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
“嗯、唔……我在。”天草的声音低得像一阵掠过肌肤的战栗，“我在，爱德蒙……”
“下一次我哭的时候、你还会安慰我吗？”
“当然。”对方回答他，“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我还活着。”
“嗯……”
他的呜咽被卷进快感里，天草的甬道箍紧他的阴茎，敏感的顶端抵上柔软的肠壁，天草垂下目光，微笑着抚摸他的肌肤，灵巧的手指按压着肋骨，一根根摸索，“哈啊……”爱德蒙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却不能握紧，于是天草握紧他，让他的手指无法再抖动，“唔、嗯……天草，我、哈啊……”破碎的喘息中天草温和地弯起眸子，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你现在不确定，那就做完再问。我不会扔下你——爱德蒙，即使你杀死我，我也不会怨恨你。”
他像是在宣誓。
可如果被怨恨还好。
天草的手指向下在肚脐附近打转，他的呼吸也开始混乱，爱德蒙看得出他在尽量避开自己的敏感点，却并不算很成功，“嗯……唔、”棕色的耳尖已经红透了。天草的目光转向一边，不再对上爱德蒙透着赤裸欲望的视线，因此在爱德蒙眼中他就是叉开双腿坐在自己小腹，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带着绯色的脸转向一边，有些局促地看着斜下方；稍微别起的眉下那眼睛带着朦胧的水意——爱德蒙忽然抓紧他的腰把他向上推又狠狠拉下来，“天草——”
你是我的——
天草猝不及防地惊喘出声，爱德蒙很快找到最脆弱的腺体研磨，英灵在几次抽插间软倒在他怀里，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口。现在是爱德蒙半坐着抱着天草，吻那光洁的额头，“哈啊、呜……”天草挣动着想要逃离太过突然的快感，腰却被紧紧握着，身体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粗暴，爱德蒙狠狠肏开绞紧的穴肉，“哈啊啊——不、啊……嗯……”
你是我的——
怀里的英灵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带着求饶望向他，爱德蒙撞击他的身体，感受着掌中的腰肢不受控的弹跳，“唔……”天草的长发带出细密的影子，光与影扰乱了视线，“嗯、呼……呜……”
你是我的、
爱德蒙捧起他的脸，狠狠咬上那张唇。
你是我的、
爱人。
“嗯……唔、哈啊啊——”
混乱的喘息交织着肉体的撞击声，淫靡到极致的气味挑逗着神经，天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身体内部被狠狠填满，思维变得迟滞，本能控制着他迎合爱德蒙的动作，长发扫过后背都带起电流般的快感，天草被爱德蒙箍在怀里，鼻间满是带一点烟气的汗水味道，脸颊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嗯、呜……哈……”他被穿刺在阴茎上，随着对方的动作摇晃，明明身体软得难以移动，却近乎疯狂地摇晃着腰肢，“哈啊、嗯……”大脑被快感搅拌得只剩面前人的躯体，他咬噬着唇边的肌肤，苍白的肌肤上留下鲜艳醒目的红痕，紧接着爱德蒙在他身上咬回来，“唔、呜……”耳尖细密的触觉让他仰起头，泪水随之滑落，“不、嗯……”
“怎样？”爱德蒙在他耳边低语，凝固的思维模糊地给出反应，“嗯……我、唔……不、嗯……”
“舒服吗？”
“舒服……唔、嗯啊啊啊——”爱德蒙发狂地在他体内穿刺，阴茎不断进出他的躯体，水声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天草被甩向后方又拉回来，大开的双腿完全无法抵御侵犯，瞳孔扩张到极限，唾液从无法合拢的唇边流下，喉结颤抖着，因为忘记吞咽而没有起伏。爱德蒙的手在他身上留下清晰的印痕，每一次戳刺都让他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嗯——哈啊啊、唔啊——”
