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乖,只要你好好地,妈再累都不觉得苦!”
那边,胡杰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只是没提是他回去之后香儿才跟雷家散伙的。
毕竟老爷子也是传统思想,胡杰不想让老头子跟着担心。
“呦,那小蕊啊,还是大功臣,是大红娘呢!”
胡老爹当然高兴,别说自个儿子是个瞎子能取上媳妇儿,就香儿这样的闺女,打着灯笼都难找,真是摊上了大好事。
“就是嘛,这回全是小蕊的功劳,等过两天,提点儿啥上家里看看她娘去!”
胡杰有了香儿,性子也开了不少,说话的语调高低错略,比以前多了不少色彩。
“得去,必须得去瞧瞧去!”胡老爹很赞同。
可回头想想,这也不能让人家姑娘委屈了,虽然是二婚,那也得添点儿啥,看着也喜庆。
“这……还有啥来着?”胡老爹砸吧砸吧嘴在原地转圈:
“对了,这都是大老爷们儿睡的通铺,香儿不方便!”
说着,胡老爹就把这些日子攒的钱拿了出来,先让二人住一晚上的招待所,明儿就去找房子去。
租金那不是问题。
胡老爹说话硬气了,就冲这儿媳妇儿的好,他就算是花光所有的积蓄,只要丫头舒心了,他老头子就高兴。
谁知道当晚住招待所的时候,这胡杰愣是纠结万分,开了俩单间。
还跟郑果香说,他就在隔壁,有啥事敲墙他就能听见。
郑果香笑的特别单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杰哥还是纯良似水,就喜欢看他那副害羞的模样。
这要是小蕊在场,指不定就说是早晚的事儿,早成好事儿早怀大胖小子。
…………
假期一过,回归校园的学生大都无精打采,这是太平日子过多了,一看到课本就犯困。
惹得班主任一节课掰了二十多根粉笔砸学生,眼瞅讲台上就剩下最后一根粉笔了,就看谁是大英雄。
果然,赵小蕊当仁不让,粉笔砸了过去,她倒不是日子过潇洒了,而是昨晚上一回来很多事情要忙。
还有假期的作业,她是连夜赶出来的。
班主任一看没有粉笔了,当时就离开了教室去拿。
“赵小蕊,你可真厉害,瞅准了粉笔打瞌睡!”
班主任一走,几个捣蛋学生开始起哄。
“得了吧,我可没看粉笔,你们别起哄,待会儿班主任听见了以为我是故意的,那我还不得罚站。”
“你就是瞅准了粉笔打瞌睡的,上回班主任骂你了你对班主任相当不满!”
同桌王来娣挑着眉头接话道,声音故意提的很高,教室的门也没关,这班主任在走廊上都能听见。
“王来娣,上回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报个两百米短跑的事情我还没忘呢,你在害我试试……”
赵小蕊一想起这事儿,困意都没了。
“赵小蕊,给我出去!”
果然,班主任攥着一把粉笔进来了,刚才那话着实是被他听见了。
赵小蕊站起来就走了出去,宋思涵不由得叹气,她是到哪所学校都能过成学渣的模样。
一想起初中的时候,这货干的那些事儿,宋思涵就觉得学校是她的地盘,她却当家了,太随意了。
想到这里,宋思涵觉得,许久没有和她说话了,她跟他故意拉开距离的举动很明显。
只是宋思涵始终想不到原因。
第184章 赵小玉娘俩吵架
赵小蕊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比以往表现相差甚远。
就连同桌王来娣的班级排名都比她高三位。
宋思涵更是吃惊地很,她可是六中的状元,就算是成绩下滑,那也没有这么快。
想到这里,宋思涵觉得追根究底可能还是因为她母亲卧病在床的原因。
班主任那是专程把赵小蕊留下来吃学校食堂,吃的还是老师的专供大餐——米饭馍馍,肉片炒笋瓜。
可羡慕死别人了。
只有小蕊知道,饭是从耳朵吃进去的,又从左耳朵吐出来了。
“我保证,保证下次考全年级第一,我保证,班主任,这回我要是保证失误,我就站旗杆(礼拜一升国旗的时候,站在旗台上,全校围观)。”
为了打断班主任喋喋不休的谆谆教诲,赵小蕊决定杀身成仁。
不过小蕊心里明白,自从妈病倒了之后,她就真的没有把学习当做重点。
下次考试就是期中考试了,六月底,七月正式放暑假,老班还说了,如果这次发挥得好,开学奥林匹克赛就选她。
赵小蕊不稀罕去外边参加奥林匹克,但是学习总归是要提上去的,她答应了母亲,要考好大学。
放学的路上,她这么想着,心竟疼了起来,如果妈现在好好的,她一定会生气的吧。
一定会的,她没和赵大川离婚前能忍这口气,多数还是因为她,再加上陈爱梅不识字,她就对小蕊的期望更高了。
“大姐的病虽然严重,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护理的很好!”
