两边分开,抹了滑膏的嫩红软穴露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害臊,就被逼出了发自喉咙深处喑哑的一声惨叫。
不得不承认,他那点开拓的功夫还是太三脚猫了。小穴被强行顶开,插进了滚烫硕大的龟头,肠道抽搐不止,敏感脆弱的入口紧紧吸住男人的阴茎。
白宇疼得胸口发慌,咬着牙竭力放松自己,想让他进得更深。
“小白……”朱一龙伸手去摸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泪。“你怎么了?”
他稍稍退了出去,小穴颤巍巍地合拢,乳白的润滑液跟着被挤了出来,滴到了桌面。白宇又被他翻了过来,两手攥着自己的衣领,柔亮的一双黑眸泛着泪,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哥哥……继续啊……”
“你今天很奇怪……”朱一龙俯身亲吻着他的嘴唇,手指探进了他的小穴翻搅着,试图让他能够更放松一些。他们做这种事的次数多了,白宇很快就习惯了手指,微微挺着腰在他身下喘气,双腿往两边打开邀请说,“你快进来……我痒得很……”
他白生生的两条腿比女人细,手指捏上去极易掐出点红印,屁股上还缠着圈若有似无的粉纱,昂扬的性器箍在裙下,连耻毛都成了若隐若现的幽林,勾得人想要埋首其中流连忘返。
朱一龙感觉心口狠跳了两下,握着那根物事一鼓作气俯冲了进去。白宇脸上浮出忍痛的表情,微微蹙着眉,牙齿叼着朱红的唇瓣。那件深紫红色的旗袍其实过于妖艳,他随便选的,却没成想真穿在这人身上,反而不觉得一丁点媚俗。白宇身上那特有的烂漫和天真揉进了这身衣服,变得与众不同,也许只能称之为情色。
他提胯往柔软的后穴里顶,层层软肉欢欣地迎了上来,已然是熟透了。短短一个月他已不是当初青涩稚嫩的模样,像从少年过渡到了男性,还学会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伎俩。湿软的甬道像含着春水的蚌肉,只是被插入便情不自禁微微张开了,裹着粗大的肉棒含羞带怯地往里吸吮,满是横流的欲水。
朱一龙抬手解开了他的衣扣,稍稍露出了轮廓清晰的锁骨,还有垫在旗袍下边那件水青色的肚兜。意乱神迷中仿佛真在肏弄着甜美动人的新婚嫁娘,他是彻头彻尾属于自己的,三拜天地、洞房花烛,他早就该是这个样子。
“啊……啊……哥哥,喜欢你……”白宇躺在他身下动情地呼唤着,两条长腿紧紧缠着他的腰。桌旁的台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将他暴露得一览无余,白宇忍不住在心底酸涩得想,如此不要脸的甘心做对方的太太,不知道那人究竟懂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