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美美到是有点着急了。芳桃姐这么好的姑娘,一定得说个好人家。
可她认识的人当中,有谁呢……对了,陈晓农,到是跟芳桃姐挺配的。
一有这个想法,美美心中有点小激动。她知道陈晓农对自己的心思,可自己有喜欢的人,芳桃这么好的姑娘,陈晓农也一定能看得上。
再说,把芳桃交给陈晓农,何美美感到心安。她还想,只要她这裤子厂搞下去,就一直把芳桃带在身边。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芳桃看她一个人在那里发笑,也笑着碰了碰她问:“笑啥咧?”
美美一怔,盯着她看了一眼,笑道:“没啥,就是想起一件很美的事。”
“是不是晚上梦见卫建设了?”芳桃轻声玩笑道。
美美怕别人听见,看了一下正在忙碌的女人们,嗔瞪了她一眼说:“别乱说,我是在想你的事。”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就是想怎么把你给嫁出去啊?”美美说完,抿嘴一乐。
芳桃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嗔道:“是你自己想嫁人吧,还说我。我可不想嫁人,我这样挺好!”
“好什么呀。你看,刚才春梅姐说,红梅姐都怀上了。你跟红梅姐同岁,你不急啊?”
“我急什么?我急还有这么多布料,我和我师傅要裁到什么时候。”芳桃往美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快去称棉,别瞎操心了!”
美美一笑,去称棉。心里却是打算着,要怎么让她跟陈晓农见面。
何美美她们在这里忙得热火朝天的,马金花那里,也不消停。
马金花没有见到刘万发,回来闹腾了几天后,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两天,越想越气。刘万发这个死鬼,是在躲着自己咧。
好,你躲着我,我还就偏要会会你!
马金花在家寻思,她上一次去,可算是打草惊蛇了。估计刘万发那个狡猾的狐狸,肯定会防着她。
她先耐心地在家住了半个月,一时,何爱宝和湾里的人以为她这就安分了,也就都没把她放在心上。
何爱宝这死丫头,这几天也像是忙得不得了似的,一大早就不见她,晚上也是,晚饭一吃,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还天天跟外跑,常常中午饭也不回来吃。
马金花每天也不好好做饭,自己也就是胡乱吃一口。在家闷了半个月后,她也开始去镇上,去河清口。每回回来,都看她会买一些东西回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也没人在意。
湾里人都忙得很,也只有她们娘儿俩,闲得在湾里出出进进,却是没人有工夫看她们几眼。
这天晚饭后,何爱宝又把自己闩在房间不出来。马金花有话要跟她说,去敲了一次门,何爱宝不开门,说自己有事。
过了一个小时,马金花又去敲门,何爱宝烦了,在里面吼道:“敲什么啦!”
“你出来,妈有话跟你说!”马金花在门口喊,喊完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何爱宝出来。
可是等了半天,还不见她出来,马金花就火了。她冲到房门,对着房门就是一通乱捶。
“干什么呢?”何爱宝猛地开了房门,冲马金花怒吼。
马金花也吼道:“你个死丫头,天天闷在房里,搞什么鬼呢?老娘有话跟你说,你也不听。”边说,她边想把何爱宝给推开,要进房去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何爱宝死死抓住门框,就是不让马金花进去:“好好,我听你说,我听你说。”何爱宝用身体把马金花给挤了出来,回手把房门关上。
她跟马金花挨得很近,态度也缓和了一些,说:“妈,你说,什么事?”
马金花又转身坐到椅子上,拢了拢头发,说:“我还要去找一趟刘万发那个狗东西,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把我给甩了。宝儿,你跟妈一起去!”
“不去!”
马金花话音刚落,何爱宝就很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她。
“听话宝儿,你跟妈一起去。你是孩子,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上回,他们工地的人都认识我,所以,刘万发那个狗东西躲着我。这回你跟妈一起去,你先偷摸着去工地捕一捕刘万发,他要是在工地,我再去。”马金花语气温和,哄着何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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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把这事给搅黄了
“不去!我说不去就不去!”何爱宝也一屁股坐在马金花对面的椅子上,把嘴巴揪着。
“为什么不去?妈让人给骗了,你不帮妈了?再说,妈要逮着那个狗东西,是要他给老娘陪些钱的。他骗了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我得狠狠敲他一笔钱来。到时候,宝儿,妈给你买好东西。你想要什么,妈给你买什么!”
何爱宝却是对此诱惑无动于衷,还是想也不想地就回答:“我是不会去的!我现在有事,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不能离开!”
“你有很重要的事?”马金花瞪大眼看着她,又笑了:“你个屁孩子有什么重要的事。你重要的事不就是玩儿吗?等妈把刘万发的钱拿到手,妈带你在省城好好玩玩儿,怎么样?”
“不!反正我就是不去!”何爱宝起身,拉长着脸,不耐烦地说:“你的事你自己去解决,我不管!”说完就又要进房间。
好说歹说,你还就是不答应了。马金花火来了,她冲上前去,一把将何爱宝抓住,发狠地说:“你个死丫头,是不是要跟你弟,跟你那个贱骨头一起来气我?你说,你还是不是我生的?”
何爱宝看马金花的样子,又有点害怕,像要吃人似的。可她又不想跟马金花去省城,要是自己再跟她反,只怕她们娘儿俩又要打起来。
“好好妈,你先放开我!”何爱宝开始松口,把胳膊从马金花手里挣扎掉,走进房间。
马金花跟了进去。何爱宝从桌上拿起一张信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什么?”马金花看上面的字,又不太像何爱宝的字,也不像是在写信,就问。
“我在练何美美的字。”何爱宝说。
“练那个贱骨头的字做什么,你在搞什么鬼咧?”
何爱宝把马金花推到床上坐下,神秘地说:“妈,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嘴多说出去,也不能说漏嘴……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能跟你说,你再一见到何美美,又说突了嘴。”
何爱宝想说,又担心马金花的嘴不可靠,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马金花听了气又来了,骂道:“你个死丫头,连你妈也信不过啊。快说,什么事!”
“那你可得可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人,就是小宝,也不能让他知道。妈,就我和你知道,你要是保证,我就告诉你!”何爱宝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快说!”马金花有点不耐烦了,她心里想着的是要何爱宝跟她一起去省城,对什么何美美的事,她不感兴趣。
“好,那我告诉你。”何爱宝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在马金花的眼前晃了晃:“妈,你猜,这是谁的信?”
马金花把眼一翻:“我管是谁的信,关我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快说!”
何爱宝生气地瞪了马金花一眼,只得把信封伸到她眼前说:“这是泽强姑姑的儿子,卫建设的信。”
马金花很是惊讶,把信接过来,翻着看了一下。是部队的那种黄色信封,上面用红色的字印着部队的全名。
信面上,写着收信人:何美美!
“卫建设的?就是泽强奶奶那个当兵的外孙的?”马金花问,看到何美美三个字,又问:“这……这不是那个贱骨头的名字吗?”
“对!”何爱宝挨在马金花身边坐下,有点得意地对马金花说:“妈,你说,是不是该 我走运?这封信掉在地上,被我捡到了。”
“你捡的?你哪里捡的?”马金花疑惑地问。
“当然是在湾里捡了的。这还不明白?这肯定是卫建设写给何美美的信,她还没看,就掉了,让我给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