到家,郑果香刚找完租房就跟胡杰和胡老爹来小蕊家了。
她查看了一下陈爱梅的全身,特别是胳膊手腿这种容易导致肌肉萎缩的地方,发现都护理的相当好,没有萎缩的迹象。
如果肌肉萎缩了,即便是人醒了,那也是瘫痪,这个年龄新陈代谢不如年轻人,想要复原的可能性很小。
小蕊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专程说了王大夫的技术,他每天都给扎针活血。
小蕊一有时间就给母亲按摩。
“不过,别把中医想的太神奇,想要恢复,还是得慢慢来。”
郑果香不想让赵小蕊抱着太满的希望。
说着,招呼小蕊搭把手,把那只火凤给宰了,血是火凤身上阳气最旺的东西。
活血化瘀的效果是所有中药里的极品,根据陈爱梅的病况,按量服用。
毕竟陈爱梅脑子里的淤血需要慢慢化开,不然一次性化开还是会流入脑髓的其他部位。
就算治好了,也只是当时好了,日子久了那淤血走哪儿堵哪儿,是个很大的隐患。
如果慢慢的来,那些化开的血液是可以因为人体的新陈代谢,被慢慢吸收的。
“肉就晒干,等能灌下去一些汤药了,就熬水给她用!”
郑果香一边说着,一边把陈爱梅的身体翻了过来,给她背后擦了酒精,下了银针。
小蕊跟在屁股后头使劲的点头,只要一声令下,小蕊马上就去弄。
晚上,小蕊又买了大锅给陈爱梅熬洗澡水。
郑果香配药的时候,小蕊都不忍心打扰,她特别认真,每一样都得算准了克数,不能多也不能少。
惹得赵小蕊觉得母亲今晚上就能说话。
“小郑啊,你这回要是能把俺闺女治好了,俺给你当牛当马都行!”
老赵头激动地也不分男女了,抓着郑果香的手就是不肯放。
“老爹这话说的太严重了,我哪里受得起,要说谢,我还得代替我一家子谢谢你孙女呢,没有她就没有我丈夫,也就没有我!”
郑果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赵小蕊。
赵小蕊的眼角湿了,看见没,妈,她遇到了那么多好人,在看看现在的家里情况,她再也不用去干活挣钱了,只要在家里享福就行了。
当晚,小蕊就没睡,就怕妈真的突然醒了找不到自己在哪儿会觉得害怕。
中药治根,陈爱梅的病没那么快好,一天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过去了,直到六月过完了,小蕊的心也多多少少有些凉。
郑果香自然是内疚的,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种病是慢性病,病人沉睡,又没办法沟通,到了什么程度,也只能靠她的经验来推断。
可郑果香的推断错了,她预计一直这么用药,最多也就一个月。
可眼瞅着,一个半月都过去了,赵小蕊的母亲竟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身体机能各方面都还很稳定。
“香儿姨,您也不用愁容满面,你这么用心的替我妈看病,我已经很感激了!”
赵小蕊安慰道。
可这话越是这么说,郑果香就越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回老家一趟,跟爷爷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