浊液洒在爱德蒙的小腹，被他又抹回天草身上，高潮后极为敏感的身体被再次肏开，天草茫然地看着上方，躯体痉挛着无法反应，喉咙里吐出讨饶般的细弱哼叫。爱德蒙依旧没有放开他，大开大合地出入他的身体，怀里的人完全是被肏坏的模样，身上沾着自己的精液，身体任由他蹂躏着，挺立的乳珠被咬得发肿，鲜明的痕迹布满胸膛。爱德蒙像要把他吃下去般继续咬噬，直到天草发出啜泣声才射进他体内，手依旧箍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天草几乎是在运动停止的下一秒就栽倒在他胸口，完全瘫软的躯体与他紧紧贴合着，爱德蒙同样大口喘息，无意识地顺着天草汗湿的长发，“嗯……天草、唔……”
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才抽动起来，他立刻抬手帮他按摩肌肉，“天草？”
“……做什么？”
“是英灵真好啊。”
“你是指连保险套都不用吗？”
“我指遇到你。”
天草骤然不吭声了。爱德蒙带着胜利的笑意安抚他，直到天草再次抬起头来，“……洗澡。”
“帮我点根烟吧。”
“洗澡！”
“我先抱你洗澡，出来你再给我点烟？”爱德蒙因为他难得的大声命令而起了逗弄的兴趣，结果天草直接歪过头，靠在他怀里，陷入了昏睡。
“……你可欠我一次点烟啊。”
第六章
咕哒君做梦也没想到，伯爵有莫名的二哈属性，都说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二哈回头不是拆房就是拆楼，女帝实装时伯爵拆了一次楼，和天草对打他又拆了一次。
是的，和天草对打。
这件事要从爱德蒙终于把圣杯拿在手里、天草即将实现愿望开始说起。
“那么，”爱德蒙笑眯眯地——这个表情让天草的警惕性飙升到最高——说，“接下来，把人类灵魂实体化，没有了肉体欲望，就不再有罪恶，是吗？”
天草：“……”
这话里貌似有大坑，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回答。
爱德蒙盯着他的侧脸，那平静的面容此时烧起了他的怒火。他的手搭上天草的肩，笑着又问了一遍，“人类的灵魂，不会有罪恶对吗？”
“是的。”蓦地，天草张口回答。
“那么，”像是恶魔脱下人类的外表露出锋利的爪牙，爱德蒙贴在他耳边问，“你想过，有些人是靠伤害别人来得到快乐的吗？”
“你想过，有些人的满足，一定要靠杀戮才能实现吗？”
“你想过——你想过，我是这种人吗？”
爱德蒙紧紧握着圣杯，他没有让天草接触到它哪怕一丝，锐利的眼睛在银发后直直盯着对方，像要把那个人彻底解剖。天草迎上了他的眼睛，而这让他的怒火彻底沸腾了。
“看看我，”他嘶嘶地说，“看看你发誓要拯救的人。你看看我——我是什么，我是复仇鬼！”他提起天草的领子把他拉向自己，天草越沉默他就越疯狂，“我靠杀人取乐，我的肉体欲望再满足我也会犯罪！灵魂的物质化对我而言有意义吗？你觉得有吗天草四郎时贞？！”
他松开了天草，呼呼喘着气。对方一直没有说话。
“你太幼稚了。十六年或是六十年你始终不知道什么是人。人是有原罪的。人、性、本、恶。”
光将天草的睫羽投为细密的阴影。
“没意义的。就算精神实体化有什么用呢。踩高捧低曲折逢迎趋利避害狼狈为奸——那是人！你能拯救他们吗？你觉得肉体欲望消失就够了吗？像我这样的罪人要怎样拯救——你告诉我啊！”他将天草向后推，让他重重撞在墙上，闷响让他兴奋，“你看看我——”他按住天草的额头，用自己的手腕挡住那双眼睛，“你看看我——”他拉过天草的头部又重重按回去，“伤害你也会让我感到兴奋！我就这么不可救药——”他再次将天草打在墙上，有血的味道，“你告诉我——谁会包容我？谁会拯救我？我不爱这个世界，永远不爱！”
他松开手，大口喘着气，天草的眼睛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让他几乎恐惧的是那双眼依旧平静，他向后退，几乎想要向自己手里的圣杯许愿去说服那个家伙——但天草终于说话了。
“我来包容。”
“我来拯救。”
“你不需要爱这个世界——”
爱德蒙后退，而他向前，紧紧抓住爱德蒙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爱德蒙清晰地看到那双金棕色的眼里跳跃着让他心悸的光，扬起的银发是模糊的背景，那张脸带着仿佛可以穿透永恒的坚定——