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国外,我什么都不会。”向远对出国有恐惧。
“所以你得学了,向远。”苏陶说道,她能体会向远的无助,就像她在课堂上什么都不懂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迎难而上。
“我学不起来。”向远说自己。
这样的向远太像初中那段时间自暴自弃的苏陶,还没开始就说不行,苏陶深切能体谅到李希露的无奈了。
“学不起来也得学的,向远,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的。”苏陶说道。
向远在那头没回答了,他感觉苏陶变了,她不像以前一样都是护着他,或者说她不像从前一样陪着他一起低落消沉,她也开始走远了。
“向远?”苏陶试探唤了声。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陶陶姐?”向远忽然问了一句。
“当然会。”
“那还好,还有一个人会记得我。”向远充满了悲观。
苏陶被向远这句话说得特别难过,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那头向远忽然不哭了说了句再见陶陶姐,挂了电话。
被向远挂了电话的苏陶一直隐隐不安,假期结束返校前,她给向远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向远告诉她说他自己会去加拿大学习,苏陶才稍稍放心。
但没两天,金宏宇来七班找苏陶,他和苏陶说:“向远偷吃了他妈的安眠药想自杀,还好有人及时发现,现在人在医院没死也还没醒。”
苏陶听傻了。
“我今天晚自习要去看他,你去不去?”金宏宇问苏陶。
“去,我和黄老师请假。”苏陶忙说道。
“你是不是傻?你们班黄老师会同意你翘晚自习?”金宏宇皱眉看苏陶。
“会的。”苏陶很肯定。
“我告诉你,你可别把这事情闹大了让老师知道,老师没几个会帮学生保守秘密的,他们觉得学生的事情都是瞎搞。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市高就都知道我表弟自杀了。”金宏宇不耐对苏陶说道。
“我知道的,我会找其他理由的,你放心吧。你也找个理由和张老师请假比较好。”苏陶认真说道。
金宏宇看着苏陶,他感觉此刻的苏陶有点像陶陶姐了,她或许不算聪明,但她有时候处事很冷静也很有立场。
“我就算了吧,我找任何理由,老张可都不信我。”金宏宇笑了声说道。
苏陶和黄老师请假说身体不舒服,她爸爸是医生,她请假一个晚自习去爸爸的医院看看。黄老师知道学校有医务室,但并不是什么病都能看,况且学生自己父亲是医生去到医院有人带着是比较方便,便不疑有他批了苏陶的请假条。
简行晚自习来到教室发现苏陶没有来上课,一开始他以为她是迟到,等上课到一半,苏陶都没有来,简行就感到事情不太对了。
等
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六班程穆清来找他,无意和他说了金宏宇又逃课的事,简行再想到下午金宏宇来找苏陶之后,苏陶就一直走神的样子,他意识到苏陶请假是和金宏宇一起出去了。
简行感到自己火了,
第二节 上课铃声响了,他却站了起来。
陈黎云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去看,只看到简行往讲台前面走,他走去和值班的老师说了什么,老师点点头,他就离开了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
《霍乱时期的爱情》原文:她已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了。那时,他得一件一件地为她脱掉衣服,像哄骗婴儿似的哄她说:先脱掉小鞋子,给小熊穿,再把小衬衫脱下来给小狗穿,再把小花衬裤脱下来给小兔子穿,现在,亲亲爸爸香喷喷的小鸟。
1. 一段话不能代表整本书,具体《霍乱时期的爱情》是怎么样的,还请大家自己去读就好了,文中观点只是文中观点,永远只是个人的看法。
2. 明天不更,这段时间争取隔天更新。抱歉。
第19章
向远吃安眠药被人发现后,他被送去了军医院,并不是去市医院。
苏陶和金宏宇打车去了军医院,下车的时候,苏陶刚掏出钱,金宏宇已经甩了一张一百块钱给司机,还不等人找钱就拽了苏陶下车。
“喂,金宏宇,你怎么不找钱?”苏陶问他,顺便说,“回去车费我付。”
“几十块钱找什么,有等找钱的功夫,人都死活好几次了。”金宏宇说道。
苏陶甩开金宏宇的手,对他说的话感到无语,但脚步没停跟着他。
天气已经是初冬,黑夜来得快也来得冷,天上的月亮特别清冷,苏陶边走边抬头看月亮,她心里不由祈祷,祈祷神明不要像月亮一样冷眼旁观要保佑向远没事。
向远的病房在九楼,两人坐电梯上楼的时候,金宏宇对苏陶说:“你有叫向远出国吗?”
“有。”苏陶皱眉。
“你为什么也赶他出国?他那样的人在国外活得下去吗?”金宏宇说道。
“向远在你眼里有多差劲?”苏陶有些生气反问金宏宇。
金宏宇没回答,他侧过头盯住苏陶说道:“你知不知道向远喜欢你,苏陶?”
苏陶怔住神。
“他如果已经醒了,你不要再叫他出国了,如果你不想再害死他的话。”金宏宇说道。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金宏宇率先走了出去,苏陶还站在电梯里。
金宏宇听到电梯关门声音,他回头喊了声苏陶,苏陶才回神飞快按了开门键,电梯门再次打开。
“你在想什么?”金宏宇问苏陶。
苏陶从电梯里出来,她的神色复杂有担心有自责也有生气,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刚才说的,你有听明白吗,苏陶?”金宏宇停下脚步看着苏陶,他怀疑她在走神。
“我认为去国外学习对向远来说并不是坏事,我没有想害他。”苏陶说道。
“你没有想害他,但你还是害得他去自杀了。”金宏宇皱眉,似乎在努力花耐心和苏陶解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轴,苏陶?他很脆弱,他想怎么样,你就安慰他,顺着他不就好了?你可别一会去到病房,向远醒了,你就又劝他去国外读书。”
“我知道怎么和他说,不用你教。”苏陶回复金宏宇。
金宏宇闻言,“呦”了声,冷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陶陶姐最厉害了。”
苏陶没有搭理金宏宇的阴阳怪气,她低头皱眉往前走。
向远住在一间单人病房里,他的病房里有不少人,当两个人穿着校服敲门进来,大家都有些意外看着两人。
“小宇,你怎么来了?”一个身型娇小的女人走出来,她面白眉细挑,一双眼睛精明打量人。
“小姨,这是苏陶。”金宏宇对自己的亲小姨向妙说道,他侧身扯了扯苏陶的手臂。
女人闻言看着向前走了半步的苏陶,她没有笑只是对苏陶点了点头,对于苏陶的问候,她也是一言不发,看上去有些冷漠是不爱说话寒暄的人。
“阿姨,向远怎么样了?”苏陶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向妙回头看了眼身后病房里的人,各色的人就好像有了默契,如鱼贯出了病房。
苏陶感觉向妙颇有架势,病房一下空掉,苏陶隐隐不安。
“小宇,你也先出去。”向妙还对金宏宇说道。
金宏宇看了眼苏陶,应声转身离开病房。
苏陶站在原地没动,她想是不是向妙也和金宏宇一样认为她害了向远想不开。
向妙在门关上之后,她走回向远病床边才对苏陶开口,她说:“苏陶,你过来。”
苏陶闻言走过去,她又问了一遍:“阿姨,向远醒了吗?”
“还没有,但已经没事了。”向妙回答苏陶。
苏陶站在病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向远,她不禁叹了口气,她想向远真的是太傻了。
“你知道向远为什么自杀吗?”向妙也在看向远,话是问苏陶。
苏陶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会说道:“他不希望父母离婚,也不想出国读书。”
换向妙沉默了,她很认真看向远的脸,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然后她才徐徐说道:“我儿子从小纯良,他的个性我都不知道像谁。他爸是个贪心自私的懦夫,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偏偏他特别心软。”
不知道为什么当向妙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苏陶敏感意识到向妙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人,给了苏陶无形的压迫感。这是种真正的压迫,不同于李希露给她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